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比較荒唐，第二天早上阮沒起得來。

    優優到點就醒了，應緒凜聽見靜，他起來把優優抱了下去。

    樓下，阮做好了早飯，看他自己下來了，也沒多問，接過孩子放到餐椅上，說他，“你也去多睡會兒吧，孩子給我帶。”

    應緒凜撓撓頭，不太好意思孩子給老人帶自己再上去睡，坐下來，“沒關係，，我喂優優吃飯吧。”

    阮和他坐一起吃飯，閑聊似的，“要是你跟結婚了，還打算再要孩子嗎？”

    應緒凜其實沒太考慮過這方麵，不過阮問了，他就說，“聽的，我沒特別的想法，有沒有我都當優優是親兒。”

    阮笑了，“倒是難得你有這份心——家裏都有什麽人？你都提結婚了，要不要兩家人見個麵？”

    應緒凜如實道，“，我父母不在一起生活，我一直跟我母親生活，現在兩個人都……都不在了。”

    “倒是個可憐人。”阮歎著，“吃飯吧，吃完了，上去陪吧，孩子我帶。”

    應緒凜猶豫要不要跟阮坦白自己姓應，但是覺得自己突然挑破了似乎不太好，還是等阮私下裏慢慢試探著說。

    他吃完飯，上去看阮。

    倒是難得睡懶覺，昨晚是折騰得夠嗆。

    阮也沒睡太久，很快就醒了，睜開眼就看到他在一旁換服，結實的背脊理分明，非常好看又健康的材。

    覺醒了，應緒凜轉頭，邊扣上襯，邊走過來，俯在床邊吻。

    阮製止他，在家裏鬧到早上起不來，太難為。

    坐起來，“優優呢。”

    “帶出去玩了。”

    “你換服要出去嗎？”

    “嗯，說，高的藥快沒了，我去趟城裏，給拿藥。”

    “那你快去快回吧。”阮去拿服穿，雪白的肩頭，布著紅的，紫的痕，他的作品。

    他過去吻肩頭，很是沉溺地說，“勾我的命，妖。”

    “胡說……”阮按著他的手，不許他了。

    應緒凜在上蹭了蹭，“我兩個小時回來，回來後我們出去玩。”

    他膩了會兒才開車走了。

    阮洗漱幹淨，也下了樓。

    正走到客廳裏，忽然看到阮一個人從外麵回來了，阮問，“，優優呢。”

    阮道了聲，“在隔壁安嬸家裏，和家的小孫一起玩。”

    然後，阮突然臉變作寒厲，盯著問，“阮，我再問你一次，川川到底是誰，他姓什麽？”

    阮看著的臉，就知道可能是知道了什麽。

    阮也挑明了，“他姓應是不是？他是應家人！你昨天不小心了他的全名，我聽見了，應緒凜是吧——我查了查，他原來是應家的二兒子，是優優爸爸的弟弟，你竟然跟孩子的親叔叔！”

    阮頓覺窘迫，知道瞞不住了，解釋著，“……他跟其他應家人不一樣……”

    阮著臉，轉往一旁的偏房走去，“你過來！”

    阮跟著過去，偏屋裏，供奉著阮家長輩，和阮父親的牌位。

    一指，嗬斥，“你跪下！”

    阮知道氣自己瞞，沒有怨言地，走過去跪下了。

    阮看一點悔意都沒有，怒聲，“你爸就是因為應家人死的，你還跟應家人攪合在一起！你跟應緒雲有了孩子，那時候是你年紀小不清醒，不是自願的，我當你無辜，不說你什麽。可是現在你明知故犯，你跟應家老二攪合在一起，你讓外麵的人怎麽說你！”

    “我……我跟他離開這裏。”阮已經是打算好了的，說，“，應緒凜說帶我們離開這裏，去國外，沒人認識我們的，也沒人說閑話。”

    “你簡直無藥可救！”阮從一旁拿了木條過來，氣得比量著，“趁著還沒重蹈覆轍，你跟應緒凜分了，應家是什麽地方，容得下你這種份嗎！你跟應家老大有了孩子，他們都不讓你進門，你帶著這樣的過去，還能嫁給應家老二？你怎麽這麽糊塗了！”

    阮仍是堅決，“，應緒凜跟應家沒那麽親近，他不他們家裏的管束，他可以……”

    話沒說完，阮就被頑固的態度氣得狠狠了一下。

    阮疼的低哼，但是沒有改口，仍說，“，我想跟他在一起的，我們的真心相的。”

    “你這些年歲數白長了！說的什麽糊塗話！”阮氣得發抖，連著往後背了幾下，狠狠地打，但是阮很倔，閉著眼認打，不反抗不躲避，吭都不吭一聲。

    阮打了幾下，倒是先累的打不了。

    看著阮一臉豁出去的樣子，阮就把子扔了，打是沒用了，知道阮心裏認準了，是個脾氣非常執拗的人。

    阮隻好說，“好，你認準了應家人，那隨你——你這趟回來，還沒去那地方看過，走，你跟我去一趟。”

    阮抬頭，怔忪了一下，阮轉往外走，冷冷地說，“你想出國，去過快活日子，你總要代好所有人，你跟我來。”

    阮跟著阮出了門，有輛車等著了，兩人一起坐上去。

    走了二十多分鍾的車程，車越走越偏，最後停在了一棟建在村落深的療養院門口。

    兩個人一起上了樓，裏麵起初是糟糟的聲音，有人大喊大，有人大哭大笑，很吵。

    再往上，又突然變得很安靜，死一般的寂靜，涼涼的。

    兩人沉默著，走到了最頂層，有個穿著醫生白袍的年輕男人站在那等著了，看到兩人，拿了鑰匙，打開了厚實的鐵門，領著兩人進去。

    阮問，“費醫生，喬喬最近還好嗎。”

    費九岑邊走，邊說，“還好，一直是那個樣子，沒什麽改變。”

    醫生在前麵，很快將們引到一個房間門口，隔著門上的玻璃，阮湊到前麵去，屋裏還是寬敞的，有。

    窗邊坐著個單薄的人，很年輕，但是神恍惚，眼裏一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