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月冉盯著阮。
既想看逆來順地自己使喚,又想看不住委屈後會不會承認跟應緒雲有不同尋常的關係。
抱著手臂,汪月冉催促,“阮經理有問題嗎?”
阮倒沒特別的反應,隻是淡淡道,“沒問題的汪小姐,隻是我今天是陪著公司高層過來應酬的,我走開要經他允許。”
汪月冉挑眉,“哪個高層?高過緒雲嗎?我讓你去買東西,你推三阻四的,要我給緒雲打電話嗎?”
汪月冉以為阮不敢再多說了,不料阮直視,“倒是沒有大過應總,但是也是我上司,汪小姐請稍等,我這暫時走不開,我個跑去買。”
汪月冉見不拿自己的話當回事,拿出手機打給應緒雲。
一接通,嗲嗲地說,“緒雲,人家肚子疼,好像要生理期了。”
那頭的應緒雲竟然沒嫌棄說這種話題,關切地說,“好好休息,等我忙完了去看你。”
汪月冉一臉甜不住,“我在外麵跟爸爸參加個活,到了你公司的一個員工,我覺得人蠻好,想讓幫我去買一下衛生棉,你知道這種事我又不好意思跟其他人說——緒雲,我使喚你公司的人,你不會生氣吧?”
應緒雲道,“怎麽會,你找的是誰,知不知道你,你拿電話給。”
汪月冉頗為得意,拿過手機開了免提往阮跟前送了送。
阮瞥了眼,存的號碼是不知道的,難怪有事從來聯係不上應緒雲。
“應總。”阮淡淡開口。
應緒雲頓了頓,聽出來是,倒是默了一下,不過不出意外地,他說,“阮經理嗎?汪小姐有需要,你替解決一下。”
汪月冉笑了,眼裏都是幸福和滿足。
阮也笑了一下。
汪小姐看起來有些腦,似乎覺得,應緒雲是個可以托付終的好男人。
“好的應總。”阮沒二話,扭頭就走了。
汪月冉拿著手機,心滿意足地一扭坐到了椅子裏,撒道,“緒雲,你公司的這個阮經理,我看不是很得力,我不給你打電話,都使喚不似的,我不太高興。”
“別跟計較,其實我也不是很看好,不過父親以前是我們公司的技負責人,算是元老,我跟我父親都是重義的人,才會安排阮在公司工作,其實學識和能力都很一般,你看出不得力,眼還是很毒辣的。”
汪月冉聽他把阮貶低的一文不值,心裏特別高興,也忘了計較許多,倆人抱著手機親親地聊起來。
……
阮正往外走,手機忽然響。
看了眼,應緒凜打來的,接了後,他懶懶的聲音傳來,“阮經理,我在二樓,到我這裏來。”
阮看了看時間,“應總,我出去一下,十分鍾。”
“立刻,馬上——到我這裏來。”
他掛斷電話,不容拒絕。
阮隻好往回走,匆匆上二樓。
還以為他這邊有什麽事,上去後,卻看到應緒凜就站在二樓拐角的欄桿旁煙。
斯文麵的男人,吸煙的時候微微瞇著眼,角若有似無地挑著,悠閑,滋潤,也輕挑。
阮見他沒事,沉口氣走過去。
應緒凜掐了煙,看了看時間,“阮小姐很閑嘛,說九點要趕回去哄孩子,現在放著正事不幹,給別人跑買衛生棉?”
阮沒想到他就在這裏也都看見了,還能說什麽,隻是看著下麵的汪月冉,“應緒凜,現在有可能,你要下麵那位大嫂了。”
應緒凜切了一聲,“配?”
阮不認為汪月冉不配,很漂亮,家世也好,有應緒雲看重的背景和用。
他們結合,是會被人讚門當戶對的。
阮正站著,忽然看到下麵賓客起了一些。
順著人群的關注點看過去,就見一個送貨工抱著個超大的紙袋進來,邊走邊問,“哪位是汪月冉小姐?有您的閃送訂單。”
大家都有些嘩然,這種場合怎麽可能有外麵送貨的工人直接進來。
但奇怪的就是,竟然沒人攔。
角落裏的汪月冉聽見了靜,起走過去,以為是應緒雲知道不舒服,特地人給送東西來的,事實上,阮也這麽以為。
這樣公開的秀恩,是汪月冉喜歡的方式。
這樣打點好宴會場安保的手筆,也像應緒雲的做事方式。
阮正在上麵看著,眼角瞥見一旁的應緒凜,他微微傾,手臂搭在欄桿上,角又帶著那樣壞的笑意,讓人覺得他正在計劃著什麽壞心眼的事。
阮心裏湧過不好的預,果然,樓下有狀況了。
那個送貨的人看到汪月冉主走上來表明了份,就將袋子遞給,同時說,“這裏是50包衛生棉,汪小姐請查收。”
汪月冉臉一沉,打開袋子一看,裏麵整齊地擺滿了H牌的衛生棉。
周圍都是人,大家都以為是送花,或者送禮,沒想到是一袋子這東西。
汪月冉窘迫地漲紅臉,“誰要買這麽多……你們搞錯了!”
工人拿了單子說,“沒錯啊!不是你下單的嗎?還特別備注了你量大,讓快點送!”
有人笑,汪月冉已經知道是有人惡作劇,惡狠狠地四尋找。
目掃到樓上,依稀好像看到了阮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起,剛要看仔細,就見那個男人突地拖著旁的人消失了。
……
阮被應緒凜一路從後門拽到停車場,他步伐太快,踩著高跟鞋跟得吃力。
阮急忙問,“應總,不參加宴會了?”
應緒凜找車,“不參加了,無聊。”
他很快找到車子,停下來,阮剛過一口氣,急忙將手腕從他手裏掙出來。
他氣息也微微不平,側頭看著跑的微紅的臉,月下,隻穿著簡潔的黑連,襯得兩截手臂白生生的,好似藕。
一頭長發澤如緞,眼眸烏瑩瑩的,似珠玉一般。
兩人短暫地目相接,阮從他鏡片下的深眸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臉。
風吹湖麵一般,波痕泛起。
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等不到了——世界這麼大,我又走得這麼慢,要是遇不到良人要怎麼辦?早過了“全球三十幾億男人,中國七億男人,天涯何處無芳草”的猖狂歲月,越來越清楚,循規蹈矩的生活中,我們能熟悉進而深交的異性實在太有限了,有限到我都做好了“接受他人的牽線,找個適合的男人慢慢煨熟,再平淡無奇地進入婚姻”的準備,卻在生命意外的拐彎處迎來自己的另一半。2009年的3月,我看著父親被推出手術室,完全沒有想到那個跟在手術床後的醫生會成為我一生的伴侶。我想,在這份感情裡,我付出的永遠無法超越顧魏。我隻是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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