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秋聽完後,氣得指甲都紮進手心裏。
憤怒地質問道:“這個許家,到底是怎麽教導兒的?就算以前許淩薇被養在外麵,帶回去也應該好好調教吧,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真是不知恥,還連累了你!”
許清秋說完,也氣自家兒,“這麽大的事,你怎麽能忘呢!”
許初願心裏一陣愧疚,低下頭小聲認錯,“對不起,媽,是我沒記,給你和爸爸丟人了。”
許清秋看著兒的眼神,又心疼,又無奈。
這件事裏,兒也是害者,怎麽忍心再責怪?
許清秋的語氣稍微緩和下來,“丟什麽人啊,這件事本又不是你的錯,你也是被牽連的,隻是沒想到,會搞出人命。”
說到這裏,又皺起眉頭,滿臉的不滿:“難道薄宴洲之前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所以才為霍氏做了那些事?他是為了孩子嗎?”
想到這個可能,許清秋對薄宴洲剛剛升起的一點好,瞬間煙消雲散。
無法接,有人將自己的兒,當作一個生育工。
許初願急忙解釋道:“媽,這個您誤會了,他還不知道,我甚至沒有告訴他……”
許清秋瞪著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許初願:“你不告訴他,也不告訴我們,你這是打算瞞到什麽時候?你可真是……”
氣得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
許初願表歉疚得不行,如果可以,也不想把母親氣這樣子。
“媽,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這段時間我的心非常複雜,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拿掉這個孩子。
我想到堂寶,想到眠眠,想到這個無辜的小生命,我就覺得不忍心。
生下來,又怕敗壞霍家名聲,再來一次,外麵那些聲音,隻會比當年還要難聽,我不希你和爸爸,還有哥哥們,因為我被人著脊梁骨罵。
所以直到前天,我才想通,想要給薄宴洲一個機會……”
許初願最近的緒,稍微有點波,就會鼻酸。
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堅強,可在母親的麵前,好像還是那個沒有主意的小孩一樣。
許清秋聽到兒跟自己剖白,對心疼得不行。
但也知道,許初願已經有了主意。
自己這個兒,向來很有自己的主見,做事完全不需要自己心,一旦做好了決定,那一一定已經經過深思慮的。
這些年,其實沒怎麽讓他們心過……
許清秋看著兒,心中不由一,輕聲問道:“真的確定了嗎,你喜歡薄宴洲?”
許初願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當著母親的麵,承認這件事,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但輕輕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是的,媽,我喜歡他,和喜歡別的人不一樣。
當年他的確傷了我的心,我卻不吃教訓,在幾年後,又被他攻陷,我……是不是特別讓你們失?”
許初願垂下了眸子,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許清秋今晚歎氣的次數,格外的多。
抬手著兒的頭發,溫地說:“怎麽會呢?你可是我們的驕傲,無論是事業還是生活,你從來沒讓我們心過,你一直都很出,很優秀。
的事,本就沒辦法控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要勇敢麵對,保護好自己,別再傷了。
其實,我跟你爸也不得不承認,薄宴洲是個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他的能力,甚至比你大哥更勝一籌,孩子遇到這樣的初,很難忘,也是正常的。”
事到如今,許清秋也隻能接現實了。
安許初願,“初寶,你不要自責,也不用擔心丟臉,我跟你爸本不在乎這些。
雖然這胎是未婚先孕,可錯不在你,孩子是我們的外孫,我們照樣疼,就和眠眠寶貝、以及堂寶一樣,最重要的是你的心。
既然你對薄宴洲還有,想複合,那我們也會努力去接納他,隻是,這需要點時間。
他真的想讓你回到邊,至要拿出,讓我跟你爸爸都滿意的誠意。”
“媽,這麽說來,你同意我跟他……”
許初願有些不敢相信。
許清秋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兒:“不同意又能怎麽辦呢?我們就你一個寶貝兒啊,自然一切以你的意願為優先。
隻是作為父母的,為了不讓你吃苦,我們肯定也會給薄宴洲,製定苛刻的考驗,這你能理解吧?”
許初願連忙點頭:“能!謝謝媽媽,不過你這意思,是要把這件事告訴我爸嗎?”
許清秋毫不猶豫地說道:“自然是要告訴的,不僅要讓你爸知道,也要告訴薄宴洲,這件事最好是快點提上日程!”
許初願知道,母親是擔心的肚子會顯懷,覺得這事兒不是不行,但是想起爸爸可能會有的反應,心頭就有些發怵。
家裏的白菜被這麽拱了,爸估計真的會提刀來砍薄宴洲。
許初願和母親商量著,問:“要不,我們還是等回國後,再跟爸爸說吧?”
再拖幾天,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安爸的辦法。
許清秋這次沒同意,直接說道:“不用,我讓你爸來一趟,你大哥這裏,短時間離不開你,正好,在國外把這件事解決了。
我一會兒給你爸打電話,等他到了,你再和薄宴洲約個時間。”
許初願見母親雷厲風行地安排好一切,隻能暫時同意。
母倆說完這件事,已經很晚了。
許清秋沒再說什麽,隻是關心地看了一眼的肚子,問:“寶寶怎麽樣?”
許初願微微輕笑,說:“之前簡單查了一下,很健康。”
“那就好。”
許清秋溫地頷首,叮囑,“時間不早了,你辛苦了一天,先去休息吧,不要累著,最近要照顧好!”
“好。”
許初願乖巧地點頭。
回上樓的時候,渾都覺得輕鬆,心裏也是暖暖的。
原本擔心,爸媽對這件事的事,反應會很激烈。
但是今晚媽媽卻很冷靜地,接了自己的決定。
這讓許初願心裏無比。
或許這就是有家人的底氣吧。
無論自己做出什麽選擇,都能被理解,被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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