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緒凜走過來,明明表是淡淡笑著的,可是阮卻覺得後背寒浸浸。
下意識地後退,後背卻一下子撞到冰冷的落地窗。
應緒凜手臂一抬,撐在旁的玻璃上。
幾乎被他困在一個狹窄的空間裏,阮隻覺得一口氣堵在口上不來。
扭開臉,躲開他的呼吸,“二弟……請你對我這個大嫂尊重一些。”
看著從脖頸裏升起紅,整張臉都開始充,應緒凜覺得有趣,既然都生過孩子了,怎麽還像小姑娘一樣臉皮薄。
這麽近,他微微側頭就能聞到發間的幽香,淡淡的桃味,甜人,和一板一眼的端莊樣子倒是不太符合。
他眼眸蒙著戲謔,“結婚了的才大嫂——我大哥有要娶你嗎?”
這話人肺管子,全世界都知道應緒雲是什麽態度,他既不想收心對阮母負責,又不想擔個渣男的罵名。
應家老太爺不久前病重過世了,應緒雲就借口為爺爺守孝,生生將婚期推遲到三年後。
三年,變化足夠翻天覆地。
應緒凜看著暗淡下來的眼神,抬手,讓的發過他的指節,“既然沒結婚,阮小姐就是單。”
他指尖的熱度近在咫尺,阮隻覺得要窒息,偏頭用力躲開他。
應緒凜臉上仍淡笑,隻是目冷下來。
直起站定,“看來大嫂並沒有足夠的誠意和決心和我做等價換——恕我不是救世主,大嫂請便。”
很快,臥室傳來關門的冰冷聲音。
阮覺得兩有些,不敢多留,匆匆地跑向大門出去。
——
第二天快下班,阮才在公司看到應緒雲。
他在辦公室裏拿著電話咆哮,打完電話拿起文件摔了滿地,“貸款的事明明銀行那邊已經承諾會批,怎麽到最後關頭卻出岔子!”
助理一邊撿文件,一邊嚇得聲,“我人去打聽了……應總,這筆貸款不,還有別家銀行,我們再去問……”
看到阮,助理找到救星似的,“阮小姐有事找應總吧?我先出去了……”
助理急忙將門帶上跑了,阮看著滿臉怒意的應緒雲,從前隻聽說兄弟倆不對付,但從昨晚開始,就真切地見識到了他們之間的刀劍影。
應緒雲這會兒心煩頂,扯了領帶,坐在椅子上翻聯絡薄。
阮看見他襯領口側,有一點紅的痕跡,像是口紅——昨晚留宿在外麵了嗎?難怪電話聯係不上人。
阮沉口氣,“緒雲,我昨晚問你,能不能聯係上曼斯教授,也許他可以幫優優做個確切的診斷。”
應緒雲深深皺了下眉頭,“曼斯教授去應緒凜的公司做顧問,我怎麽去聯係他?”
“另外兩位專家也可以,我發在你的短信上了,優優……”
應緒雲失去耐心,冷聲打斷,“阮,公司現在的境況你也看見了,我要維持這麽大個局麵,每天已經很累,我沒時間和力再顧及家裏,你在公事上幫不了我,就別拿家事來煩我拖我後好嗎!”
阮靜靜地看著他,“我知道你很忙,我隻是需要你借用人脈去聯係一下幾位專家,後續我可以自己帶優優去看醫生……緒雲,優優也是你的兒。”
應緒雲一臉煩躁,他手機一直在響,是各方麵需要資金的地方來催他。
他用力地扯開領口,不耐煩地說,“阮,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了——優優的病治不好了,你我都是懂一些病理的,就算移植了幹細胞,後半生也會和正常人不一樣,你跟我都還年輕,想要可以再有,留著這麽個麻煩,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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