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孝仁在提羅米爐被奴爾拉二世當了天神,對方幾乎每天換著花樣取悅於他,什麼椰子香蕉等貢品如期擺上,干蒸的扇貝海魚也是玲瑯滿目,甚至還有挑細選的小姑娘哭著喊著要給他暖被窩,說要以飼神,這導致顧孝仁力山大。
他不得不向小姑娘闡述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等二十四要素,並且對提羅米爐的孩進行掃盲,強制這些孩每日背誦三遍二十四要素。
奴爾拉二世雖然有些不理解,卻也是能當作這個什麼二十四要素,乃是天神所屬流派的教義。
所以自那以後,一群梳著衝天小辮的小生靈每日歌頌稚的陌生辭彙,甚至有頗有些音樂細胞的傢伙編了兒歌哼唱。
這種行為自然會引起神來神往別有所圖的傢伙的注意,但這些高高在上的存在或許只認為這是世俗孩之間的兒歌,大多數也並未將一些小生靈的玩鬧放在眼裏。
這些傢伙畢竟是沖著傳說中的「大帝陵寢」來的,對於世俗之間的異聞似乎並不興趣。
藏匿在提羅米爐這些人群中,顧孝仁自然也察覺到了神來神往的傳說生,也到了無數窺視的眼神注視到了這裏,他輕輕地著旁玩耍的的羊角辮,然後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七月二十一日上午,提羅米爐南端的巨大會場施工已經接近了尾聲,原本負責建造這些建築的龐然大在完了各自的工作之後,開始緩緩移駛向海邊,宛若水退去一般,漸漸沒了波濤洶湧的海面之下。
建造會場的問題既然已經結束,下一步自然是邀請一些各大教派的重要人士參與「大帝陵寢坐標售賣會」。
嗯,其實這種事也幾乎不用宣傳,早就在傳承館建造會場之前,提羅米爐就已經出現了一大票的不明生,甚至在周遭時常有打鬥的痕跡傳遞而來,似乎有半神級別的傳說生在明爭暗鬥。
顧孝仁早就察覺到了一批可能是隸屬戰爭教派的半神在暗中封鎖著提羅米爐島,這些傢伙似乎已經發現了略槍的存在,且勢在必得,甚至無比霸道的開始打其它可能參與競爭的對手,這導致提羅米爐周遭的海域,每日都有傳說生被暗中驅逐。
但面對這一點,顧孝仁一點都不慌,因為眼前的種種不過只是開胃菜,真正的好戲永遠都是只藏匿在最後。
七月二十五日,早就在整個天南超凡界傳遞的到都是的「大帝陵寢坐標售賣會」正式召開,而且戰爭教派所屬的代表團也是第一個出現在了提羅米爐,並且提前進了會場與傳承館的某位負責人進行涉。
嗯,大概是想要拿暗標。
就是我出錢,你直接賣給我,也別搞這個什麼「大帝陵寢坐標售賣會」了。
顧孝仁一邊在暗中看戲,一邊也是想要看看傳承館到底能不能頂住戰爭教派暗中施加的力。
但時間過了半個小時后,某種應依然沒有傳遞出來。
顧孝仁沒有想到傳承館這麼,也似乎比較有底氣,不僅能功扛住了戰爭教派或明或暗的威脅,甚至還如期舉行了早些時候,與顧孝仁商議的「大帝陵寢坐標售賣會」。
這倒是讓顧孝仁稍稍有些意外。
看來這個向來低調,甚至一度不被人看好的稷山四脈之一,可能並不僅僅只是一個小明,傳承館所持有的某種力量,似乎還要在許多人的想像之上。
顧孝仁可不認為戰爭教派會憑空賣傳承館這個面子,那幫生好戰的傢伙,若非是有什麼不得已的顧忌,是絕對不會對其它勢力如此客氣的,更不要說事關戰爭教派的至寶略槍了。
這說明傳承館一定有讓戰爭教派為之側目的強大戰力量。
看來,他還需要對於那位墨海之主的位格和實力重新做出評估。
一直到了中午,「大帝陵寢坐標售賣會」仍然只有戰爭教派的代表團出現在了這裏,這些戰爭狂明擺著是不想別的神染指略槍,甚至不惜用武力威脅和暴力驅逐。
單獨的半神自然無法與戰爭教派這種頂尖的流派相抗衡,因此不聞訊而來看熱鬧的野生半神都藏匿在提羅米爐周遭的虛空觀著,這導致會場的環境似乎又些冷清。
這種現象直到另一隊神憑空降臨了會場。
戰爭教派領頭的虎鈐尊者微微瞇了瞇眸子,鷹顧狼視的凝了對面一眼︰「禹貢真君?」
「虎鈐?」
禹貢真君對於虎鈐尊者出現在這裏也不意外,只是笑的說道︰「這場大帝陵寢坐標售賣會,不會已經被你們戰爭教派包場了吧?若是沒有,那隻好麻煩讓讓了。」
禹貢真君帶著原國代表團,直接闖了戰爭教派把持的會場,這導致戰爭教派的半神佇立在原地,渾瀰漫著恐怖的鋒銳之力,宛若兵鋒所指,頗有些劍拔弩張的意味,某種足以毀滅整個小島的大戰似乎一即發。
「諸位,你們要是在這裏打起來,大帝陵寢的坐標怕是永遠都不會出現在會場上。」關鍵時刻,傳承館的一位高瘦老頭雙手在袖子裏,淡淡地開口說著,見所有戰爭教派的傳說生都在凝視著祂看,老頭也不慌,依然不不慢的道︰「這不是我們傳承館墨海之主的意思,也是寄賣者所闡述的態度。」
「寄賣者是誰?」一道聲音驟然響起,也不知道傳自哪裏。
老頭沒有回應,只是嗤笑一聲。
別說祂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不能說啊!
哪有出賣顧主的道理。
除非加錢!
這個嘛……咳咳,口誤。
但虎鈐尊者卻虎目一瞪,某種黑煞之氣化了一頭巨大的猛虎直衝雲霄,將剛才某位藏匿在虛空的傢伙轟了海里。
祂顯然是想要威懾一下周遭某些準備渾水魚的傢伙,以免這些參與者暗中壞事。
虎鈐尊者立威完畢,當即收回了目,視線落在了眼前這個老頭的上︰「你們傳承館準備如何售賣那坐標?」
「當然是用神話質。」老頭懶洋洋的站在那裏,然後將骨瘦如柴的手從袖子裏出,當即手掌一番,一枚掌大小、造型奇特的金屬令牌出現在了手上︰「二刻度神話質一枚令牌,持有此令牌者,可大帝陵寢。」
二刻度神話質大概在二十滴左右,無論是對於戰爭教派來說,還是對於原國,都不是什麼大數目,對於這兩個站在世間第一梯隊的勢力而言,這點資大概只是雨了。
但虎鈐尊者忍不住皺了皺眉,似乎聽出了言外之意︰「持有此牌才能進?」
「這是自然。」
「那此牌?」
「不限量!」
虎鈐尊者︰「……」
祂不由得看了禹貢真君一眼,兩者對視了一陣,然後虎鈐尊者示意,一旁有半神上去涉購買了一枚。
嗯,然後一群跺一跺腳整個世界都有抖三抖的傢伙,開始圍在一起研究這枚看似普通的令牌。
「平平無奇。」
「絕非衍生。」
「未有祭煉痕跡。」
「好像也不是超凡品。」
然後這些傳說生的目就落在了老頭上,似乎在質問這東西是不是真的?
「這可是我們傳承館親自試驗過的,的確能進一陵寢。」老頭淡淡地說著︰「但事先聲明,那大帝陵寢雖然蘊藏資源富,危險系數卻也不小,可能藏匿著某種可怕的生。而且,只能容納包括半神在以下的生靈進。若非幾位大君想要進去那陵寢,最好早早打消這種念頭。當然了,若是出了什麼事,和我們傳承館可沒有什麼關係。令牌離手,概不負責。」
對於傳承館這種推卸責任的言語,無論是虎鈐尊者還是禹貢真君都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但之前傳承館的宣傳片里畢竟是有疑似略槍的影的,虎鈐尊者想了想,卻仍是開口問著︰「這東西要怎麼用?」
「令牌後面有咒文,念誦即可。」
虎鈐尊者反面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條古樸咒文。
虎鈐尊者暗中誦念了一陣,果然冥冥之中好像應到了什麼,周遭傳遞出一陣吸力,但沒過多久就消失不見了。
看來這令牌的確像是真的,而且好像無法容納大君級別的傳說生進其中。
「你來。」祂直接將令牌遞給了邊的一位相貌曠的半神。
「好。」那位半神接過令牌,然後默默念誦著上面的咒文︰「黑灰化……會揮發……發灰黑諱為花飛;灰黑化會揮發發黑灰為諱飛花。」
尼瑪,這特麼是誰設立的咒文?
舌頭都特麼麻了。
就在這位半神暗中腹誹的時候,虛空之中驟然出現了一道門,然後恐怖的吸引力從門之衍生了出來,這位半神瞬間就被拉扯消失在了原地。
哪怕虎鈐尊者暗中阻止都做不到,祂甚至揮手迸濺一道金,試圖強行闖那座虛空之門部,但這座門戶之中傳遞出了巨大的排斥之力,將祂衍生的權柄驅逐了出去,這讓眼睜睜的看著門合併的虎鈐尊者忍不住挑了挑眉。
「尊者?」有半神看了祂一眼。
「等一等,看看再說。」
而原國方面雖然也購買了一枚令牌,並且仍在繼續研究著,卻並沒有立馬派人前往探尋的意思,顯然是要等那位戰爭教派的半神是否能出現之後再說。
藏匿在周遭虛空的一些傳說生,顯然也在持續觀。
所有的神都在等。
結果這一等就是一下午。
直到天漸漸變黑,在海島南端的會場之上才芒一閃,憑空出現了一座門,某個傢伙一臉嚴肅面無表的出現在了會場之上。
這位半神並沒有言語,而是沖著虎鈐尊者搖了搖頭,後者直接隔絕了周遭的空間和諸位戰爭教派的半神謀了片刻,隨後帶著隨行的幾位半神衝天而起,迅速離開了這片區域。
藏在周遭的傳說生似乎都稍稍有些懵,難道這個所謂的大帝陵寢是假的,所以戰爭教派放棄了繼續進陵寢的打算?
「真君?」
原國方面也有人詢問禹貢真君的意見,但後者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麼,當即笑了笑說道︰「既然戰爭教派的人離開,那我們留在這裏好像也沒有什麼意義。」
結果,繼戰爭教派離開之後,原國方面的代表團也衝天而起,消失在了這座小島之上。
這讓藏匿在虛空,原本打算渾水魚的傢伙更是有些不著頭腦。
難道這個所謂的大帝陵寢真是冒牌的不?
竟然讓原國和戰爭教派的傳說生相繼離開?
但顯然也有善於智慧的傳說生看出了一些端倪,畢竟,無論是戰爭教派還是原國代表團,好像並沒有對傳承館發難,這顯然是一個極其重要的訊號。
當然,也有可能是故布疑陣。
這個誰也說不準。
最真切的判斷自然是自己買上一枚,然後親自去那個所謂的大帝陵寢裏面看看。
但對於某些孤家寡人的傳說生來說,兩刻度的神話質實在是太貴了些,某些傳說生的全部家當也未必能湊得齊。
畢竟有些真相永遠只是掌握在數者手裏,看清迷霧的本源,方得始終。
深夜,萬里之外的某域中,幽影之神與顧孝仁的投影席空而坐,前者一邊喝著墨,一邊木訥的問著︰「你弄出那麼多的令牌,就賣出了兩枚,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為什麼要有想法?」顧孝仁看了祂一眼,淡淡地說道︰「販賣產品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天時在我,地利已備,眼下只差人和,但這人和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自己來的。」
「那你……」
「你聽過營銷嗎?」
「營銷?」幽影之神眨了眨眼睛,似乎稍稍有些疑的樣子︰「這又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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