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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從破譯文獻開始》 第一百九十六章 子不語

宣武路七十六號的獨棟別墅地基極高,哪怕是三層樓中的一樓,都離地面足有四五米高的距離,似乎特意墊高了許多,從而有更好的視野。

顧孝仁圍著大廳轉了一圈,發現到都是灰塵,好像的確很長時間沒有人居住了,就連院子都稍稍有些荒廢。

他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那兩個傢伙依舊站在窗戶旁,神兮兮地盯著遠

「你們兩個幹嘛?」

「呃,把頭,你難道沒有看到,臺上的那個黃有些異常嗎?」

「看到了又怎麼樣?」

「那傢伙很有可能是普仁港連環殺人案的真兇唉!」

顧孝仁面無表地瞥了「痘痘」於柏舟一眼,然後又看向了「阿三」陳丘頓,目似乎在詢問「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小弟」?

「呃。」阿三有些不習慣的挲著新蓄起來的鬍鬚道︰「其實,我覺得那傢伙也有些問題,而且,對方哪怕是不是普仁港連環殺人案的真兇,但多也應該知道些什麼。畢竟兩棟建築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兩起殺人案發生在這裏,對方大概不可能沒有聽到什麼靜。」

從陳丘頓的分析來看,他似乎認定對方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位神的超凡者。

顧孝仁若有所思。

阿三當然沒有什麼探測的能力的,而若是超凡者不主使用其能力,產生大規模的超凡波的話,是難以被沒有探測能力的同類發覺的,除非這個傢伙的知力可以強到制對方的地步。

但陳丘頓明顯沒有達到這個地步,他畢竟只是剛剛晉陞第五級的一個超凡者,而對方卻是一位傳奇。

看來又是那位浮屠半神在搞鬼,想來對方這段時間應該是在裝死了。

沒錯,顧孝仁的鄰居是一位傳奇者,因為之前在發現對方有些不一般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暗中釋放探測技能探測了對方的相關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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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全筌】

【品質︰傳奇者】

【超凡出︰太白經】

這是一部出自寅叄·攝提格流派的兵書《太白經》。

在戰爭教派幾乎統一了寅叄·攝提格的大背景下,這傢伙就算不是出自戰爭教派,想來也與戰爭教派有些關係,畢竟現在主流的寅叄·攝提格流派的超凡者,都或多或都與戰爭教派的幾大分支淵源頗深。

因為戰爭教派幾乎掌握了戰爭領域的相關權柄,尤其是那位戰爭之神尚未隕落的時候,向來都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其收集到的寅叄·攝提格流派的兵書幾乎不知凡幾,這從源上斷絕了其它教派繼續擴大發展的可能

畢竟超凡領域戰略資源與相關權柄都掌握在戰爭教派的手上,其它的一些獨行俠或者流派想要壯大幾乎不可能,戰爭教派這座大山本就越不過去。

因為無論是權柄爭奪,還是新鮮的培養方面,其它的獨行者和流派都難以與戰爭教派相提並論。

所以,哪怕是戰爭教派以外的寅叄·攝提格超凡者,也會多多與戰爭教派產生些許淵源,從而借一部分資源,普通的超凡者如此,更不要說那些數量稀的傳奇者和半神了。

顧孝仁覺得,這傢伙大概率是從戰爭教派獲取過一定的資源的,否則很難在這種大背景下為一位傳奇者。

不過,在普仁港發現與戰爭教派有關的傢伙,顧孝仁也並不覺得意外,反而覺得很正常。

畢竟,那位稷山靈修會的龍王在外部的干擾下,最終不得不進行轉生,這裏面難道沒有戰爭教派的相關手筆嗎?

在當日那種複雜的局勢下,戰爭教派若是沒有暗中了一手,那位歪龍王說不定都沒有轉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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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終究還是給祂拖延了一定的時間的。

想到這裏,顧孝仁覺得九全筌是普仁港連環殺人案真兇的幾率不大。

因為他若是真的與戰爭教派有些關係,大概不會在普仁港搞出這種事端來,從而容易引起某些傳說生的注意,這並不符合那位龍王、與花了大代價實施援手的戰爭教派的相關利益。

畢竟,現在的龍王大概是最虛弱的時候,正躲在某個地方轉生為人,祂低調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將自己可能出現的地方,搞的腥風雨,從而引起某些老對頭的注意呢。

而在原國報院提供的相關報下,那位龍王的轉生地很有可能就在普仁港。

若是這位九全筌真與戰爭教派有關,說不定是戰爭教派安排在普仁港保護龍王的一柄保護傘。

當然了,若是這位九全筌與戰爭教派的關係不深,或者並未到戰爭教派的相關委託,那麼一個寅叄·攝提格流派的傳奇者,沒在普仁港這座城市之中,想來也是有些故事的。

而且,顧孝仁還是同意阿三的某個說法。

對方哪怕是不是普仁港連環殺人案的真兇,但多也應該知道些什麼

畢竟是位傳奇者啊!

還是擅長殺伐領域的傳奇者!

這麼近的距離下發生命案,他不可能一無所覺。

除非這件連環殺人案是某個詭異流派的高位傳說生乾的,才能遮蔽傳奇者的視野和靈覺。

但想來可能不那麼大,畢竟哪位高位傳說生顯得沒事幹,會在普仁港殺幾個普通人鍛煉下手藝?

有這閑功夫兒普仁港都能毀滅上百遍了。

而且,九全筌這傢伙釋放出的憂鬱頹廢氣質,大概率是在文藝青年與裝犯的上才能看到。

難道是退役殺手厭倦了江湖廝殺,所以藏在都市中扮豬吃虎的戲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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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孝仁想了想,然後對阿三與痘痘囑咐道︰「隔壁的那傢伙離他遠一點,包括他家的狗、蟑螂、哪怕是院子裏的一株花,都要離得遠一些。」

「呃,他家養了狗嗎?」

「我說的是比如。」

顧孝仁瞪了痘痘一眼,後者訕訕的點了點頭。

「知道了。」

「順便打掃幾個房間出來,先對付一宿,明天在去找人徹底收拾一下這棟別墅。」

「好。」

「痘痘」於柏舟麻利地接過了這個工作,畢竟,他這個屬下不幹,難道還敢讓大使幹不

不怕被穿小鞋?

但還沒等他開始工作,外面就突然傳來了一陣銅鈴聲。

是門前掛著的一枚銅鈴,只是沒用芯,只能用一旁掛著的小鎚子敲擊,從而作為外部與部房主通之用。

阿三與痘痘微微一愣,然後目看向了把頭顧孝仁。

這麼晚了,會是什麼人在會敲銅鈴?

顧孝仁也瞇了瞇眸子,然後走向了臺,居高臨下的看著別墅的門戶

臺的位置距離門戶不過二十米,三人站在臺上自然看到了門戶底部的隙,傳出的一,似乎是有人在提著手提燈。

顧孝仁稍稍凝視了門戶那微微搖拽的影,然後又偏過頭,看了隔壁九全筌家中黑漆漆的環境一眼,這才揮了揮手道︰「去開門,請客人進來。」

「呃,好。」

「痘痘」於柏舟放下抹布,拍了拍手,還整理了下著裝,推門走下高高的臺階。

他穿過了一段青石鋪造的院落,然後小心翼翼地推開大門。

「這麼晚打擾,多有冒昧。」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六七十歲的小老頭,對方穿著黑布褂,拄著龍頭手杖,披著長袍披風,兩旁也各有一道影提著手提燈低著頭陪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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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著手杖沖著於柏舟拱了拱手,滿臉熙和。

「老朽嚴樹森,算是個商人,也是搬到隔壁沒多久。剛才站在臺上看到這空置已久的屋子突然亮起了燈火,大概就猜到了有新鄰居搬過來了。這不,老朽一時間也忘記了是大晚上,就拿著家裏陳了三十年的好酒前來拜訪了。這位小兄弟想必不能見怪吧?」

小老頭嚴樹森道明了來意,還手將一旁別人懷裏抱著的赤紅小酒罈拿了了過來,雙手遞給於柏舟當作禮

於柏舟站在大門前,不應了下臺的方向,待應到某個傢伙似乎輕微地點了點頭,他這才手接過,然後一邊寒暄著,一邊迎接著這位不速之客進院落。

「剛剛買下還沒有多久,屋子都還沒有收拾,倒是讓嚴老先生見笑了。」

「怎麼會。」不速之客用龍頭手杖點了點地面,一邊神矍鑠的前行,一邊熱地說道︰「不過,都這麼晚了,想必是要在這裏住下,既然還沒有收拾好,要不要老朽派幾個人幫忙打掃收拾一下?」

「這倒是不用了。」於柏舟笑著拒絕了。

開玩笑,畢竟是搞報出的,這點警惕還是有的,自己暫時居住的地方讓這個來歷不明的傢伙收拾,難道不怕回去被他的頂頭上司和頂頭上司的上司混合雙打嗎?

這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嗎?

所以於柏舟明確的拒絕了對方的提議。

嚴老頭沒有在繼續堅持,似乎剛才說的也只是客套話一樣,他腳麻利的走上臺階,然後與於柏舟進大廳,而顧孝仁與陳丘頓也早就站在了門口迎接。

「嚴老先生,給您介紹一下。」於柏舟手掌攤平沖著顧孝仁說道︰「這位是我們遠洋商會的總把頭胡漢三胡先生,這位是商會的二把頭三先生。在下是管事……」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但於柏舟覺得應該就不用介紹了,因為對方未必在聽。

況且他的化名好像也不好聽。

「嚴樹森。」

小老頭走到顧孝仁面前自我介紹,然後出了一隻手,後者抬手和他握了下,然後笑了笑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進來在聊。請——」

「好。」

嚴樹森與顧孝仁走在前面進大廳,陳丘頓則是跟在後面有意無意地看了小老頭帶著的兩個傢伙一眼,然後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但那兩個傢伙若無所覺,而是先嚴樹森一步來到大廳,當即在某張名貴的椅子上墊著自帶的厚厚坐墊,還鋪上了一層不知道什麼野製的赤皮毯。

兩個傢伙鋪好了東西,最後就側過了子低下了頭。

但無論是陳丘頓還是於柏舟,都看到了二者那慘白木訥的臉,宛若掛了一層漿似得,顯得面部既糙又生

陳丘頓與於柏舟對視了一眼,然後默契地點了點頭。

「抱歉了胡先生,這人啊,年紀一大病就多,而且老朽早年過傷,所以不了寒,必須要鋪上幾層天鵝絨的墊子,和保暖極佳的火狐皮才敢坐下。胡先生勿怪!」嚴樹森坐在哪裏解釋著。

「不妨事。」顧孝仁饒有興緻的笑著說。

「對了。」嚴樹森拄著手杖掃視了屋的環境一眼,然後開口問道︰「剛才聽說胡先生也是做生意的。不知道是在哪條路發財啊?」

「發什麼財,養家餬口罷了。」顧孝仁敷衍著。

「也對。」嚴樹森有些頗深的說道︰「像普仁港這種在整個天南都是首屈一指的大城市生活,力的確是不小。就像老朽我,雖然每年也能看到大把的銀元,且價巨萬,但每天睜開眼睛,就會看到千上萬張沖著我要飯吃,真是讓人倍煎熬啊。生存大不易啊!」

顧孝仁︰「……」

「胡先生來普仁多久了?」

「不過數天。」

「那要好好逛逛了。」嚴樹森瞇了瞇眸子道︰「普仁還是有很多好地方的,比如普仁宮、昭冥館、遐來帝陵……」

顧孝仁注意到,在說道「遐來帝陵」這個地方,嚴樹森微不可查的出現了些許變化。

無論是心跳、呼吸頻率、還是瞳孔收的異常,都落到了顧孝仁這個敏的傳奇者眼裏。

他若有所思的回應道︰「有時間會去的。」

嚴樹森並未在這裏呆了多長時間,只是與顧孝仁聊了一會兒就選擇離開了,看著來時神矍鑠,歸去卻要讓人攙扶的嚴樹森,顧孝仁微微地皺了皺眉。

於柏舟送那三位客人出去,返回來的時候忍不住看著顧孝仁與陳丘頓說道︰「我剛才裝作無意間了那兩個傢伙一下,的確沒有應到溫度和心跳,而且,哪怕是用能力,也無法察覺到這個兩個傢伙的生人氣息。它們沒有熱量。」

「看來的確不是人。」陳丘頓挲著鬍子想著︰「難道是傀儡之類的玩意兒?」

「不。」顧孝仁突然開口說道︰「那玩意兒是一種,取筆向硯上蘸極濃墨塗其臉,可遮蓋死氣,改其相貌,讓人見而不識,有顛倒生死之功。喚作【呂蒙塗臉】。」

「【呂蒙塗臉】?」於柏舟與陳丘頓微微一愣。

「你可以理解為,那個嚴樹森,或者嚴樹森的背後,養著一群本該早死之人,但卻被某個傢伙以吊著命,這些人茍延殘,若是離塗面,則會立即暴斃而亡。」

顧孝仁瞇了瞇眸子︰「剛才嚴樹森說的沒錯,每天睜開眼睛就會看到千上萬張要飯吃,的確是力頗大。他大概不會想到,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虛實。」

畢竟,在五千的探測之下,【呂蒙塗臉】這則可是出自【子不語】。

怪異、勇力、悖、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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