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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為君嫁》 第44章

第044章

「這藥據說是百年前一位有名的妒婦研製出來的,有催功效,但是最大的功效卻是避子,就和子用的紅花是一個道理,這種藥是用來給男人避子的,子吃多了紅花容易宮寒,同理,男子若服用了這個,對也有傷害,很可能今後就……生不出來孩子了。」

東的話在薛宸耳旁回繞,生不出孩子的意思就是說,薛雲濤若是長期與徐素娥用那種藥助興的話,那麼他現在很可能就已經傷了,今後再不能生出孩子來?

這個問題引起了薛宸的深刻重視,回想上一世,好像的確是這樣,除了盧氏生下了,徐素娥生下了薛婉和薛雷,自那之後漫長的歲月裡,薛雲濤的確一個孩子都沒有生出來過。

難道,這就跟徐素娥的這張藥方有關?如果是真的,這人瘋了不?為了不讓其他孩子來分攤薛雲濤對薛婉和薛雷的竟然對自己的男人下這種狠手?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如果徐素娥只是想讓薛雲濤不生孩子的話,上一世的,有足夠的能力用其他方法做到,可為什麼要讓薛雲濤再也生不出來孩子呢?

想起徐天驕死前,似乎要說出些什麼,卻被徐素娥阻攔,薛宸轉過來,對嚴東說道:

「你能不能查到十多年的事?」

東看了一眼薛宸,斟酌後才說:「小姐儘管先吩咐,我可以試著查一查。」

薛宸點頭,俏的小臉上滿是凝重,對嚴東說道:

「我想知道,徐素娥的父親被貶流放之後,們一家的生活狀況。徐素娥當年做過什麼?」

東仔細將薛宸的吩咐記在腦中,然後才點點頭,回道:

「是,我明白了,這就去查。因為年份度太大,查起來會比較麻煩,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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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宸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並不是要求嚴東當場就能給出答案來,兩相代結束後,嚴東才走出了青雀居。

他走之後,薛宸的心思卻始終不能平靜,有一個可怕的想法正在腦海中醞釀而出……

如果徐素娥給薛玉濤下這種藥,是為了讓當年的盧氏再也不能為薛雲濤生出其他孩子,那麼在下了藥之後,又怎麼能保證,薛雲濤就一定能和生下孩子呢?當年只是個攀附著薛雲濤的外室子,若是沒有孩子,誰又能保證能拴住薛雲濤這麼多年呢?可若要孩子,而薛雲濤的子早就被藥傷了而生不出孩子……那麼問題來了。

薛婉和薛雷……這兩個孩子是怎麼來的??

薛婉比小一歲,薛雷則小了三歲,如果說這段時間徐素娥沒有對薛雲濤下藥,那麼盧氏為什麼又沒有懷上孩子?盧氏生的時候,並沒有虧了子,為什麼這四年裡一個孩子也沒生出來?還有田姨娘,跟著薛雲濤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可為什麼連也沒能生出來孩子呢?

不可能盧氏和田姨娘的子都不好,只有徐素娥一個人的子好啊。

所以,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要調查一番當年徐姨娘的遭遇,上回在田莊,其實並不是真的一定要要了徐天驕的命,只是想徐姨娘,讓同意帶徐天驕去東府對峙,可是徐素娥不僅多番反對這個提議,最後為了怕徐天驕說出什麼來,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下令殺了的親生哥哥。

那是的嫡親哥哥呀!是什麼理由讓連這脈親都顧不上了呢?定是另一個比嫡親哥哥還要重要的,如果被揭了出來,可能就會面臨和徐天驕同樣的下場,所以讓不得不做出那種選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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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籌莫展之際,就聽見青雀居外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沒過多一會兒,就見衾有些焦急的走了進來,對薛宸稟報道:

「大小姐,您快去看看吧。二小姐把鶯歌的不樣子,現在海棠苑裡的丫鬟婆子們都反了,抬著鶯歌來找您說理呢。」

薛宸趕隨衾出去,枕鴛正在院子裡安排,就見鶯歌趴在一張小竹床上,背部鮮紅一片,鶯歌咬著下,淚眼婆娑,鼻頭紅的厲害,也不知是哭的,還是被人打的。

「怎麼回事?」

薛宸冷靜的聲音傳出,便讓原本有些雜喧鬧的院子瞬間安靜下來,海棠苑的眾人看見薛宸,就集跪了下來,薛宸看了看枕鴛,枕鴛就明白的躬退下,往院子外走去。

人群中,一個四十多歲,大眼睛圓臉盤的婆子站出來說道:

「求大小姐救救鶯歌吧,二小姐不把奴婢們當人看,瞧把鶯歌的,這背都篩子了。」

薛宸走下臺階,來到鶯歌前站定,低頭看了看鶯歌背部的傷口,凝眉問道:

「這到底怎麼回事?」

鶯歌閉口不談,只知道哭,先前那婆子繼續說道:「回大小姐的話,今日二小姐讓鶯歌去帳房給支一百兩銀子出來花用,可是帳房卻要二小姐拿出大小姐或者老爺的指令,才能支取銀子出來,可這兩樣,二小姐一樣都沒有給鶯歌,鶯歌自然拿不回銀兩,二小姐就生了鶯歌的氣,還說鶯歌沒用,說如果是大小姐邊的衾和枕鴛姑娘,大小姐要一百兩,們能給大小姐拿回來二百兩,鶯歌聽了這話就不服,頂了一句,二小姐沖著鶯歌的面門就踩了一腳,鶯歌被嚇到了,就哭了起來,二小姐怕被旁人知道,就用簪子去鶯歌的背,這就這個樣子了。還請大小姐替鶯歌和咱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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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說完,不等薛宸反應,海棠苑的其他人也都跟著說道起來:

「是啊,大小姐,求您替我們做主啊,就在前不久,柏翠的雙才給二小姐罰的差點斷了,如今還養著呢,今日鶯歌又了這麼重的傷,求大小姐不要將我們再派去二小姐邊伺候了。」

「是啊,求求您了,大小姐,您救救我們吧。奴婢們寧願自請去雜房,也不願再去伺候二小姐了。」

一聲高過一聲的陳請願聲,薛宸看著跪了滿地的人,嘆了口氣,才對們揮揮手,說道:

「好了,都起來吧。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們暫且先去回事,海棠苑我另外派人去。」又轉頭看了一眼衾,說道:「去私庫裡給鶯歌和柏翠各取二十兩銀子,讓大夫給們好好治傷,治好了傷之後,就來青雀居伺候。都別跪著了,起來吧。我會讓回事的管事替你們重新分派去的。」

海棠苑眾人退下之後,枕鴛也從外頭打聽清楚了事經過回來了,先前就是薛宸讓枕鴛快些出去打聽海棠苑今日發生的事,儘管知道能夠讓這麼多人同時前來要主持公道,事定然錯不了,但薛宸還是小心起見,讓枕鴛再去調查了一番。

這件事在府裡鬧得沸沸揚揚,所以枕鴛並沒有費多大力氣就打聽到了事原委,在薛宸耳旁輕聲說道:

「小姐,他們說的應該都是實,鶯歌今早的確什麼都沒帶,就去幫二小姐到帳房取銀子,帳房只認您和老爺的指令,自然不會取給,回去之後,二小姐就發火了,對鶯歌一陣糟蹋之後,就去了西院裡。」

並不複雜,但薛婉也夠厲害的,這才多天的功夫,就能把邊伺候的人弄得人仰馬翻,一個個避如鬼,拼著被罰的風險,也要來這裡告狀,可見薛婉平日裡有多麼不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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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先前嚴東彙報來的事,薛宸覺得現在真的沒法對薛婉產生什麼姐妹誼,就對衾說道:

「讓二小姐去佛堂裡抄五十遍法蘭經,懺悔的罪過,抄不完不準出來。」

這個罰,對於薛婉來說,不能說重,也不能說輕,只是薛宸不想在一切還未明瞭之前,就作出其他多餘的反應來,就讓薛婉去抄經,讓海棠苑平靜幾日再說吧。

******

而夜幕降臨之後,薛雲濤招了徐姨娘去主院侍寢。

徐姨娘對他一番挑逗之後,便當著薛雲濤的面,在房間的瑞香爐中點燃了這種增加趣的香料,薛雲濤對這個並不排斥,沒多會兒就摟著徐姨娘臥回了帳幔之中。

徐姨娘輕聲細語,玉溫香,將薛雲濤勾的三魂失了七魄,恨不得能死在這溫鄉中。毫沒有意識到任何的危險與不對勁。

「老爺,聽說大小姐罰了二小姐足抄經書,二小姐平日裡總說大小姐的好,對更是沒有半分不敬,縱然有什麼地方冒犯了大小姐,可才那麼點大,不懂規矩,讓管教媽媽教便是了,何苦要抄經書呢。」

徐素娥十分懂得男人的心裡,知道在什麼時候說話是最管用的。

只聽薛雲濤有些氣的聲音說道:

「我明兒去問問怎麼回事,宸姐兒有時候確實嚴厲了些,我去與說說便是了。你再些,我就要好了。」

隨著這聲宣告,帳幔又是一陣春意盎然,伴隨著一聲高過一聲的,晃的帳幔,終於停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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