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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菩薩》 第71章 殿下又酸了

裴硯辭一進門,孟千姿就注意到他的不同。

    重生後,總共見過他四次,兩次打了照麵,兩次對方沒發現

    但無論哪次,加上前世,沒見過裴硯辭這副發自心的輕鬆和愉悅。

    這人不論得到什麽,錢財也好、升也好、迎娶高門貴也好,雖有得意之,卻總是不滿足於現狀。

    大概是太過攻於算計,從未有過輕鬆的時候。

    今日這模樣,倒讓孟千姿看不懂了。

    裴硯辭先朝蕭久屹行禮問安,由衷說道:“卑職恭喜殿下喜得良緣。”

    蕭久屹涼涼的眸子裏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諷刺之,勾帶起抹笑意,“嗯,確實是樁良緣。”

    裴硯辭這才從懷中取出一個火漆封好的信封,雙手呈於蕭久屹麵前。

    “下奉命將孟崢通敵的書信送來給指揮使大人查閱。”

    蕭久屹頓時驚訝不已,沒有手去接,沉聲問道:“你奉誰人之命?”

    裴硯辭道:“自然是刑部尚書肖大人。”

    蕭久屹繼續問道:“這乃是重要證據,本該封存於都察院,為何會在刑部?”

    裴硯辭麵平靜道:“因首輔何大人提出,這證據還需孟崢親自畫押,所以又從都察院調回刑部。”

    聞言,蕭久屹驀地冷笑出聲,“何大人好大的權利!”

    此言是在諷刺何巳軒隻手遮天,瞞著皇帝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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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何巳軒耍什麽花樣,卻知對方沒安好心。

    蕭久屹雙手負於背後,寒涼的目落在裴硯辭麵上,久久不去接那信封。

    孟千姿看在眼中,心急如焚,恨不得替他把那信封接過來。

    可也知小雍王不接必有他的用意,朝堂之中的紛爭不懂,但相信他。

    所以,哪怕再心急也強忍著不吭聲。

    周逸默默立於一旁,心中也是升起無數問號。

    他比孟千姿知道的事多得多。

    刑部尚書是首輔何巳軒的一條狗,這封信分明是何巳軒授意送來的。

    何巳軒與太子殿下、小雍王不是一路人,平常不給他二人使絆子都算是好了,今日這是明晃晃的下套了?

    良久後,蕭久屹淡漠道:“既是重要證據,本王就不了,你帶回去吧。”

    裴硯辭遲疑了一瞬,下意識朝孟千姿看去。

    眼中瞬間熄滅的亮,讓他心疼不已。

    雲仙一定很想親眼看看這所謂的罪證吧?

    隻可惜小雍王隻顧著不留把柄,狠心拂了之意。

    不過也好,讓雲仙看清楚小雍王不是值得依靠的人。

    裴硯辭收起信封,微微一笑,“既如此,那下就不打擾了。”

    蕭久屹揮了揮手,周逸急忙把裴硯辭推了出去,跟趕蒼蠅一樣。

    什麽新科狀元?

    蠢貨一枚,什麽不懂也敢來給景瑞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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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硯辭毫不在意周逸這不客氣之舉,心中盤算著怎麽接近孟千姿,告訴不要急,他有辦法替孟伯父翻案。

    這些日子他沒有白努力,尚書大人對他很是賞識,已經將他引薦給了首輔大人。

    言語間,他也聽出何大人對邊關戰事的擔憂。

    他在等一個適當的時機,半月後秦王會在邊關吃個大敗仗,損失將士三萬餘人。

    到那時,他便煽京城士子要求聖上徹查孟伯父通敵叛國一事,最不濟也要先把人弄出來,得聖上同意孟伯父戴罪立功!

    重生的第二天,他就開始布局,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他有信心功救出孟伯父。

    到那時,他與雲仙的婚事,便是順理章之事了。

    孟千姿失神地著裴硯辭的影消失在眼中,眸黯然。

    這一幕被蕭久屹看在眼裏,俊臉立刻就布滿了寒霜。

    一言不發走回書桌前,隨意取了個卷宗看了起來。

    孟千姿怔了怔,終於回神。

    走到書桌前,剛想問他為何不接那信封,是有什麽顧忌?

    卻看見他冷冽如冰川的一張臉,頓時閉上了

    蕭久屹從眼角餘中見到憂鬱的臉蛋,更是來氣。

    驀地將手中卷宗“啪”地一聲合上,起就往外走。

    孟千姿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茫然地看著他帶著寒氣的背影,不解他為何又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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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隻能無奈地耷拉著肩頭跟上。

    坐上馬車,蕭久屹煩躁地扯了扯領,心中的鬱氣得他不過氣來。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沒質問,裴硯辭在心中就那麽重要嗎?

    孟千姿抬眼,又見他將自己冷白的脖子刮出兩道刺目的紅痕,到底是先開了口。

    一邊拉開車輿紗簾,一邊溫聲道:“殿下可有哪裏不適?我給您看看?”

    心裏不適!

    蕭久屹心道,卻別過臉去不看

    孟千姿:“……”終於恍然大悟。

    合著又是惹到他了?

    莫名其妙。

    按孟千姿的脾氣,斷不會慣著他,可一想到他為了保住自己,去就長公主請皇帝賜婚那一幕,心一下就了。

    罷了,就當他是個稚的小孩,哄了一哄也沒什麽大不了。

    在桐花村時,連村頭最咬人的狗子都能哄好,還哄不好一個小雍王了?

    子微微前傾,手在蕭久屹臉旁替他扇著風,出自認為最最好的笑容,聲道:

    “殿下是熱著了吧,您再忍一小會兒就好啦,回到家裏就涼快了。”

    蕭久屹側目掃了眼不算的手,到底是沒忍住,涼涼問道:

    “你給你那青梅竹馬也扇過風?”

    “嗯?”

    孟千姿被他問得一愣。

    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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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提裴硯辭!

    頓時心裏膈應得不行,脾氣一下子就按不住了。

    冷著臉收手坐好,背脊靠在車輿壁上,像是要跟他拉開距離。

    語氣也冷了起來。

    “殿下莫非是記不好,忘記臣說過的話了?”

    蕭久屹斜睨著,臣

    還生氣了?

    他沒忘,他記得說過,“那人……我很是不喜,希殿下往後不要再讓臣跟他打道。”

    他信了。

    可今日看著裴硯辭背影的目,讓他懷疑口是心非。

    就連青舟都能看出來,是為了不讓裴硯辭牽連才故意疏遠對方的。

    鬼使神差的,他故意問道:“你說過那麽多話,指的哪一句?”

    孟千姿氣得想打人,著拳頭道:“那臣再說一遍,希殿下往後不要再忘記了。”

    “嗯。”

    在各種緒的衝擊下,孟千姿又按捺不住對裴硯辭的恨意。

    將心中的真實想法都借此機會說了出來。

    “我,孟千姿,非常討厭裴硯辭,不得他去死,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希殿下無事別在我麵前提他!”

    接著又飛快說道:“若不是不想節外生枝,臣早就取了他命!”

    蕭久屹沒想到會說出這麽一番話。

    卻直覺說的話全然出自心,他非常清楚地覺到,不是討厭裴硯辭,是恨!

    不管出於什麽原因如此恨裴硯辭,蕭久屹心中的沉悶就因這兩句話,霎時間消散無蹤。

    不由得牽起角,自然而然地轉換了話題。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何不接那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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