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說：「你這個算不了證據啊！頂多是個調查方向。」

陶月月回答：「咱們現在能有個調查方向就已經很不錯了，其實我還有一點疑點，秦教授死前發了微博，按理說手機應該在他邊才對，可是裏面為什麼沒有手機。」

警察們一陣錯愕，大家低低地議論起來。

陶月月問：「瑞士軍刀，通過微博能查到手機號嗎？」

王冰搖頭，「辦不到！之前秦教授的號碼無法追蹤，應該是他把手機卡銷毀了，我可以試試查一下發送微博的ＩＰ落地。」

「查唄！」

王冰在電腦上作起來，一屋子裏靜靜看著，五分鐘后他說：「他是在三院附近發的最後一條微博，時間是11月19日晚上八點。」

方野說：「為什麼他死前要去趟醫院，有什麼要見的人嗎？」

王冰盯著電腦說：「有人給他的這條微博留言了，是一名。」

「查！」方野對其它人說：「拜託各位兄弟去了解一下左校長的況。」

功撬了目前的僵局，陶月月出欣的笑容。

秦教授的死訊很快傳開，他的微博上陸續有人留言，幾乎都是，們滿心悲慟地哀悼秦教授，不讓人想到了柳永死後一幫風塵子為他修墓的故事。

每一條留言王冰都仔細調查了，這裏面沒有什麼太值得注意的線索。

隔日早上的案討論會，大家聚在一起匯總各自的發現，左校長有一個左小惠的兒，也在醫科大念書，關於的報有限，甚至連張照片也沒有。

另外，秦教授曾用兒的名字註冊過一個帳戶，購買了一些化學藥品，的作用不得而知。

「就這些嗎？」陶月月問。

警察們說：「一天時間只能查到這麼多，主要是這個教授雜七雜八的人際關係太多，調查起來很吃力。」

開會的時候，王冰一直在用筆記本電腦，他說：「我進了醫科大的選課系統，這裏有些左小惠的資料，你們要看一下嗎？」

他把電腦轉過來，上面只有左小惠的年齡、籍貫，以及學號。

的學號，陶月月似乎在哪裏見過，正回想的時候，方野打開隨的小本本看了一眼，說：「和嬰寧的學號一樣！們學校的學號是每屆都重複的？」

「不是吧？」陶月月激地站起來，「難道他房間里的學生證，其實不是嬰寧的……皮！」

「你之前給我看的？」王冰問。

「對！」

王冰找到那個皮，陶月月快速瀏覽著，突然笑了，「上面提到，他曾經勾搭過校長的妻子……難道說，左小惠是他兒！」

方野站起來說：「我去會會這個左小惠。」

「我也……」陶月月正想說一起去，嬰寧發來短訊，務必來一趟教研室，「解剖結果出來了。」

「正好在醫科大，一起吧！」

三人驅車趕到醫科大，來到法醫教研室，嬰寧獨自一個人在裏面，鋼床上躺著秦教授的，已經合完畢，針腳比平時嬰寧別的還要仔細。

嬰寧一個人坐那發獃，喝著維他，聽見開門聲立即站起來。

「你們來啦？」

「你該不會是一宿沒睡吧？」陶月月打量著嬰寧蒼白的臉。

「我沒事，已經解剖完了，我在他的胃裏發現了一樣東西。」嬰寧拿過一個托盤給他們看，裏面有一個紅的膠囊，「我覺有點奇怪，膠囊表面塗了厚厚幾層指甲油，至於裏面的分……」

讓陶月月拿來一個試管，用兩個鑷子分開膠囊，一些末落進試管中。

嬰寧拿起來看，「作質譜分析得等我的同事來了才行。」

「誰會在膠囊外面塗指甲油啊！」陶月月沉著，「指甲油不容易消化，難道說，目的是為了延緩藥的釋放……對了，秦教授購買的化學藥品是什麼？」

王冰說出那些藥品的名字，嬰寧思考著，驚道：「這幾樣東西能合亞硝酸鹽，一種比較常見的毒藥，致死劑量為3克以上。」

嬰寧拿起試管看了看，「差不多。」然後用電子秤稱了一下，「這裏面有5克。」

「他什麼時候吞下的？」陶月月問。

「跟藥一起的食殘渣已經經過了兩小時左右的消化，既然還在胃裏停留，說明是死前四小時吞下的。」

「毒藥……言……醫院……」陶月月覺距離真相就差一層窗戶紙了，「我們去現場看看！」

「我還有一件事想說。」嬰寧拿起一張紙，上面寫著一些公式，畫著簡單的草圖，「秦教授是口著地的，雖然我沒有做實驗，但憑經驗，如果是自己跳樓，這個姿勢著地很難。」

陶月月說：「你的第一個發現就已經否定了自殺，既然已經吞了毒藥，何必跳樓。」

「太好了，我總算是做了一些有意義的事。」嬰寧拍著手笑道。

陶月月拍拍的肩膀，說：「你一直很棒啊，跟我們一起去吧，聽聽我厲害的推理！」

「好！」

四人來到教職工宿舍，秦教授的家之後被警察搜查過幾次，但東西都還在。

臥室里被燒過的桌子也沒過，一切就和那天一樣，再次看見這個悉的家，嬰寧不又傷起來。

「來這裏幹嘛？還有線索嗎？」方野問。

「我們不是有一個最大的線索沒弄明白嗎？」陶月月找了只鉛筆，在牆上寫下那串碼，這種破壞現場的行為，方野喊都喊不住。

陶月月退後一步，打量著這串數字，「我明白這串碼是什麼意思了，它就是給警察看的。」

三雙疑的眼神注視著陶月月，自信地說：「秦教授殺人的目的，其實是一場見不得人的易，這場易不是對等的，他暴在危險之中，而另一方卻躲在暗，非常安全。」

方野似乎明白了，「所以，他要留一串碼，萬一對方反悔，他還可以威脅對方。」

「沒錯！」陶月月笑道，「就像古時候捉刀的工匠，把自己的記號藏在作品裏面一樣，秦教授是在這裏想出那串碼的，所以鑰也一定在這裏！」

陶月月走到大書架前面，出手，「鑰就在這裏面！讓我們看看，秦教授究竟想告訴我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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