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姨在旁看著他們。

    別說，跟應緒雲比起來，應緒凜好像跟阮更般配似的。

    他們倆站在一起的時候，總有一種很特別的氛圍，說不上來，有點像很悉的朋友，或者很信任的同事，但就是不像叔嫂，微妙的很……

    阮從新姨手裏接了膠布，看了看時間，“新姨下班吧，這邊沒事了。”

    新姨擔心地看了眼應緒凜，一個養尊優的爺，能幹的了這些活嗎，這要是磕了了，可不得了。

    “新姨下班吧，這給我了。”應緒凜看遲疑，又說了一遍。

    他雖然然年輕，又是應家人，但新姨覺得他和應家別人是不一樣的。他格外地靠得住的，就放心地收拾東西準備走了。

    剛要出門，又看了眼浴室那邊。

    昏昏的環境裏，應緒凜站在凳子上，抬腳，踢了踢下麵扶著凳子的阮的胳膊，“你往這邊點，灰塵掉你頭上了不知道躲，傻子。”

    阮被他說，抬手，好像掐了他一下。

    太暗，其實舉止看不太清楚的。

    依稀是在昏暗裏，聽見應緒凜低低的笑聲。

    新姨心跳突然一陣加快，意識到了，的確不一般，這樣的舉止著實有些親近了……

    可是……

    可是……

    怎麽可以呢，沒有婚約，還有優優呢。

    哪有跟孩子叔叔那樣的……

    發現新姨還沒走出去，他們也就不再說話了。

    新姨匆匆地開門離開了，心想，應該就是年紀差不多，倆人比較談得來吧。

    畢竟二爺人很好，沒架子，對誰都很客氣。

    阮跟他關係和睦，也是正常的……

    ……

    新姨一走，阮就忍不住說應緒凜，“你剛才幹嘛說話……就算是新姨，你也不該不注意分寸，這事不該讓別人知道的。”

    “什麽事？”他在電線上繞著膠布，“的事？我子不是穿著嘛。”

    “應緒凜。”很是無奈，“你有點恥心。”

    他將燈扣回去，“你去拉下電閘試試。”

    阮去開了電閘，他那邊一推開關，燈立刻就亮了。

    整個區域的電也都恢複了啟。

    很驚喜，“哇，你真的會修啊。”

    “那不然呢，我不會，我來裝樣子嗎。”他去洗了手，低頭一看，口蹭了一道髒，順手將服下來，塞進洗機裏，“幫我洗洗，髒了。”

    “那你穿什麽，著膀子走嗎……你回家自己洗不好嗎。”

    “我穿髒服難，我寧願膀子走。”他轉頭看一眼，“你能忍心讓我膀子走啊？”

    “忍心，走吧，快十點了。”

    阮將他髒服從洗機掏出來，“不然你就穿上。”

    哪有空管服的事，他扭頭看著，這會兒就他們倆了，他盯著的，的，潤潤的，像是帶著水的花瓣，惹人采擷，他眸瞬間深沉起來。

    阮知道他要幹什麽，卻沒來得及躲開。

    他瞬間就湊上來，吻住。

    摟，推搡著，倆人從浴室跌跌撞撞地，到了客廳，倒在沙發上。

    夜裏靜悄悄的，可是卻在澎湃。

    應緒凜著，低頭看著坐在他膝上。

    阮臉紅如秋日的果子，豔滴。

    眼神已然散失焦，像是喝醉的人，迷茫地看著他。

    他扶著的腰，嗓音輕啞，“兒睡實了嗎，別吵醒。”

    阮推他肩膀一下，卻沒說出來話。

    不知道是製止他的舉，還是製止他的話語。

    又或者，是在催他別浪費時間。

    應緒凜笑了，笑聲很低，大手落在膝上，來回緩緩地遊走，“好吧，今天是有點晚了，我不吵你跟兒休息了。”

    說著，抱起從膝上放到了一旁去。

    他就那樣起，拿了髒服，“我回去了，明天我出短差要走幾天，下星期見了。”

    說著，過來親了一下。

    還那樣，有些傻傻的看著他，像是沒反應過來這一切。

    瓣了，茫然地張著，要說話的樣子，卻什麽也沒說出來。

    “乖，我走了，把門鎖好。”

    他套上服，就那麽開門走了。

    走下樓，他到外麵去迫不及待地了一煙，深深地吸了幾口，又重重地吐出，勉強製住上的燥意。

    不容易，誰比誰忍得更辛苦呢。

    他反正是要扛到底的，誰老是躲著，而他卻要一再地相才能讓看著他。

    他就不信了，就那麽能忍，那麽能偽裝，他看幾時坦白說出心裏的。

    他低頭看了看子，暈著一小塊暗的印子。

    坐過的地方。

    涼。

    魚兒到底還是要忍不住了。

    他低低地笑了，滿是邪惡。

    ……

    這一別又是好多天沒見。

    下一周周四的時候，阮在公司看見了應緒凜。

    他回來了，但是隻短暫地停留了一下，沒跟任何人安排麵，匆匆就又走了。

    阮在公司看到他，他邊跟著很多人，步履匆匆，那氣勢是任何人都沒法靠近的。

    知道他有意冷著，冷著就冷著吧，反正並不是很在意，保持這樣的距離也不錯。

    轉天就是周五。

    周五這個日子，阮已經很不喜歡了。

    以前意味著即將和他單獨麵，到忐忑不安。

    可是這一個多月以來，周五就變了不確定。

    也不去刻意在意這一天了，反正沒有任何安排，哪裏也不用去，誰也不用見，下班回家早點陪兒好了。

    已經打算好一會兒去超市，買點東西回家給優優做好吃的。

    手頭最後有點事，去找應緒凜的書文件。

    對方提醒，“阮經理，我們應總生病了，這份文件可能暫時理不了，你著急的話，可以去找宋經理。”

    阮一愣，“他生病了嗎？嚴重嗎？”

    書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們應總很因為病假休息的。”

    阮有些走神地開車回家，路上想著，那樣強壯的人，那樣戲弄人的人，怎麽生病了呢……

    不知不覺地，等反應過來，車竟然已經開到了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