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阮在家收拾行李，應緒凜來了。

    阮給他開了門。

    不開門，他在外麵砸門，又要驚四鄰。

    開了門，卻也不讓他進來，擋在門口，“有什麽事。”

    應緒凜看著冷淡的樣子，知道已經先為主地判他有罪。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別聽別人說，別人說的，不會是全部事實。”

    “那好。”阮抬頭看著他，“我聽你說吧，應緒凜，你這兩次來找我，我聞到你上有你之前說過的那種桃子味的香水。那個，是徐婧意的，對吧？你找到你看不見時候照顧你的人了，是不是。”

    應緒凜沒想到從這裏切，倒是沉默了一瞬。

    難以啟齒，其實答案更明顯。

    阮早就知道了。

    按著門框，說，“別說你已經不在乎那件事了……我知道的，在你最低迷的時候，陪著你，你一生都不會忘記的……我確實沒法比過那種義，祝福你們。”

    應緒凜有些火大，“誰要你的祝福，我來找你是想聽你祝福的？”

    “那我沒別的好說了。”要關門了。

    應緒凜覺得心口疼，被氣得。

    他撐著門不讓關，“讓我進去。”

    “你進來幹什麽呢，對我強來嗎？”盯著他，“你去徐婧意家裏，就不會舍得對那樣，是不是……”

    賭氣地問，卻把自己心了個大。

    肯定舍不得的……

    那樣的關係，那樣的義，應緒凜是不會忍心玩弄的。

    阮就不一樣了，因為是死對頭的人，沒有背景，想怎麽戲弄都可以，一開始到現在，始終都是那樣。

    他想怎樣就怎樣，隨心所的，哪有管過如何。

    看眼眶有些紅了，應緒凜低頭，手想抬起來，馬上就後退躲開。

    他無奈了，“是，婧意跟我坦白，說那個時候的人是……可是我並沒有高興，我想找的那個人，是在記憶裏的，過去的人。可是我的現在，是有你的，如果那個人不是你，那我再找有什麽意義。”

    真會哄人。

    阮差點搖。

    命令自己冷靜，清醒。

    問，“可你找到了，你跟有好的過去，你們……是發生過那種關係的吧？”

    措辭保守，應緒凜曾經誤把當那個人，還以為優優是他的孩子。

    那麽，他當時肯定跟那個人有過接了。

    有過那樣的之親，又有深厚的誼，阮是不信應緒凜無於衷的。

    應緒凜確實在矛盾，他本來已經做好安排，將徐婧意一切都安頓好，最起碼，不要在道義上再虧欠。

    他的拒絕，本來都讓徐婧意生出回M國的打算了，可是就在前幾天，徐婧意上突然出現了那悉的桃甜香。

    應緒凜追問，徐婧意就含糊其辭地，說了藏幾年的事。

    他眼睛剛出問題的那段時間，陪伴他度過短暫的一段。

    雖然藏著不想說，但其中幾個細節都講得清清楚楚。

    那時絕對沒有第三人在場，是他跟說的悄悄話。

    應緒凜沒想到，當有一天他找到那個人的時候，心會是一點高興都沒有。

    但是也晚了，盒子已經打開來，他沒法再將盒子蓋起來當做沒看到。

    婧意那裏，確實很不好理。

    應緒凜忽然抬手，握住阮的手腕，“我說過，不是你就不是你，我的心沒搖過，在你那裏，全部都在。”

    阮夠了他的甜言語，掙著，“然後呢？心在我這裏，人在別人那。應緒凜，我不要你的心，你也不必為了權衡，來回兩方奔波，真的不用了，我不要了。”

    “輕飄飄地說結束，這是你第二次要甩我。”應緒凜臉很是冰冷，他被眼前的狀況煩著，也被執意地退卻煩著。

    “宋泊簡陪著你，你是不是說分手的時候會格外堅決。”他有些諷刺，“婚約沒了，應家自顧不暇，你辭職了，自由了。有重新選擇的機會了。”

    “倒打一耙。”阮知道這個人很會吵架，他總能找到角度攻擊對方。

    卻是不靈，沒想到有一天會跟他吵這麽多。

    “我跟宋泊簡是普通朋友，你跟徐婧意你敢說是嗎？”

    一直是朋友以上的，阮記得聽到紀緗葉說，在實驗室看到應緒凜和徐婧意親地親吻……

    是真是假的，過去的事誰都沒法證明了。

    但是阮知道，每聽到一句那些事，的心就要難一分。

    真的想結束掉了，在徹底深陷之前。

    應緒凜盯著，“裝傻，普通朋友就不會想方設法挑唆我跟你。宋泊簡喜歡你，阮，那家夥因為你，不顧我跟他這麽多年的友，你還跟我講是普通朋友，你傻我可不傻，我看他就知道他在打算你。”

    這件事被他從裏挑破，阮是有些不自在的。

    可是那都是不要的事，從來不覺得和他之間最大的問題是宋泊簡。

    “你也明知道徐婧意喜歡你，甚至是深你，你也別再拿朋友，同窗這些借口搪塞。”阮狠了狠心，“在你想清楚，理明白之前，不要見麵。”

    將門關上，不管他幾時離去。

    ……

    應緒凜回到家。

    煙癮犯了，大的很。

    了兩，正準備去衝澡，電話響。

    徐婧意問他到家沒有，應緒凜著手機，“到了。”

    徐婧意問，“我給你拿的那瓶香薰，你打開了嗎。好聞嗎。”

    應緒凜才想起桌上放著一瓶香薰，是徐婧意親自去實驗室調配的。

    打開蓋子，桃的甜香味幽幽飄散。

    就是這個味道，別無二致永生難忘的味道。

    徐婧意笑著，“你喜歡我再幫你調兩瓶，不過下次可以換別的味道嗎，玉蘭也不錯。不過你這個人呢，實在很念舊，我照顧你那時候，你每天都讓我帶一包街口咖啡店的熏三明治，出新品也不嚐試。”

    “婧意。”

    應緒凜打斷。

    就是這樣，所有的細節源源不斷地說起。

    和他的記憶沒有一出。

    可是他追憶過去的心卻興致缺缺。

    他仍是人在暗裏調查當年，而當他隔天去找阮，卻發現家了出租出售的牌子，他有法子開門，進了門，屋裏幾乎人去樓空，很多東西都收走了，人更是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