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原國報院拋出來的餌,還有提出的種種要求,顧孝仁並沒有明確的回復,畢竟有些事只能量力而行,若事不可為,總不能迎難而上吧?
顧孝仁決定先看看事態的發生之後再說。
不過,有些因素的確是要提前做些準備。
想到這裏,顧孝仁從意識神國里喚來了小阿飄,然後代了兩件事,在小阿飄搞明白了顧孝仁的意圖之後,他才將對方傳送到了第一個目的地。
將某些想法捋順了一遍,他又將許久沒有用到的白王後派了出去,讓它去篡改一些東西。
這些事對於大局影響不大,但對事後收拾殘局卻有著不小的助力。
做完了這一切,顧孝仁瞬間消失在海面上,然後回到了位於宣武路的別墅里。
再次回到別墅部,瀰漫在空間的霧氣已經有些淡了。
顧孝仁微微皺了皺眉,仔細應了一會兒,卻並未察覺到這些氣化般的詭異能量是如何消散的,好像在某種規則的干擾下,這種氣化版本的能量已經轉化另一種從未及的形態,從而規避了他的窺探。
不過,霧氣消散對於眼下的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因為沒有了不知名霧氣的干擾,這意味著某些外來者可以從容的對這座別墅進行探查,甚至利用當局的份進別墅部檢查可能出現的異常狀況。
「鈴、鈴、鈴——」門口的銅鈴被急促的敲響。
說曹曹就到。
站在窗戶旁的顧孝仁甚至能看到大門,黑如臨大敵的一票人。
但對方這種行為也讓顧孝仁鬆了口氣。
畢竟對方的敲門聲本就是一種訊號,說明他們可能察覺到了這裏有異常,但卻可能並不知曉異常的來源。
否則怕是早就破門而查水表了。
若是普仁港當局暫時並不知曉「門」的存在,那麼所謂拖延任務,其難度為倍的下降,反之亦然。
「把外表的偽裝去了吧。換服,之前的那些份不能再用了。」顧孝仁如此說著。
畢竟應對是普仁港當局,為今之計是阻止對方進別墅部發現異常,而原國商人的份本不頂用,國史院的超凡者也不會因為這一點而放棄某個存在於首都的異常來源。
三人迅速的換上了服,顧孝仁也稍稍解除了一點偽裝,然後直接推門走下臺階。
陳丘頓與於柏舟隨其後。
「開門——」
「開門。」
前邊的是外面的人喊的,後面是顧孝仁開口說的。
於柏舟上前一步打開了房門,然後一大票黑的人員頓時湧了院子。
領頭的是個中年男人,但他卻並不是這裏的主事,因為顧孝仁在大門口外的宣武路上,到了至兩名傳奇者的氣息,此外還有傳說生的視線,在隔空注視著這裏。
「遐來國國史院。」有人亮明了份,然後看了一眼別墅,立即揮了揮手,一大票人頓時就往院子裏面沖,似乎想要進檢查。
但陳丘頓與於柏舟卻一左一右,在相對狹小的過道截住了眾人。
「你們什麼意思?」領頭的中年人臉微變,忍不住瞇了瞇眸子看向了中間明顯是主事者的顧孝仁︰「你們膽敢阻撓國史院辦案?」
「國史院?」顧孝仁站在那裏淡淡說道︰「國史院也要遵守基本法吧?」
「呵,你和我談基本法?」那人頓時樂了。
開玩笑,在整個東遐來國,有誰會和國史院這個部門談法律?
有什麼法律可以管住這些超凡者嗎?
申玖·涒灘流派的真神?
這個好像還沒有聽說過。
「基本法可以不談。但我們可以先談談治外法權。」顧孝仁揮了揮手,一旁的於柏舟頓時瞭然,從懷裏拿出了證件遞了過去。
那人狐疑的結果看了一看錶皮上的文字。
「你們是原國大使館的外人員?」他似乎稍稍的皺了皺眉。
「你若是覺得有問題,自然可以向大使館方面求證。」顧孝仁淡淡地說道。
「大使館?」中年人看了顧孝仁三個一眼,然後回頭擺了擺手招人過來。
那人正是國史院留在宣武路的盯梢人員。
「他們是原國大使館的人?」中年人低聲詢問著。
「呃?」盯梢的超凡者明顯一愣,但想了想,還是說道︰「這些人之前出示的是原國商人的有關證件,並未表出什麼外人員的份。」
中年人聽了又狐疑的看了顧孝仁一眼。
「你說的應該是胡漢三胡先生吧?」顧孝仁淡淡地說道︰「胡先生乃我原國公民,之前買下了這座宅院是為了居住方便所購,但後來因為有些事要離開,就將宅院轉贈給了我們原國大使館。」
「你不是胡漢三?」那盯梢者仔細看了一眼,果然發現面前的三人都有了些許變化,與之前盯梢的三人的確是有些不同的。
但這條街一直在他們幾個的注視之下,按理說對方不可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完這種金蟬殼的馬戲,更何況,眼前這三個傢伙的總來說還是與那些人對的上號的。
「你在撒謊!——」國史院的超凡者皺著眉頭,臉都有些綠了。
這也就是院落里的這些人是原國人,而且還是疑似與原國軍方有關的傢伙,若是換了其它國的某些人,哪怕是真的是外人員,國史院的人也不會和他們說這麼多廢話,大概率早就強行衝進去檢查了。
顧孝仁察覺到了面前這些傢伙有些顧慮,也樂意於扯虎皮做大旗。
他手掌微微一番,然後掏出了自己的證件︰「我是原國新任駐東遐來國大使顧孝仁,剛剛進港關還沒有多久,正在準備向貴方的外部門知會,其中的細節貴方可以向我大使館與貴方的關防部門求證。」
沒錯。我不裝了,我攤牌了。
我是新任駐東大使!
顧孝仁!
「新任大使?」一聽這個稱呼,院落里所有的國史院超凡者都有些吃驚的看著他。
真的假的?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年輕的大使。
當然,裏面的一些人還是想到了之前獲取的一些報的,原國新任的駐東大使好像才二十二歲。
年齡好像對的上。
而且,這可是原國的新任大使啊。
乃是代表原國臉面的一國使節。
在這一點,國史院早就收到了這個傢伙即將要上任的消息,甚至已經暗中收集了一些相關信息。
至於為什麼要收集信息,那自然是要對原國這個世界強國的大使做到知己知彼嘛。
他們畢竟就是干這個的。
不過,原國新任大使在某個異常的地點出現,況好像突然變得有些複雜了?
眾人面面相覷,然後將目落在了領頭的中年人上,似乎在等著他來拿些主意。
「看著我幹嘛?」中年人雙手一攤。
嗎的,老子也沒有理過這種事好吧?
不過,畢竟是領頭的,這個鍋他不背誰背?
想到這裏,他用力的在短髮上挲了幾下,中年人眨了眨眼睛問著︰「您真是顧大使?」
「自然是真的,這種東西怎麼能作假。」顧孝仁淡淡地說道。
「可是……」中年人咬了咬牙,剛要想說些什麼。
但就在此時,大門之外就傳來了一道乾脆利落的聲音︰「假的。」
「什麼?」中年人回過頭,看了一個陌生的傢伙走了進來。
「我說,這個人他是假的。他本不是原國的外人員。」那人目盯著顧孝仁,全鋒芒畢。
「你是誰?」中年人看著這個陌生的傢伙問著,但對方卻沒有回應,只是不久就有人走進來低聲說︰「這位是新任單閼室副室長許先生。」
「許先生?先生?」
既然能在國史院這種地方冠以先生之名,那自然就是傳奇者,中年人張了張,最後還是決定閉口不言。
傳奇者的事好像不是他能管的,而且眼前這種複雜的局勢,的確也需要某些有力的人出場來理這一切。
如今能把自己摘出去自然是在好不過了。
「你說我是假的?」顧孝仁饒有興緻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傳奇者道︰「沒看過我的證件,也未曾檢查國書,沒有向大使館求證,也沒有問過關防,甚至沒有任何證據,就敢說原國新任大使是假的?」
「國史院不需要證據。」那人有些冷淡的說道。
不需要證據?
國史院竟然還有這麼頭鐵的傢伙?
顧孝仁稍稍有些意外。
證據這玩意兒的確是要分場合的,有的時候重要,要的時候一文不值,但得分是對誰吧?
在原國新任大使面前說這個?
他代表的畢竟是原國的臉面!
這傢伙是在搞事啊!
想到這裏,顧孝仁的神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你這句話所闡述的態度,代表的是國史院,還是東遐來國政府?」
被稱為許先生的傢伙沒有回應,而是微微皺了皺眉。
「胡攪蠻纏。」許先生直接向前走了一步,一雙眸子也閃閃發亮,宛若兩柄利劍刺了過來。
周遭的眾人未曾發覺什麼變化,但在顧孝仁的眼裏,視野中的世界已經開始變得斑駁了,宛如灰白匯的彩摺疊在了一起一樣,一點一點的浸著他的神世界。
是卯肆·單閼的流派特。
這傢伙竟然急不可耐的出手了!
有古怪!
顧孝仁瞬間察覺到了這個傢伙的異常,他微微瞇了瞇眸子,只是輕輕地打了個指響,干涉之力的權柄發,眼前斑駁的世界迅速被撕裂,面前灰白匯的彩也開始快速變淡,重新恢復了先前的場景。
許先生眸子一閃,忍不住退後了一步,臉微微出了一意外。
他大概不清楚,顧孝仁如今可是傳奇霸主!
「東遐來國當眾襲擊原國駐東大使,這是要與原國開戰嗎?——」顧孝仁突然聲如滾雷,音軌在虛空之中層層傳遞,不知道傳遞出去了多遠。
他全無風自,緩緩漂浮在了半空,不是頭髮變了明的,甚至全都在發發亮,有球形閃電不斷在周醞釀。
與此同時,原本晴空萬里的蒼穹驟然出現了厚重的雲,有雷霆在雲層中閃爍,無數電蛇織在一起,將普仁港的天空渲染的炙白一片,宛若烏雲城城摧一般。
「是傳奇者!」國史院帶頭的中年人面一變,頓時帶著之前進院落的超凡者退出院中,以免遭遇誤傷。
顧孝仁微微瞇了瞇眸子,直接於虛空朝天出一指,然後凌空虛引,引了天空中的雷霆,頓時有一條如瀑布般的雷霆從蒼穹之上落下,宛若雷霆巨蟒跌落人間一半。
院落的許先生面大變,但形剛想有所作,就被顧孝仁無形的干涉之力定在原地。
「落——」音階吐出。
「轟隆隆——」
恐怖的雷蛇宛若一片雷霆柱,直接將許先生砸了地下,整個別墅的院落頓時開始崩裂,出現了一個漆黑的大窟窿,不知道被雷霆擊穿了有多深。
甚至口與深邊緣還閃爍著湛藍的電弧。
而某個之前出手的傢伙更是生死不知。
「不堪一擊。」顧孝仁虛握雙手,兩道巨大的雷蛇頓時從虛空之中引渡了下來,被虛握在了手中,然後形了兩個宛若臉盆大小的球形閃電,那雷霆閃電不斷閃爍,將他的面照耀的炙白一片。
「顧大使且慢——」不知因為何故,某個躲在宣武路看戲的傳奇者終於忍不住飛了出來,阻止了顧孝仁對那個傢伙繼續下手。
畢竟,無論是這兩個傢伙暗中有什麼齷齪,但面對外部威脅的時候大多還是一致對外,這是每個勢力與聯合的基本底線,況且本國的傳奇者死在了外國的傳奇者手中,本就是有辱國的事,而且,傳奇者畢竟是珍貴的戰略資源,死一個就一個,東遐來國現在好像還沒有達到可以肆意揮霍傳奇者的那種地步。
「你也要衝本使出手?」顧孝仁瞇了瞇眸子,聲如洪鐘,宛如雷霆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