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這會兒神思遊離，沒心思應對應緒雲，隨意地說，“沒什麽……新姨要下班了，我得趕回去了。”

    應緒雲卻拉著，聞到呼吸間有酒氣，皺眉問，“你不是不會喝酒嗎？上怎麽有酒味？”

    想到剛才應緒凜按著後腦，滿滿地親灌酒，阮有些慌神，“我……我剛才看見這邊山莊有自釀的紅酒推介，想買來送人的，沒忍住嚐了幾口……”

    應緒雲看著一臉，那樣子仿佛剛被澆灌過的花蕊，豔滴，眼波流淌。

    他頓時覺腹部一，沉聲說，“你沒事跟宋泊簡在一起晃，等這個風頭過去，我肯定要給汪家好看的。”

    阮急著離開，掙他的手，“那邊好像有出租車要走，我過去問問……”

    說著匆忙跑了。

    ……

    第二天到了公司，阮有些神恍惚，老走神，做實驗的時候差點搞錯。

    急忙收心，應緒凜實在是把搞得神思恍惚，老是想起來他說，星期五必須去南山，除非想要他死。

    而今天就是星期五了。

    去意味著什麽，再清楚不過。

    他們倆來來回回，有過這麽多次接，差的也隻是那最後一步。

    他忍到了頭，又何嚐不是心神不安……

    幸好臨時有個會議，注意力沒法集中，也正好不用在實驗室裏聚會神地做實驗了，自己都覺得自己態度不端正，出去也好。

    臨走，去茶水間接點水。

    剛進去沒一會兒，後有人驀地上來。

    嚇了一跳，耳邊有人低聲問，“幹嘛去？”

    阮急忙往外看，門關上了，但隨時有人進來。

    膽戰心驚的，“我出去開個會……應緒凜，在公司我們說好要注意分寸的。”

    “說過嗎？”他一夜沒睡好，兩眼通紅，鏡片遮都遮不住眼裏翻騰的意，扶著手臂，“分寸是什麽，我沒在這裏要你已經算是我克製。”

    他是真給惹急了，嗓音都啞了，啞得嚇人。

    阮和他鬧不起來，他認真的樣子比他犯渾還可怕。

    “幾點回來？”他用下蹭的額角，胡茬刺人，那是他荷爾蒙噴湧決堤的證明。

    阮微微瑟，呼吸了，“下午吧……可能……可能晚點……”

    “誰他媽派你去的。”他額角青筋出來，了口，“我讓別人去。”

    “不行……是我們項目對接的事，隻能我去……”

    他氣惱，咬耳尖，“最晚七點，七點我在南山見不到你的人，我找你去，管你在哪裏。”

    他是下定了決心的，不下決心不行了，他要死了。

    阮和他不一樣，是能夠按捺住的，對的，本來就不那麽。

    可是他這樣，把也給熏染了，有點膽怯，又有點張，心跳急地衝擊著心口，看著他和扣的手指，“我盡量就是……”

    “噴香點。”他已經喪失理智了，像嗜酒如命的醉鬼，埋在肩窩汲取，“別盡量，我這條命，隻能你給我續上。”

    他最會這樣撥人，阮推開他，“我得走了……”

    從公司跑出去，臉上還是熱辣辣的。

    真的要去嗎，真的要……

    確認有那樣的關係嗎？

    有些糊塗，覺得自己還是沒準備好。

    但是應緒凜已經把架起來，不給再思考的餘地了。

    覺還是茫茫然的，去開會，一整天還是想東想西，本沒法集中神工作。

    會議比想的時間要長，到了應該下班的時候，還沒結束，恐怕要再耽誤一會兒。

    不好催人，也不想催，順其自然吧，也許真的有事去不，那也是給一個息的機會。

    五點的時候，會議終於結束了。

    時間還寬裕，阮回公司送些文件。

    越靠近那個時間，的心越忐忑。

    有點想逃，想爽約，那一步邁出去了，再不會有反悔的機會，很多事都回不了頭了。

    卻又沒那個膽子，跑了，應緒凜半夜準來砸家門。

    沉口氣，先做好眼前的事。

    接好了文件，下樓的時候，竟然又見了宋泊簡。

    昨天匆匆就走了，實在是沒來得及和他細說。

    宋泊簡倒也沒追問，反正那會兒應緒凜來了，飯局別扭，誰都沒心思吃。

    當時阮一走開，應緒雲也起出去接電話，汪月冉當然是跟著他，飯局轉眼就散了，誰也沒管其他人都幾時走的。

    “阮。”他仍是溫溫和和地，主，“走這麽快，趕時間啊？”

    阮正專心去找自己的車，被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心虛，“嗯……下班太晚了，急著回家。”

    “優優最近怎麽樣了？我從國外出差回來，帶了點玩，還有嬰兒的食品，正好我順道跟你過去一趟，看看優優吧？”

    阮很激，可是卻不得不拒絕他，“謝謝……不過今天我家裏有點事，不方便……真抱歉泊簡。”

    宋泊簡淡淡一笑，“這有什麽抱歉的，改天就好。東西我直接拿到你車上吧？”

    說著他已經去他車裏，拿了兩個大袋子過來，滿滿的，都是給優優的。

    很慚愧，這樣又欠人不人。

    宋泊簡將東西放到後備箱，“你能提上去嗎？這可沉。”

    “我一點點拿吧……泊簡，我上次回去看我，給我拿了不特產，你不嫌棄我也拿一些給你，山裏的蘑菇，還有野生的山參，自己吃或者送人都很好。”

    “這麽客氣幹嘛，我送你東西，你就要禮尚往來還我啊？我不講究那個，拿的好東西你自己留著吧，送人可惜了。”

    他看狀態不錯，鬆口氣，“我本來還以為，應家那樣定義了你跟應緒雲的關係，你會不高興的，看你這麽看得開，我也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

    阮笑了下，“定親的事本來也就是兩家父母口頭說的，沒什麽約束力的……大家都是年人了，自由選擇。”

    宋泊簡點點頭，目送上車離去。

    阮沒偽裝，公司都傳強歡笑，實際心裏隻有輕鬆。

    回到家，提了些吃的上去。

    剛開門，屋裏有酒味。

    嚇了一跳，隨即看到坐在沙發上，扯開了襯領口，滿麵紅的應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