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繼續道:「王妃,您還是先去看看王爺的畫作吧,王爺方才說了,您回來了一定要讓您去瞧瞧呢!」
蘭清笳斂起心中怪異,「我先換一裳。」
說著抬步又要往裏走,喬遠卻急急攔住,「王妃……」
蘭清笳見他如此,心中異樣之越發明顯。
目灼灼盯著喬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喬遠連忙搖頭,「沒,沒有!」
但他的臉上,卻是明晃晃地寫著「我有事瞞」幾個大字。
蘭清笳也不問了,直接就邁步而,喬遠還沒來得及再度阻攔,就看到江星若的丫鬟惠兒從那裏邊走了出來。
看到蘭清笳,像是一副到無限驚嚇的模樣,滿臉都寫著驚慌。
「王,王妃,您,您怎麼回來了?」
說著,還轉頭,朝裏間的方向看去一眼,像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生怕蘭清笳發現似的。
蘭清笳看到惠兒,又想到喬遠方才那反常的激和反應,一個猜測立馬便襲上心頭。
那個猜測型,一怒意便湧上心頭。
蘭清笳冷著臉,「你怎麼會在我房裏?裏面是不是還有別人?」
惠兒神閃爍,支支吾吾不肯說。
蘭清笳見此,更加惱怒,什麼都不問了,直接就往裏闖。
喬遠想攔,但男有別,又是王妃,自己本不好攔。
惠兒裝模作樣地攔了攔,但也本沒儘力,蘭清笳自然直接就闖了進去。.
一闖進屋中,就看到秦淮躺著,江星若坐著,兩人都在床上。
江星若還俯著,用帕子溫溫地給秦淮臉。
蘭清笳只覺得氣翻湧,一強烈的惱意襲上心頭。
後的百香見到這一幕,也是氣得一下漲紅了臉。
家小姐不過是出個門,王爺竟然就把其他人往他們的房裏帶?
說句不好聽的,王爺就算真想做什麼,也不必在自家小姐的床上吧,這得多膈應人啊!
江星若像是驚似的,一下站了起來,看著蘭清笳,一副坦然的模樣。
「王妃,你回來了。」
蘭清笳腦中嗡嗡作響,怒意洶湧得幾乎將淹沒。
兩輩子,難道都守不住自己的丈夫?難道這就是的宿命?
「看來我回來得不是時候啊!」
江星若笑了笑,「的確不是時候。」
蘭清笳氣得七竅都生了煙,恨不得直接上前將這人給撕了。
喬遠急忙解釋,「王妃,你不要誤會,王爺他,他發病了,我請了太醫院的數位太醫來給王爺看診都不見半分好轉,沒有辦法,這才把江姑娘請來的!」
蘭清笳一怔。
喬遠似怕不信,又把方才要走的那位太醫請了回來,那太醫親口作了證。
蘭清笳方才洶湧的怒意一下收住了,當即手,一把將擋在床前的江星若推開,也終於看到了床上之人的模樣。
「他,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江星若被推開,心中萬分不悅。
「怎麼了?這應該問你才對!你知不知道雪臣哥哥不能槐花?
你為的王妃,連他的飲食起居都照顧不好,讓他誤食槐花,若不是我,他險些就丟了命!」
蘭清笳又呆住了。
他竟然也不能槐花?
真的不知道。
可是,因為不能槐花,邊的人不可能讓槐花出現在自己能接到的地方,吃的東西就更不可能了。
秦淮是怎麼誤食槐花的?
蘭清笳手想要去探一探他的額頭,但還沒出手,就被江星若一下攔住了。
江星若蹙著眉看,「雪臣哥哥還睡著呢,你幹什麼?吵醒了他怎麼辦?」
「我只是探一探他的溫度。」
江星若拔高了聲音,「我都說了他已經沒事了,又什麼好探的?你是在懷疑我的醫不嗎?」
「那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江星若滿臉不耐煩,「他現在是病人,病人自然需要休息,該醒來的時候自然能醒來。
你別忘了,若沒有我的話,雪臣哥哥現在還在病危!
你這個王妃,出了事就不在府上,危險解除了你倒是回來了。
你跟個擺設有什麼區別?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蘭清笳深吸了一口氣,目灼灼地盯著。
「我很激你救了王爺,我現在就向你道謝!多謝你救了我家王爺!
但是,江姑娘,我也請你明白一個事實,你與王爺只是醫者與病人的關係,你是我們王府的客人,而不是主人。
從我們的份上來說,你沒有資格在我面前這樣對我說話,甚至,你見了我還需要好好地向我行禮。」
江星若救了秦淮沒錯,但這並不代表著能因此就騎到自己的頭上來!
江星若聽了這話,一張臉瞬間氣了豬肝,手指著,不住一陣陣抖。
簡直難以置信蘭清笳竟然會對說出這麼一番話,瞪著的眼神兇惡得幾乎能噴出火來。
「你,你,你……」
江星若半晌都沒有「你」出後文來。
「江姑娘想來也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王爺這裏有我照顧,待會兒我也會派人把謝禮送到江姑娘的院子裏。」
蘭清笳這麼一副姿態,便是完全擺出了主人的架勢。
而江星若,就只是一個替救了人的大夫罷了。
該給的謝禮,半分都不會。
但除此之外,還想拿著當令箭,在面前擺譜,或是趁機靠近王爺,那抱歉,免談。
江星若那等心高氣傲的人,豈能這般罷休?
更何況,方才蘭清笳的話雖然表面上是作了退讓,但分明是中帶,綿里藏針!是在用自己王妃的份!
江星若面鐵青,瞪著蘭清笳半不讓,「你留下照顧雪臣哥哥,你會嗎?你知道該怎麼照顧病人嗎?
如果你真那麼微,關懷備至,雪臣哥哥怎麼會發舊疾?
你知道雪臣哥哥的生活習嗎?你知道他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知道他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嗎?你有我對他了解嗎?
你這人,平白佔著王妃的位置,卻半點沒盡到王妃的責任,你配當他的王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