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丘頓和於柏舟聽了微微一愣。
他們自然記得,他們是以原國商人的假份進普仁港的,而這種渠道,正是天南艦隊與普仁港當局的某些高層合謀的走私渠道。
陳丘頓與於柏舟,還有認知教派在商業聯的負責人面面相覷。
陳丘頓想了想,然後才說︰「大使,既然原國方面知曉此事,甚至已經默許了,而且普仁港當局也暗中支持,由兩國政府的私下允諾,這大概也算不上違法走私吧?畢竟,兩國暗中允許的貿易往來算是走私嗎?」
面對陳丘頓的主詢問,顧孝仁淡淡地說著︰「以前算不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從現在開始是算的,因為這是原國方面的意志。」
「原國方面的意志?」眾人稍稍有些懵。
既然是兩國暗中允許的,原國也只是知曉的,但如今又要否認其合法,這怎麼會又會是原國的意志呢?
面對眾人的迷,顧孝仁只是淡淡地說著︰「這大概關乎國家利益吧。」
「天南艦隊與普仁港當局的暗中行徑,最初是因為天南艦隊遠離原國十幾萬里,後勤跟不上,相關軍費只能靠自籌等歷史原因,但究結底,這是特殊時期的特殊行為,本就是畸形的產。原國高層也一直打算糾正,但苦於沒有什麼合適的辦法來代替這種行為。」
嗯,直到某個冤大頭橫空出世!
大概是覺得這位「財神爺」可以有效的解決天南艦隊經費的問題,那麼曾經可以暫時容忍的「齷齪」,自然就變得稍稍有些刺眼了起來。
「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天南艦隊在天南海域的職責。尤其是總部中治港,距離普仁港不過數百里遠,其目的是什麼不言而喻。」顧孝仁瞇了瞇眸子看著幾人︰「天南艦隊與普仁港當局走的太近了。」
這才是原國痛下決心想要將頑疾除去的最重要的原因。
原本,天南艦隊存在的本,除了維護原國在天南的利益,剩下的就是威懾東遐來國,但如今天南艦隊與普仁港當局走的越來越近,糾纏的如此,甚至形了某種利益共同,那麼這個所謂的威懾自然就了笑話。
而且,除了天南艦隊,報院的戴晉安,大使館的鄭佑銘,這僅僅只是原國方面暴出來的利益共同員,那麼沒有暴出來的呢?藏在水面之下的呢?
整個原國在天南的所有外派機構,所有存在的力量,到底有多人與普仁港當局有些暗中牽扯,估計連報院的那個老都未必一清二楚。
沒看到之前關於報院下發的,讓各地協查稷山靈修會那個龍王轉生的事,天南海域的某些力量都開始奉違了嗎?
這並不是一個好的訊號。
而這個所謂的利益共同幾乎就是將原國在天南的所有力量一鍋端了。
這種「糖炮彈」般的腐蝕怎麼可能不引起原國高層的警惕?
呵呵。
若是沒有原國高層的暗許,顧孝仁敢在原國駐東大使館,敢在原國駐東商業聯搞大清洗?
洗洗睡吧。
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沒事閑的才會這麼干。
但原國高層顯然不滿足於顧孝仁只對大使館和商業聯開刀,還要著他拿刀子給其它的部門和機構也放放啊!
比如說某艦隊,比如說某院駐天南辦事。
嗯,說不定某署某局的某些傢伙,也會涉足其中。
若是打個比喻的話,他顧老二大概就是來捅馬蜂窩的,這裏面顯然不止一隻「馬蜂」。
這也是上次某真君留下的囑託。
有些難搞哦。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聽顧孝仁如此說著,陳丘頓稍稍挑了挑眉道︰「大使館和商業聯我們可以部審查,這畢竟不是什麼強力的機構。但天南艦隊和其它機構呢?」
嗯,總不能跑去天南艦隊里也搞這麼一出吧?
就他們現在擁有的力量,進天南艦隊幾句就是進了龍潭虎,幾乎就是有進無出啊!
「之前某位和我談這件事的時候,是希讓我將某些傢伙引出來,所以,我覺得若是斷了他們的財路,某些人可能會主跳出來。」顧孝仁指了指統計署的資料說道︰「東遐來國山地較多,資源相對貧瘠,許多事都要靠進口,尤其是白糖,現在普仁港的售價已經達到了四銀元一斤,算是奢侈品了。這幾乎就是暴利。此影響,這也是某條渠道走私最多的貨品之一。」
顧孝仁淡淡地說著︰「我聯繫到了某些偏遠的貧苦地區,他們那裏的白糖價格不過是每斤兩錢的本,嗯,我打算支援一下貧苦地區的商業建設,將他們那裏幾乎不要錢的白糖運到普仁港來,這幾乎是雙贏嘛,貧苦地區得到了銷路,本地人得到了實惠。當然了,還有些不要錢的棉花、糧食、煤炭……」
「呃。」陳丘頓幾人對視一眼。
大量的商品衝擊本地市場,的確有可能會讓本地市場出現「潰壩」,這種價格戰要看雙方的本,還有雙方的虧損能力,算是一種雙刃劍,弄不好傷人傷己。
「那運輸本和關稅?」
呃,能告訴你們別說運輸本了,就算其它本也接近於無,頂多算是耗費一些能量。
至於關稅?
都說了是「偏遠地區」的嘛,又不是在普仁港之外,部消化收個的關稅啊。
而且,普仁港當局如今正在制裁原國駐東商業聯,那麼張三個家不過分吧?
「還有,大使您的安全?」
若是真的家功,那麼顧孝仁的人安全可想而知,弄不好真的會再次出現某些「極端組織」襲擊原國現任駐東大使的新聞。
「這個倒是不用怕。」顧孝仁擺了擺手說著︰「畢竟某個看家的傢伙,總得點房租不是?」
「房租?」陳丘頓似乎想到了什麼。
「阿嚏——」
與此同時,某棟別墅里,某個大君忍不住睜開眼睛,微微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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