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從破譯文獻開始
最近一個多月以來顧孝仁一直在閉關。
並非真正意義上的不問世事,而是整理自的超凡路線,揣相關因素,以及推衍晉級傳奇者的因素鏈。晉級傳奇者並非是一蹴而就的事,而是一種循序漸進的過程。
已經掌握了思想者第一因素的顧孝仁相當已經尋到了開頭,那麼繼而推導出整條因素鏈,也就並非沒有了頭緒。就像在理順一堆混的線一樣,只要掐住了一端,那麼理順這堆線的概率將會提高許多。
雖然這些因素鏈會到相關環境的影響,但終究是有了方向。
「仁哥兒。」
就在顧孝仁思考的時候,阿泰推門走了進來。
事實上,目前許多繁雜的事,顧孝仁都已經給了阿泰去理,包括認知理論派的問題,還有門之國方面的聯繫。
因為有了意識投影這種可以越過稷山靈修會的屏蔽系統的手段,顧孝仁又重新放出了偵查飛鷹,雖然偶爾會被某些游戈的生隨手打下來,但總算是有了一條信息鏈,也與陳丘頓那邊有了些許聯繫。
不過,在陳丘頓的信箋中,他們的境似乎有些古怪,而顧孝仁又忙於疏導晉陞傳奇者的相關因素鏈,暫時又無法去干涉那邊的問題,因此只能暫時擱置。
「阿泰,怎麼了?」看著阿泰的神稍稍有些古怪,顧孝仁忍不住問了句。
「是認知理論派那邊的問題。」阿泰遞過來一沓厚厚的報告,並且解釋道︰「這些都是那些外派的骨幹送回來的階段報告,裏面講述了一些問題,也有相當一部分建議。」
「建議?」顧孝仁問著。
「嗯。」阿泰點了點頭道︰「最多是申請發展武裝力量的相關請求。」
顧孝仁恍然,大概明白了什麼︰「他們遇到了麻煩?」
「是的。就在昨天夜裏,某個村莊遭遇了『馬匪』,不僅死了不人,甚至連村莊剛的糧食都被搶了不,駐村的兩個骨幹也在反抗中了不輕的傷。畢竟只是初超凡的菜鳥。」
阿泰如此說著︰「還有幾個村莊遞上來的報告裏寫著,那些土地的租戶都被莫名的漲了租,估計是因為糧食問題引起了某些傢伙的眼紅。因此有不骨幹認為,適當的發展基層武裝力量,有助於基層群眾的安全保障。」
「反應的人多嗎?」顧孝仁問。
「數量還是不的。」
「那就……」顧孝仁想了想才說︰「讓他們自己做主吧。」
「自己做主?」阿泰微微一愣。
「沒錯。」顧孝仁站起子,緩緩說道︰「初期的時候,我們可以提供一些幫助,但之後怎麼發展,就需要看他們自己了。你曾經教授過他們,認知理論派不信神,就算是要信也只能信自己,信仰對這個世界辯證的認知。但這種認知是需要淬鍊的,是需要他們自己去打磨的,哪怕以後走的路,也是要看他們自己想要走什麼路。」
「我們不干涉?」阿泰問著。
顧孝仁搖了搖頭說︰「我發展認知理論派,主要有幾個原因。一個是給某些人一個選擇的機會,讓他們擁有選擇自己方向的力量。二是分化民間信仰派別,斷了某個靠信仰攝取傳說之力的傢伙的信仰基。第三點,就是我需要疏導和完思想者的傳奇晉陞鏈。」
「傳奇晉陞鏈?」這個名詞雖然是阿泰第一次聽到,但好像瞬間抓到了什麼東西一樣。
嗯,畢竟,他距離傳奇領域也在咫尺之遙了。
「傳奇晉陞鏈是我總結的一些悟。」對待於阿泰,顧孝仁自然不會藏私,雖然兩者之間的流派不同,但自己所涉及到的相關因素,總會給阿泰一些啟發,對於這一點,顧孝仁自然不會吝嗇。
「你們未捌·協洽流派的晉陞機制我暫時還不了解。不過,對於戌佰·閹茂流派,或者說自的晉陞方向,我已經有了些許眉目。」
顧孝仁一邊想一邊說著︰「我將自的傳奇晉陞鏈大概分為了四個因素。思想的誕生——傳播——衍化——所造的結果。這是我推導出來的傳奇因素,應該就是我自的晉陞路線了。」
「所以仁哥兒已經到了衍化的地步了?」阿泰問著。
顧孝仁點了點頭道︰「這就是我說為什麼不要過多干涉的原因。因為某些道路還是需要他們自己去認可的,我若強行干預,好花結的未必就是好果。」
嗯,有句話顧孝仁沒說,因為無論他們這條路是否走的通,都不影響顧孝仁的晉陞路線。
因為花已經開了,哪怕結的是苦果,那終究也是果。
哪怕是對之後的道路有些影響,但因為不是本源之書核心的緣故,終究還是有迴旋的餘地。
這也是顧孝仁為什麼不敢拿五千冒險的原因。
畢竟,五千才是會對他之後的超凡之路造重大影響的絕對因素。
自此,在最後提供了一批資和武支援之後,顧孝仁與阿泰漸漸於幕後,將認知理論派的事放權給各地互助會,讓各地百花爭放,自行開始相關路線的衍化。
多年之後回頭再看,說不定是無心柳柳蔭。
畢竟,沒有經過鐵與的淬鍊,又怎麼會出現絢麗的花火呢?
……
……
這一天,顧孝仁參與了天文會的例行會議。
沒錯,還是他和羊舌兩個,除此之外,再無其它半神參加。
這一度讓顧孝仁懷疑,眼下的天文會是不是只有他和羊舌兩個馬甲,其它的員不會都是羊舌那個老神虛構的神設?
但考慮到以羊舌的本事,應該是無法弄的出天權柄那麼大的陣仗,因此才打消了這方面的考慮,不過,顧孝仁始終對於天文會報以某種警惕。
「想不想看場大戲?」事後,某個傢伙突然說了句牛頭不對馬的話。
「看戲?」顧孝仁微微愣了下。
「沒錯。」羊舌的黑山羊頭高居雲端,聲音緩緩地傳遞過來︰「關於傳說生相互爭鬥的大戲。」
顧孝仁聽了狐疑道︰「是稷山靈修會在狩獵幕國的那位半神?」
羊舌搖了搖頭說︰「是慈局的半神在與稷山靈修會的半神在海上打架。」
「白雲港?〞
羊舌沒有回應,但顧孝仁恍然。
想來就是羊舌之前說的,有傳說生盯上了白雲港的事。
「這種事你還想參與?」顧孝仁稍稍有些意外︰「觀半神打架,你不怕濺自己一?」
而且這玩意兒弄不好,連自己都容易搭進去,畢竟在顧老二的思想里,打架這種事向來都是有多遠離多遠的,因為容易引火燒。
「就算是對半神打架沒有興趣,難道你就對那位龍的份不好奇?」羊舌循循善道。
「龍?」顧孝仁眨了眨眼睛。
這點自然是有的,但興趣未必有多大。
羊舌瞇了瞇眸子說︰「其實那位龍和你的關係不淺。」
顧孝仁的第一想法就是,難道我扮姓尹的那傢伙的事暴了?
但仔細一想,這種事應該不會被羊舌知曉,哪怕是祂是大荒落流派的半神,但畢竟會到五千的相關因素所影響。
那就是他顧孝仁這個份本的問題了。
「不如你與吾用【渾象】,以意識投影降臨白雲一探如何?」羊舌繼續導著。
但顧孝仁卻皺了皺眉,忍不住說道︰「為什麼一定要帶我去?」
羊舌有些沉默,許久才嘆了口氣道︰「好吧,估計你也有些許猜測。那吾就如實告知你,其實你在【渾象】中的許可權,要比吾高很多。」
「我的許可權比你高?」顧孝仁愣了下,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對某種權柄的借用?」
羊舌點了點頭說道︰「投影之法,吾不曾涉及,但若是以【渾象】投,只能觀察與流,卻無法將自的力量延出去,因為這個需要權柄的首肯。」
羊舌的說法顧孝仁明白了,大概的意思就是,【渾象】在顧孝仁手裏,可以借用某個權柄的力量施展傳說之書上的能力,比如大傳送。但若是在其他人手裏,哪怕是半神,借不到權柄也只不過是一種流和觀察工。
「所以呢?」顧孝仁問著。
「所以吾想借你之力,幫吾一個東西。」
「龍?」
「然也。」
嗎的,要不說羊舌這傢伙膽子大呢!
竟然連歪龍王的兒都敢!
難道不怕那位龍王一聲令下,派遣十萬蝦兵蟹將將祂綁了做一頓烤全羊下肚?
「不過,那位龍真的是那條老泥鰍的兒嗎?」顧孝仁忍不住問著。
「八九不離十。」羊舌如此回應︰「那龍應該還在蛋中,尚未孵化。而吾觀雲國的國運,有大半被白雲港的那漩渦鯨吞,用來孵化崽,想來那位龍也將出世在即。」
「所以你想趁著龍出世之前將其出?」顧孝仁皺了皺眉。
這傢伙這麼記仇的嗎?就因為龍王曾經指著祂的鼻子罵了句「小次嘍」?
似乎看出了顧孝仁的表不對,羊舌說了句︰「你和我一看便知。而且,此次你幫了吾,下次你有了需要,吾自然會幫你出手。」
好吧,一個半神級別的傳說生允諾充當一次打手的機會可不常見。
再加上自乃是意識投影,安全方面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因此,顧孝仁就打算和羊舌走這麼一遭。
二者接連了【渾象】,啟了天之力,然後視野開始出現在了宇宙星空,繼而被折到了某個港口城市中。
這是白雲港被攻陷、顧孝仁離開之後第一次回到這裏。
站在半空中,顧孝仁忍不住抬頭看了虛空一眼。
「稷山靈修會的那位半神不會還在吧?」
「不在的。被慈局的半神引走了,此時,雙方正在海域進行某種對決。」影人模樣的羊舌如此說著。
這是顧孝仁第一次看到羊舌的人類形態,一正裝,留著小鬍子,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的確是有些大學教授般的氣質的。
顧孝仁看了幾眼,然後問道︰「龍現在的方位在哪?」
「跟吾來。」
羊舌在前邊帶路,顧孝仁在後邊跟著,很快,兩人越過這座宵的城市,來到了海邊的一懸崖峭壁之上。
看著下方燈火通明的一片新式建築群,顧孝仁微微皺了皺眉。
「是不是覺得很眼?」羊舌笑瞇瞇的問著。
廢話。
自己曾經住的地方,能不眼嗎?
竟然之前顧公館的所在地。
「那位龍就藏在這裏?」顧孝仁忍不住問著。
「沒錯。」羊舌看著前方的場景,微微瞇了瞇眸子道︰「畢竟是困龍升天之地,孕育了祂幾百年的地方。」
孕育了祂幾百年的地方?
顧孝仁微微一愣,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難道那位龍就是蘊靈天珠?」
怪不得會說那位龍會和顧孝仁有些關係,因為本就在他的手裏出現過,還藉著二五仔的渠道送到了傳承館。
想來,如今又輾轉到了稷山靈修會?
羊舌沒有回應,而是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回憶某些東西。
許久,祂才睜開眸子,將事緩緩道來︰「當年吾與蒼白在稷山大本營盜來了蘊靈天珠,最後引得那頭老泥鰍的意識投影降臨找上門來。當時吾一直不解,為什麼稷山大本營都那些傢伙都冷眼旁觀,反而是那條老泥鰍了真火。直到這幾百年來,吾暗中走訪調查才發現,原來這枚蘊靈天珠,乃是虛詐神的轉世靈珠,而那位虛詐神乃是無數年前,那位老泥鰍與稷山某個傢伙孕育的龍。」
「親自孕育的?」
「親自。」
好傢夥!
顧孝仁只能說好傢夥!
兩位傳說生,一位是大君,另一位位格也絕對不低,說不定還要更高,畢竟,能稱之為虛詐神的,最也是半神級別的傳說生,而若是沒有關乎虛詐神自己修行因素的原因,想要生出這種級別的傳說生,其傳的超凡特需要足夠多。
嗯,普通的半神父母,是無法孕育出同等級的崽的,高一級的大君,若是底蘊不深,其位格說不定都會相繼跌落。
因此顧孝仁對某個傢伙的份倒是有些好奇,他忍不住向羊舌詢問︰「這麼多年的查證,你可查到了那個老泥鰍的老相好是誰嗎?」
羊舌聽了搖了搖頭,但想了想又說︰「吾不知道那位是誰?但卻有了兩個可以懷疑的目標。」
「誰?」顧孝仁追問。
「稷山大本營的掌教和教宗。」羊舌看了顧孝仁一眼,意有所指的說道︰「因為虛詐神出生的那段時間裏,這兩位都曾歷經過諸王儀式,但最後卻慘遭失敗!」
看著羊舌出的驚天猛料,顧孝仁忍不住開始吐槽。
嗎的,羊舌不做狗仔真是可惜了祂的花邊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