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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詭印》 第七百八十章 騙局(完整版)

影長空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點頭道:「此人平時不顯山不顯水,沒想到我們四人中道行最為深的人居然是他,其他不說,是他的駐養容之就足以令我嘆服了。」

孟如龍不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鬍鬚,苦笑道:「是呀,即便是在我們這些人里,這李兄弟的子也夠古怪的,不過若非如此的話,他的修行也不可能這麼進,像我等,就因為被這些凡塵瑣事困住手腳。才讓道心蒙塵,說起來,還真是對不起二位兄弟呀。」

劉千擺了擺手,拉著臉不滿道:「孟兄說的哪裏話,這是我們共同的目標,又談何誰對不起誰?再者說了,如今九世銅蓮近在眼前,我們這些人的努力,不也是沒有白費嗎。」

說到這,劉千一臉慨,頗為滿足的道:「說實話,自從師傅逝世后,我在南林谷雖生活的清凈,可總覺人生無趣,只剩下虛無縹緲的道,師傅生前曾對我說過,我雖有悟,可因為天使然,所以即便有再多奇遇,也難踏出最後一步,後來想想,師傅的話還真的應驗了,相比於你我等人追尋的道,我更不舍的,是這三千紅塵呀。」

「當初跟隨孟兄出山,其實我對九世銅蓮本沒有多大的求,當時也不過是為了一個借口,能讓自己明正大的出山罷了,這些年,我收了自己的弟子,和諸位兄弟共創出了一個門派,雖然耽誤了修行,卻已十分滿足,所以孟兄的這番話,以後就不要再提了。」

影長空哈哈一笑,打趣道:「我說劉兄,在我們三人的弟子中,你的弟子和你心最像,但去年比試中,他可是墊了底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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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千面有些尷尬,憤憤道:「別提了,當時為了這事,我可沒修理那小子,雖說他悟好,子骨也好,但總是不能將心思放在修行上,反而是孟兄的弟子江誠,雖說資質平庸,但修行刻苦,如今早已了新生代弟子的第一人。」

提起江誠,影長空面有些慨,道:「確實呀,不過雖說江誠修行刻苦,但修習的道似乎和孟兄有些不同了呀…;…;」

一臉笑意的孟如龍。此時神有些黯然,不過即便如此,他卻依舊帶著一勉強的笑意,道:「我師傅修習的是山溪之道,寧涸不爭,我修習的是驚洪之道。為了目的可一往無前,但江誠修習的是中庸之道,不是順綿長的山溪,也不是洶湧卻不持久的山洪,而是一口古井,一個湖泊。雖是中庸,但他未來說不定能走的比我更遠。」

劉千輕輕的點了點頭,末了他似有若指的問道:「聽聞,江誠他最近和曹公的使者走的很近,而且上個月還和曹公親自見了一面,此事。他有沒有提前告訴你?」

影長空想了片刻,也看著孟如龍輕聲道:「雖說這些可能無傷大雅,但你應該知道我們和曹公間的關係,他如果私自和曹公相見,事先卻沒有和你吱會一聲,總是有些不大合適。」

孟如龍苦笑一聲,搖頭道:「雖說他事後都曾和我稟報過,但我也無權去干預他什麼,畢竟我只是他的師傅而已,修行的路我可以領著他,但人生的路終究還是要一個人走。」

劉千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沉默了下去。

三人又聊了一會,接著便各自回到了己屋,我看到孟如龍走在長廊上,他的影子在月下被拉的長長的,永遠拔的腰此時有些駝,整個人竟顯得分外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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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在這裏便戛然而止。我眼前陷了無盡的黑暗之中,我調整好心后,照例在旁耐心的等候,可等了許久許久,四周依舊是一片黑暗,正當我開始有些心慌的時候。畫面終於浮現而出。

這次,場景終於不是在某間屋子的客廳里了,不過孟如龍四人依舊在房間里,但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太對,一向在四人里子比較急的劉千此時躺在床上,他腰間捆有一圈圈的麻布,其上還能看見斑斑跡,而另外三個人,除了李自訓外,孟如龍和影長空看著臉蒼白重傷的劉千面都不太好,而且,雖然他們掩飾的很好,可神中依舊出了一恐懼。

「沒想到,歷朝歷代追捧至極的神,竟然是個騙局…;…;」孟如龍抖著,深吸口氣后,沉重道:「坑殺無數異類的陷阱,這盤棋,下的當真是好,當真是妙呀…;…;」

影長空站在孟如龍的旁,聞言不由苦笑一聲,道:「難怪以往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得到九世銅蓮,因為只有不知道九世銅蓮真面目的人才會去尋找它,知道的人只會對其避之不及…;…;」

正當這二人慨的時候。李自訓卻忽然低聲道:「你們都猜錯了。」

「恩?」

「李兄,你是什麼意思?」

李自訓抬頭看著二人,解釋道:「我們並未進銅蓮的部,對嗎?」

孟如龍點了點頭,苦笑道:「見識了那等場景,又怎敢再進去?何況浩劫結束后,九世銅蓮便消失了,這不是陷阱又是什麼?」

李自訓向著孟如龍撇了一眼,輕笑道:「你又未曾進去過,又如何能斷言這是一場騙局?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也許它確實是一個騙局,但銅蓮本的功用。你又不曾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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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孟如龍說話,一旁的影長空便不皺眉道:「我們是不曾知曉,但你呢,你難道知道!?」

李自訓靜靜的看著孟如龍二人,那眼神漸漸變了,變的越來越讓我有些悉,正當我努力回想這種覺從何而來的時候,卻只聽李自訓輕聲笑道:「別拿我和你們相提並論,我和你們所有人都不一樣…;…;」

說罷,他負手走出了房間,話語雖狂傲至極,但從他口中說出來似乎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一直到他走後許久,房的人都始終沒能緩過神來。

「這,這人…;…;」影長空看著門口,半響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算了…;…;」孟如龍長嘆一聲,道:「這次若沒有李兄弟的話,我們也很難從裏面逃出來,李兄弟的子,你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說罷,孟如龍轉頭看向床上的劉千,輕聲安道:「劉兄,大夫說了,你傷勢雖重。但只要耐心調理兩年,終會恢復。」

病床上的劉千慘笑一聲,道:「孟兄,你就別寬我了,我的況我自己清楚,這下半輩子我怕是廢了,你若還拿我當兄弟,就給我一個痛快,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的子。」

孟如龍臉變了又變,抓著劉千的手就急道:「劉兄弟,你可千萬不能自尋短見呀,你我三人共同出山,說好日後榮侮與共,可你今日怎說出這等胡話!你道行盡廢是不假,可大夫說了,你只要在床上好好養傷,過一兩年下地走路並不難!」

影長空也連忙點了點頭,道:「是呀。修行廢了就廢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等以後咱仨都老了,也跟個尋常人家老頭一樣,去喝茶聽戲遛鳥,劉兄!你可千萬不能犯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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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劉千聽了後面上多了一猶豫。過了會他輕嘆了口氣,道:「也罷,養傷的事暫且不提,二位兄長,我有一個請求,不知你二人能否答應。」

孟如龍面一松。道:「你我兄弟之間有什麼話不能直說?」

劉千輕輕的點了點頭,道:「能否派人請曹公,將這件事公之於眾,即便不能添筆於正史中,也該讓天下人知道,所謂的九世銅蓮並不是永生和權貴的象徵,而是一個局,一個欺瞞了世人的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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