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方野打電話問王冰在哪，王冰說：「醫院。」

「你們去醫院幹嘛？」

「老太太病倒了，怪可憐的，我們把送到了醫院，不過也是有收穫的。」

「地址，我馬上過來。」

方野開車來到醫院附近，陶月月坐在一家小吃攤招手，「這邊！」

方野把車停了，走過來，把一個信封扔在桌上，說：「找到那輛車了，是幾年前被法庭查封然後拍賣的車，買家是洪律師的前委託人。」

「厲害厲害！」陶月月稱讚道，「早上我們過去的時候，老太太一個人倒在地上哼哼，就給送到醫院了，急腸炎。」

王冰說：「老人家可憐的，兒子媳婦都不管他，還是我們墊付的醫藥費。」

陶月月笑道：「是他一個人墊的，好幾萬呢！」

王冰著鼻子解釋：「這是我省吃儉用攢下來準備買房子的錢。」

方野說：「回頭給你報銷，這種不孝的兒子媳婦應該報案呀！」

王冰說：「是打算報案的，結果老太太求我們千萬別抓兒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們也不忍心，唉……對了，手之後提供了一些證詞，稱那天晚上確實看見一個人拖個大袋子走進綠化帶，老太太以為是垃圾，等車開走之後過去察看，發現是死人，嚇了一跳，但是不敢報警，看見了棄人的側臉，應該可以辨認出來。」

陶月月說：「嬰寧那邊，指紋和鞋印的鑒定結果也出來了，酒店窗戶上的指紋就是洪律師的。」

方野思考了一下，問：「老太太的神正常嗎？」

王冰回答：「放心，出庭作證沒有問題，我打算讓在醫院休養一陣子。」

方野說：「證據還是很薄弱，但申請逮捕令是沒問題了，明天我去趟檢.察院。」

陶月月開心地舉起手說：「萬事俱備，今天我提前下班，去玩嘍！」

王冰湊趣地說：「去哪玩，一起吧！」

「我說的玩是回家喝酒看電影，你還想來我家呀？」陶月月調皮一笑，拿上自己的背包走了。

王冰的視線追著陶月月的背影，直到走遠，方野看在眼裏，笑道：「男子漢，主一點嘛！」

「咳咳，方哥你想哪去了，我就是想搞好同事關係而已。」

「哦？」方野笑笑，「也沒見你這麼關心我。」

「要不晚上一起吃飯？」

「不了，得回去遛狗，我生活一向很規律……我先回一趟指揮中心，你跟我一起嗎？」

「哦，好！」

坐上車，王冰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狐疑地按下接聽，一個人焦急地說：「王警是吧？」

「啊？你是……」

「我是會計啊，那天你不是來我們公司，留的聯繫方式。」

「哦！」王冰想起來了，是張振雷公司的人，「怎麼了？」

「葉子傑不知道發什麼神經，要跳樓啊！」

「什麼！？」

「你能不能過來一趟，況很危急。」

「我馬上來！」

掛了電話，王冰對方野說：「死者那個同事要跳樓！」

「這哪跟哪呀！唉，總不能見死不救，去一趟吧！」方野看見陶月月走在路上，把車停下上來。

陶月月上車之後，一聽說出了這事，第一反應是「幹嘛不找派出所！」

王冰說：「可能覺得打我電話更管用吧！」

陶月月不爽地抱著雙手仰在座位上，「我能不去嗎？」

「不行，人命關天！」方野說。

「唉，真會挑時候，討厭！」陶月月耍起小子。

王冰著後視鏡笑，方野對他說：「聯繫消防隊！」

三人趕到那家公司，得知事起因他們都很吃驚，有同事發現葉子傑鬼鬼祟祟地拿個紙袋子跑到外面，因為公款消失的事，公司里一直對他有點戒備，上司人去看看他扔了出來，發現居然是一把帶的刀。

「警察同志，就是這把刀！」會計把一個紙袋子遞來。

看見裏面的刀，陶月月錯愕地瞪大眼睛，這和推測中的兇形狀完全一致，口而出：「這不可能！」

「先上去把人勸下來。」方野說。

來到公司的觀景臺，那裏已經圍了一群同事，紛紛在那勸說：「小葉，別干傻事呀！」、「有啥想不開的，下來慢慢說嘛！」

葉子傑已經跑到欄桿外面，抱著欄桿，一臉淚痕，兩在風中抖，只要一撒手就會摔到馬路上。

陶月月說：「我去吧，面對他戒備心會低一點。」

王冰說：「還是我來吧，那天我和他談過話，悉的臉會讓人有安全。」

陶月月笑道：「你這張臉就算不悉也有安全。」

方野抱怨：「這種時候就別開玩笑了！」

王冰掏出一塊手帕了下眼鏡，重新戴好，跟方野確認一下，「方哥，從現在開始我是組裏許可權最大的人，沒問題吧？」

「啊？」

「談判的人，需要一定的權力，對方才覺得對自己重視。」

「行，你就隨便發揮吧！」

「等等！」陶月月掏出自己的藍牙耳機給他戴上，「保持聯絡。」

王冰深道了謝，呼吸一下，走過去，說：「葉子傑，我是王警，你遇到什麼麻煩了？」

「別過來！」葉子傑尖道，「他們要害我，要讓我坐牢！我不想坐牢！」

王冰朝後的人群看一眼，「誰要害你，他們嗎？你把話說清楚我才能幫到你呀！」

「那天……那天你來過之後，全公司都在造謠我貪污公款、殺人滅口，經理老是找我談話，暗示我去自首，今天他們又想出新招了，在我的更櫃里藏了一把帶的刀，他們就想搞死我！」

「就是你後來拿到外面扔掉的那把刀？」

「對！我害怕得不行，拿到外面扔掉了，哪知道他們又撿回來了，還威脅說要報警，我發誓我真的沒見過這把刀，可他們不信，都以為張振雷是我害死的。」

王冰勸道：「事的真相是什麼，警方肯定會調查，一把刀害不了你，誰故意嫁禍你，我們會追究他的責任。」

說著，王冰向前走了一步。

葉子傑大聲說：「不是刀的問題！我實話告訴你吧，那筆錢是我和張振雷一起挪用的，現在張振雷死了，屎盆子都落到我一個人頭上，我本還不起！我查了，我至要做二十年的牢，我還不如死了吧！」

說著，葉子傑頭抵在欄桿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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