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鴦來過後,倒是也一切如常。
阮的離職又延期了一個月,手頭還有點事沒接完,主要是沒有合適的人可托付。
本來想賣房子離開這個城市,但是應緒凜突然的強勢侵,的生活又產生了新的變化。
又有了牽扯,好像離開也變得沒那麽急切了。
就一切照舊工作,也提拔新人,為離開做打算。
這天去醫院,邵鴦在給應緒雲,應緒雲神恢複了很多,眼神活泛了,不像前麵那樣死一般沒有反應。
但是他的眼神阮是不想麵對的,車禍那天,沒有按照應緒雲的要求去救他,他如果不是傷得太重躺著不能,他怕是要跳起來跟算賬的。
看到邵鴦拉開應緒雲的服,阮急忙要躲出去。
邵鴦住,“幫我去把那邊的藥水拿來,我給緒雲上。”
就在阮手邊,遞過去,臉一直扭著。
邵鴦鼻子裏哼了聲,嘲諷道,“有什麽可回避的,緒雲好的時候,你想給他都不到,現在還躲上了。”
以前脾氣就不太好,應家出事後,說話更加戾氣重。
阮不計較卻也不想麵對,打算去跟醫生說幾句,轉要走。
邵鴦忽然,“阮,如果你還有那個心,你想跟緒雲結婚的話,這個時候我答應。”
阮有些驚訝地停住。
邵鴦麵冷靜地說,“畢竟有優優,我知道緒雲待你始終是不一樣的,你怨也沒辦法,那時候緒雲資金困難,他隻能娶汪月冉。你恨也隻能恨你沒有出大富之家。現在緒雲跟汪月冉辦完離婚手續了,你要是想嫁,想給優優個名分,我讓你們盡快辦手續。”
阮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機,讓邵鴦說出這樣的打算,不過阮很快就搖搖頭,“伯母……我跟緒雲早就緣盡了。”
“嗬嗬。”邵鴦冷冷一笑,“緒雲要是沒出這種事,他想要娶你,你還不蹦著高地答應。這會兒見著我們緒雲落難了,開始拜高踩低了。”
阮沒辯解,隻說,“有緣無分吧。”
應緒雲沒出事,他們也不可能多看一眼。
阮轉走出去了。
邵鴦盯著的背影,盯了好一會兒,轉頭看著應緒雲。
他是清醒的,但是他傷得太重,沒法做表,沒法開口說話,雖然沒死,但是卻是個活死人。
他能聽見,也能思考,但是他沒法做出反應,沒法和人流。
看著好好的人變這樣,邵鴦又一陣悲從中來,抱著兒子,哽咽道,“緒雲,我不會再讓人害你了,我肯定想辦法保住咱們的一切,你放心,媽會保護你……”
……
這兩天阮比較忙,應緒凜也比較忙,兩人好幾天沒在公司麵。
再上,已經是周四了。
他匆匆地來開會,最近公司上下都在戰隊,派係分明。
邵鴦和應緒凜鬥法鬥得厲害,整個公司都氣氛張。
阮不知道他過來,平時他們聯係得比較,是在下午去他部門辦事見他的。
他也過來,兩人一出電梯到了。
明麵上,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小應總。”
應緒凜往上看了眼,嗯了一聲往裏麵走,阮在後麵跟著。
他一派冷淡桀驁的模樣,單手揣在袋裏,裏卻說,“換小一號套裝,果然更得。”
阮才知道他剛才盯著看,是在看的服。
不自覺地低頭看了看,今天穿的是黑套,裏麵是白襯。
他以前建議換小一號試試,最近瘦了一些,是換了小一碼的。
但是量不是那種骨瘦如柴的,上圍很不俗,小一碼的服,那裏會格外的突出。
阮被他揶揄,臉微漲,沒有理他。
路過的工位都有人起來跟他問好,他淡淡點頭應了,很有老板的派頭。
然後等人過去了,又說,“這套好看,周五穿這套來南山,我想在臥室看你這麽穿……”
在後麵恨不得踹他兩腳,怎麽有人用一副說正事的嚴肅表說出這種話。
應緒凜不用回頭看都知道此刻一定是紅了耳朵,半低著頭一臉赧。
他角勾了下,問,“來這邊幹嘛。”
“找人簽字……”
“不找我簽?”
“不找。”
“周五來不來?”
“不來。”
“不來我還去你家。”
“不準。”
“你再說個不字?”
“不說。”
應緒凜突然停下來,阮猝不及防地,差點撞他背上。
應緒凜微微側頭,垂著眼看,齒裏低聲說,“別讓我逮著機會,我會往死裏下手。”
阮不理他,扭頭跑了。
看逃得飛快,應緒凜角笑意加深,轉彎去了辦公室。
辦完事,阮回到自己辦公室,臉還有些熱。
坐了會兒,才忽然想起來,本來想跟應緒凜說一聲,邵鴦突然問要不要跟應緒雲結婚的事,太蹊蹺,覺得有什麽。
但是應緒凜一犯渾打岔,沒想起來說這件事,想了想,可能邵鴦隻是隨口那樣提議吧,想多個人照顧應緒雲。
也就沒把這事放心上了。
……
周五這天下了小雨,天氣有點涼,阮在外麵加了件外套。
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了應緒凜的車也到了。
心裏還有點講不清的緒,有些不敢和他在這個日子麵。
可是剛要走開,忽然看見應緒凜的副駕駛坐著個別人。
人。
他不是過來公司的,而是路過的。
他車停在位置上,他書飛快跑過去,送了個文件夾給他,他馬上就開車離開了,全程也沒看到阮。
他過去的時候,阮看到了副駕駛的人,是徐婧意。
不知道在跟應緒凜說什麽,笑得很燦爛。
他看起來和徐婧意關係仍然很親近。
阮看了眼自己裏麵穿的那套黑套,忽然就覺得自己好像個傻子。
沉口氣,扭頭上樓去工作。
忙到頭昏,下班時,應緒凜打電話給了。
知道他想說什麽,沒接,開車回家,電話就那麽響了一路。
是不接,到家了,將電話關掉了往屜裏一關,轉頭去和新姨一起照顧優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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