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暘的辦事效率很高,不過兩天,他就給蘭清笳帶來了一個全新的收穫。
那件事不僅跟穆繼和有關,還跟蘭清婉不開干係。
「穆公子與蘭二小姐的婚事,並非意外促,而是人為設計。」
蘭清笳眉峰微,「是誰?」
柯暘的回答讓蘭清笳大意外,「那件事,是蘭二小姐自編自導自演。」
柯暘把自己查到的事經過一一道來。
蘭清笳聽罷,面上神不一陣陣晦暗不明。
曾經,蘭清笳也懷疑過這件事跟蘭清婉有關,但一來沒有查到實質的證據,二來,也沒想到蘭清婉竟然能這麼腦,能在這種況下做出為不顧一切的舉。
穆繼和那張臉雖然不錯,但是,他的家世是傷啊。
自己做了王妃,本就將踩在了腳底,蘭清婉能甘心?
現在最想做的努力翻才對。
再怎麼著,也不至於嫁穆繼和這麼一個無半點功名的寒門學子。
可偏偏這麼做了,甚至為了嫁他不惜鋌而走險,自毀清白。
這究竟是為什麼?難道的力量真的有這麼強大?
憑著蘭清笳對蘭清婉的了解,覺得蘭清婉不應該會是這樣的人,可是一時之間又沒有找到原因。
只能對柯暘的調查結果表示懷疑。
「你確定你的調查沒有出錯?」
為了證明自己過的偵查能力,柯暘當場擺出了他們查到的證據,甚至表示,如果蘭清笳想的話,他可以去把證人擄來讓蘭清笳自己親自審。
蘭清笳聽到他這麼信誓旦旦的回答,心中的那疑慮便消失了。
又問,「這件事,穆繼和知道嗎?」
這話的意思是,穆繼和究竟是同夥,還是害者。
這兩人,就算之前早就勾搭在了一起,然後一起策劃了這麼一齣戲,蘭清笳也半點不驚訝。
但柯暘的回答卻再次打破了的猜測。
穆繼和並不知道這件事。
他還真是一個無辜的害者。
手指輕叩著桌面,眸中倒是顯出了幾分興味。
沉片刻,蘭清笳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明天晚上,你再去一趟穆家,再幫我辦一件事……」
二月初四這一天,是蘭清婉和穆繼和兩夫妻回門的日子了。
這一天,蘭清笳也起了個大早。
這麼重要的日子,自己這個當姐姐的怎麼能缺席?
蘭清笳坐在了梳妝臺前,朝著鏡中的自己緩緩勾,出了一抹笑來。
「百香,給我梳妝,今天我要回娘家。」
百香看著小姐的那副神,不住微微打了個哆嗦。
覺得,小姐這個樣子,看起來有點悉。
之前每次要手整誰了,都會出這樣一副神。
今天,究竟是哪個倒霉鬼要中招?百香掐指一算,覺得會是二小姐。
心中默默為二小姐點了一蠟,鞠了一把同淚,同時,還有一點暗的小興和小期待。
又有好戲看了呢。
一邊給梳妝,百香一邊問,「王爺呢?他不跟王妃一起回去嗎?」
蘭清笳的神微頓,想到今天自己謀劃的事,即便他不會知道那是自己安排的,但心中還是莫名有些心虛。
而且,今天蘭家必然又要鬧上一番。
這樣的鬧劇,終歸是家醜,不想要他看到。
面上一派鎮定,「王爺子弱,需要在家中靜養,不能到跑。」
百香心道王爺今早上還起來去練武場了呢,這話還沒說,屋外便傳來了一道低沉的男聲。
「本王的子到底弱不弱,王妃要不要親自來試試?」
說話間,男人已經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他一玄勁裝,裁剪得,將他那瘦的材盡數勾勒,完呈現,越發襯得他整個人寬肩腰瘦,拔頎長。
那裳上有被打的痕跡,蘭清笳嗅到了一淡淡的汗味,抬頭去,他的臉上也矇著一層淡淡的薄汗。
他走到了的梳妝臺前,就這麼垂眸看著,角勾著一抹似笑非笑,上那子強烈的男氣息撲面而來,讓蘭清笳到了一子張和迫。
回味了一番他方才的那話,蘭清笳的思緒一個跑偏,面頰上不住微微泛了紅。
蘭清笳低下了頭,小聲道:「我才不試。」
秦淮瞥了一眼,「沒試過,就不要妄下定論。」
說完,他便施施然地往裏間走去,又對丫鬟吩咐,「備水,本王要沐浴。」
蘭清笳愣愣地著他的背影,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究竟是他在故意,還是自己思想太過污濁,竟然平白想歪了。
裏間傳來了窸窣的料聲,秦淮在寬。
明明只是聽到點無關大雅的聲音,蘭清笳就好像能自行想像那畫面似的,平白紅了臉。.
只能催促百香,「快些,時間不早了。」
百香還沒應聲,裏間,秦淮的聲音就飄了出來,「嗯,兩刻鐘便好。」
蘭清笳:???
不是,,沒在催他啊,催的是百香……
「那個,王爺,你也要去?」
秦淮聲音有點懶,「怎麼?不行?」
「當然沒有……」
只是,蘭家又要在他面前丟人了。
罷了,剛好今天要收拾的是蘭清婉,上次他過敏病危的那筆賬還沒算,這次收拾了蘭清婉,也算是為他上回的事報仇雪恨了。
而那頭,剛剛出門的蘭清婉,不控制地打了個哆嗦。
出於人的第六,蘭清婉覺得,今天的蘭府之行,只怕又要出麼蛾子。
蘭清婉的面頓時蒙上了一層鬱。
這些天,孫氏沒再敢找的麻煩,只是蘭清婉的日子也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暢快如意。
每天的茶淡飯讓蘭清婉吃得裏發苦,才幾天沒吃,就覺自己的腸胃寡淡得連半點油水都不出。
但是為了穆繼和科考的這一頂大帽子戴下來,只能著鼻子認了。
更憋屈的是,現在還在西廂房住著,在月事結束之前都不能回新房。
孫氏在其他方面可以不找麻煩,但是這兩點上,卻是半點都不肯讓步,蘭清婉再怎麼不願,也只能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