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低眸，無從反駁。

    阮也知道是勸不的，低頭繼續幹活，“走吧，喬喬那有費醫生照看，你該去哪就去哪吧，管不了你，你自便。”

    是徹底對失了，阮心裏酸楚不已。

    默默地幫把菜收拾了，也不理。

    阮收拾好，又進裏麵去了，當不存在。

    阮早上還沒吃飯，想去外麵吃點東西，剛走到外麵，忽然聽見消防車的聲音呼嘯而過。

    地方小，有一點靜都引得眾人出來圍觀。

    一邊去外麵的小店買東西，一邊聽著旁邊的人議論紛紛。

    阮抬頭能看到遠飄起的濃煙，那個方位讓心裏咯噔一下，旁邊的人說，“好像是那個療養院著火了，那邊挨著山腳，要是引了山火那可完了。”

    阮嚇得夠嗆，急忙給費醫生打電話，沒人接，這時候恐怕是一團的，趕找了輛車，往療養院的方向趕。

    路上堵車，有很多車往外走，也有很多車往裏趕。

    阮急的不行，總算到了附近，車也走不了，趕下了車往裏跑。

    濃煙滾滾，火衝天，消防車來了很多，阮到跟前的時候，已經有一半的建築幾乎倒塌了。

    往裏走，聽見裏麵聲，哭聲一片。

    有人攔，有些失控地說，“我姐姐在裏麵！”

    想再往裏走，找裏麵的工作人員問，最起碼找到費醫生。

    正當一團的時候，電話響了。

    看到是費醫生的來電，心裏七上八下的，跑到一邊去接。

    費九岑呼吸急促，顯然是剛剛經曆了極度不平靜的時刻。

    他在那頭用力沉口氣，說，“阮，你姐姐被我帶出來了，我們沒事。”

    阮哽咽，“真的嗎……你們現在在哪裏？”

    “我把帶回家了，你知道我家在哪裏吧？你過來照看一下，我馬上還要去趟醫院，我不能就這麽走了。”

    “我馬上去。”

    阮立刻又去找車，去了費九岑的家。

    他自己一個人住，房子條件還可以，但是算不上太好。

    阮猜測他可能跟家裏人不那麽太親近了，他父母很寬裕，估計是他一意孤行的從城裏回來這個小地方當醫生，又始終單，這些在小城鎮的父母眼裏通常是非常大逆不道的行為。

    阮去敲門，費九岑把門打開，他臉上很狼狽，他一邊用巾匆忙地了把臉，一邊說，“你姐姐我給注了鎮定劑，可能還得一陣子能醒，你在這裏照看一下，我回院裏看看況，稍後回來。”

    他服都來不及換，匆忙地又走了。

    阮看著躺在那裏睡著的阮喬，也是熏得七八糟，但是好在沒傷，費九岑一定是非常迅速地將救出來了。

    阮給姐姐洗了臉和上，又去廚房煮了點吃的，這個時間，估計費醫生也是沒吃早飯的。

    過了一個多小時，費九岑回來了。

    他頭上都是汗，上實在狼狽，他看了看阮喬，就去浴室衝了個澡，換了服出來。

    阮拿了吃的放桌上，問費九岑，“怎麽樣了，很嚴重是不是？”

    整個療養院一半都燒塌了，肯定傷亡不小。

    費九岑很是沉重地歎氣，“火滅了，已經清理出來十多個死者了，都是沒來得及放出來的病人……”

    阮對費醫生更為激，要不是他，姐姐被關在最裏麵的位置，等其他人來救肯定是來不及了。

    不住說，“怎麽起的火，這麽嚴重……”

    “還不清楚，但是是在我值班的那個樓層起來的，那時候太早了，我正好起來去洗手間，聞到有味道，就馬上打開門去裏麵查看。”

    費九岑也覺得是萬幸，要不是他巧那個時間起來，那火燒的特別快，別說救那層摟的病人了，連他自己都不一定跑的出來。

    “姐姐要怎麽辦。”阮擔憂地看了眼房間的方向，剛才阮喬醒了，坐在那裏倒是沒什麽緒波，但是費九岑怕失控，還是將門鎖起來了。

    “先放我這裏吧。你跟控製不住，我跟還是比較悉的。”

    費九岑吃了幾口東西，還是惦記著回院裏幫忙，出了這麽大的事故，整個療養院都是要接調查的。

    他問阮，“你跟說了嗎，別讓擔心。”

    “我給打電話沒接。”阮又拿了電話打了一通，還是沒人接，可能去菜地裏幹活了，要是一直不出門，可能也沒留意外麵發生了什麽。

    本想給發個信息報平安，但是阮老花眼，平時也不怎麽看信息，阮想著，還是說，“費醫生，我先回去一趟，跟說一聲，順便去給姐姐買些換洗的服和用品。”

    費九岑點點頭，“那你去吧。”

    阮打算快去快回，等一下費醫生還要去院裏，這邊還得看著。

    阮回了家，到門口的時候，發現門鎖了。

    拉了兩下，沒拉開。

    但是家裏是有備用鑰匙藏在門旁圍牆上的一個磚頭後麵的，那塊磚可以拿開，阮小時候就把鑰匙留在那備用。

    還納悶，大白天的為什麽鎖門，他們鄉下地方，除非是晚上睡覺前，白天基本上不鎖門。

    出門了嗎？

    是聽到發生了火災，跑出去了？

    怕著急跑，轉頭就想往外走去找人，同時拿手機打電話。

    但是那手機鈴聲，卻在院子裏麵約約地傳來。

    阮不知道是不是將手機落在了家裏，覺得有些不對勁，轉頭還是開了門進去。

    手機就在屋裏響。

    之前打的幾通都沒聽見嗎。

    拿著手機往外走，經過小菜園的口，忽然就有一些奇怪的預。

    轉頭，走過去。

    小菜園裏的菜已經接近尾聲，種了很多蔬菜，蘿卜，白菜長得又高又胖，這會兒正是收時候。

    有一半的白菜還沒收，順著往菜地掃了一眼，就在一壟白菜的盡頭看到了出來的一隻鞋。

    阮心裏狠狠一跳，慌忙地跑過去，就看見了倒在地上的阮。

    阮扔下手裏的東西，去拉的手，很涼，瞬間呼吸都滯住了，往的脖子上搭了一下，平靜一片，沒有了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