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緒凜看著，旖旎的氣氛因為這兩句爭吵而瞬間消失。

    他緩了緩緒，走過來握住手腕，“我剛才態度不好了，別生氣，阮。”

    阮將手腕回來，“我想回家了。”

    他拉著不放，阮以為他會說別走，他卻是問，“你告訴我你原來的香皂在哪裏買的。”

    “不記得了。”出手腕，“可能是新姨買的，沒什麽特別的，誰都沒注意。”

    他出很失的表，似乎那香皂是天大的要事，而別的都無關要。

    他臉沉了下來，“你是不是在和我賭氣。為了紀緗葉，還在跟我鬧別扭？”

    阮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也許有吧，他的行為，到現在為止，都是在玩。

    阮知道跟他不可能有結果，甚至一個不留神，墜深淵的隻有一個人。

    沒有人能救，隻能自己清醒一些。

    很淡地說，“沒，我沒那個立場和你鬧，你喜歡別人，被人喜歡，都不是我能幹涉的事。”

    轉要走了，應緒凜覺口有些窒悶，追上去，從後麵摟著，混地問，“是不是你，那時候的是不是你……”

    他的話語含糊，人理不清楚頭緒。

    但阮卻有些莫名的，會到了宋泊簡說的那句話，應緒凜的心從未放在任何人上過，此時此刻，也不在這裏。

    隻不過是個，閑暇時候打發的樂子。

    掙開他，沒再逗留地開門離開了。

    ——

    阮回到家，新姨剛給優優洗完澡，小家夥洗的香香的，白白。

    給孩子了潤，聽著孩子的笑聲，也跟著高興了很多。

    手機在一邊響，看了眼，是應緒凜打來的。

    第一遍沒接，他又打第二遍。

    新姨路過看了好幾眼，很是好奇。

    阮放孩子在圍欄裏玩，拿了電話回到臥室去接。

    應緒凜在那頭沉了口氣，問，“到家了？”

    很平靜地回答，“到了。”

    他無奈，“就非得在星期五和我鬧別扭嗎？我今天想跟你做很多事，我買了很好的紅酒，還找了幾部想看的片子跟你一起看，我不是隻想跟你上床的。”

    阮沉默了一會兒，說，“可能……可能還是需要冷靜一下吧，應緒凜，暫時我不會去南山那邊了。”

    “阮，我不喜歡你到了這個時候還猶猶豫豫。”

    “你當我是一時糊塗了吧，我沒法像你那樣不顧一切。”

    掛了電話，腦子裏一團的，隻能強迫自己不去想，似乎不去想，那些煩惱就不存在一樣。

    走過去，陪優優玩，再不管其他。

    ——

    周末的時候，阮念書時候一個很好的老師要退休了，有同學組織開個歡送會，號召曆屆的所有學生，能去的都去。

    阮父之前在學校任教過，他出事後，有幾位昔日的同事站出來替他說話，其中就有這位要退休的老師。

    雖然那點聲音在數據造假的討伐聲浪麵前毫無作用，但阮看到了太多的落井下石，對此已經非常激。

    當天早早到場，老師和同學來了不，有人對奚落，有人對善意，阮一笑置之。

    老師對很是熱，“，聽說你現在接替了你爸的位置，繼續他的研究？”

    阮慚愧，“我接手之後都沒什麽突破。”

    “研發工作就這樣，耗個十年，二十年都可能，排除了所有錯誤，剩下的那個就是正確答案了——別放棄，研發人都是這樣熬過來的。”

    阮笑了下，老師忽然說，“啊對了，趙海正好也出差過來了——你趙叔你跟他還有聯係吧？”

    阮隨著看過去，果然看到趙海也在。

    上次應緒雲讓去請趙海回來公司任職，趙海拒絕了，他態度堅決，是想和過去完全劃清的。

    阮過去打了個招呼，“趙叔。”

    趙海點點頭，倆人聊了聊，趙海忽然說，“你打算一直在應氏做下去？，其實你念書的時候績那麽好，你爸還有意讓你留在學校當老師，你一個孩子，在高校教教書不是很好嗎？如果你有這個意思，我們都可以幫你找找人脈……”

    阮很是謝，“謝謝趙叔，我爸的項目，我不做的話，可能就要黃掉了，我想再堅持看一看。”

    趙海歎氣，“你跟你爸一樣固執。不值得，那個項目真的不值得，應氏也不值得，他們……”

    趙海對無奈，不再說了。

    聚會見了很多故人，大家心都有點激，趙海也是沒喝。

    阮得知他第二天就要起早離開，提前離開會場，出去買了點東西。

    回來時，趙海也正要走，阮把東西給他，“趙叔，以前你總來我家跟我爸喝酒，你們總我去跑買田榮記的鹵味，可惜今天太晚了東西不全，我店主都裝了些，一部分真空，你帶回家也可以吃。”

    趙海聞著那久違的悉味道，忽地一陣，竟有點哽咽，“……趙叔……”

    旁邊有人擁過來，拉走了趙海去說話，阮就先行離開了。

    ——

    周一又是例會。

    應緒雲坐主位，心看起來不好不壞，他那天讓人在馬場手腳，沒把應緒凜怎麽樣，不過他也沒什麽損失，往後手的機會還多。

    應緒凜在旁邊坐著，緒很平靜，會議上兄弟倆在必要的時候也會換意見，旁人誰也看不出來，倆人私底下已經鬥得你死我活。

    那邊在說無聊的數據，應緒凜手指間擺弄著筆，目掃過下麵的阮。

    項鏈摘掉了，安安分分地低頭聽會議，頭都不抬，生怕和他目相。

    他覺得總是有心或者無意地，做些刺激他的事。

    他覺得看似生，實則很會拿他，以退為進，現在功地他迫切地想做些什麽事，把他們的關係徹底地出軌道外，讓再沒有後悔的餘地。

    會議散場，阮正要起，袋裏的手機震，拿來看了眼，應緒凜發的，“來我辦公室。”

    幾乎就在同時，應緒雲也在上麵，“阮，來我辦公室。”

    應緒凜冷冷地抬眼，看著阮。

    而揣起手機，非常自然地跟著應緒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