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

劉璋輕笑出聲，可任何人都知道這個笑絕非本意。

“曹丕，曹彰，曹植三人造反，你和孤說與曹氏沒關系？”

“那你告訴孤，這三人姓曹嗎？是不是曹氏之人？是不是曹的兒子？”

“我。。。”

曹沖啞口無言，對于這些鐵證如山的事實，如何反駁？

縱然擁有詭辯之才，也難以扭轉這些世人全都知曉之事。

到劉璋的迫越來越強，曹沖力倍增，后背完全被汗水浸。

一個不慎，曹氏真要完了。

“漢王，曹丕三人并不能代表曹氏，就比如在下，便是束手就擒，任由漢王發落！”

“在下，才是代表了曹氏對于漢王的臣服！”

劉璋搖搖頭，毫不留的駁斥了曹沖的話。

“能不能代表，你說了不算，孤說了才算。”

“在孤眼中，曹氏是一個整，你，曹丕，曹彰，曹植甚至曹熊等等，盡皆是為一。”

“難道你沒聽過大漢的法令？一人造反，株連九族！更何況曹丕是三人？”

“之前念在孤與孟德的，開了天恩饒恕你們曹氏，今日你讓孤以什麼名義寬恕你們？”

劉璋俯視著曹沖，臉愈發的冷。

“曹沖，你也是聰明人了，連大象都能稱出來。”

“據說聰明人都在意自己的面，難道你真能不顧面嗎”

曹沖尷尬的臉頰直，心中真不是滋味。

這是在問他，還要不要臉了。

可生死關頭，甚至關乎到了整個曹氏的生死存亡，哪里顧得上這麼多？

“漢王，家族面前，個人算得了什麼？曹沖厚再次懇求漢王！”

“放走曹丕三人是在下一人所為，與曹氏沒有任何關系！千里之外，曹氏也完全不知曉。這一切，與曹氏沒有任何關系。”

“還請漢王念在先父的薄面上，再開天恩。”

劉璋直視著一副祈求之的曹沖，冷峻并沒有任何緩和。

“你讓孤如何開天恩？”

曹沖眼神掙扎，猶豫了片刻終于下定決心。

“一人做事一人當，漢王要殺要剮，在下絕無怨言。”

“只是，曹氏實屬無辜，還請漢王不要牽連。”

劉璋沒有開口，也看不出任何心理波。

整個屋都冷峻了下來。

田豫默默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

這屋的威，著實太強大了。

一個念頭，就能決定曾經天下最強大家族的生死。

這種極致的權利，并沒有讓田豫羨慕，而是深深的恐懼。

好不容易得到寬恕，緩和了關系，豈能再因為一個毫不相干的曹沖開罪？

田豫慢慢向后挪，盡量讓自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如果可以，他真想拱手離去。

趕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唯一讓田豫比較安的是，還好沒人注意他。

這是首次到沒有存在的好。

“曹沖，你的才智老夫的確佩服，可你故意放走曹丕三人，罪惡滿盈！”

“在下。。。哎。。。”

面對荀攸的斥責，曹沖有些無力反駁。

不是沒有話，而是無奈。

罪惡滿盈，多麼惡毒的話語？

這是犯下多麼大的罪孽，才能到的稱呼？

曹沖真不覺得自己有那麼深的罪孽。

“荀大人，在下只是放走了三人，無兵無將，手無寸鐵的三人。”

“難道荀大人覺得，在這個世，三個人能夠改變什麼嗎？”

“尤其是面對。。。面對英明神武的漢王！”

荀攸不為所，眼神極為不屑。

“他們三人平庸之姿，凡夫俗子，想要掀起風浪那是癡心妄想！”

“那。。。”

曹沖剛要反駁，荀攸便先一步開口打斷。

“但是他們能波水面，能夠垂死掙扎，能夠制造不必要的傷亡。”

“漢王仁德，民如子，恤天下軍民。原本可以招降的遼東，因為曹丕三人前往，勢必會做一些毫無意義的蠢事。”

“漢軍擊潰他們，那是輕而易舉，可畢竟同為大漢子民，漢王豈能于心有忍？”

“這些毫無意義的傷亡，全都是由你引發的，你說，你是不是罪惡滿盈！”

不愧是詭辯之才，一番話說得曹沖啞口無言。

如此來看，可不是惡貫滿盈嗎？

與五萬大軍戰，還是五萬騎兵，即便是己方一個人都不死，敵方的五萬人也會陣亡。

總有一方會損失士兵，還是巨額的。

反之，假如沒有曹丕三人，公孫康也許會直接投降也說不定。

片刻后，曹沖哀嘆一聲。

“荀大人所言極是，在下的確罪孽深重。”

“可事已至此，在下悔恨也無濟于事，縱使千刀萬剮，毫無怨言。只是請。。。請漢王對曹氏手下留。。。”

對于自的安危，曹沖真是不在乎了。

甚至可以說豁出去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

如果能用他的命，換取整個曹氏的命，值了。

“雖說你犯下的錯極為深重，但你的孝道讓孤頗為。”

終于，劉璋臉緩和了一些。

與其，也隨之趨于溫和。

曹沖雙目圓睜，神振。

原本都絕了，沒想到劉璋又給了希。

“多謝漢王。。。”

“先別急著謝。”

劉璋制止了曹沖，角出一冷笑聲。

“呵呵，想要保住曹氏，可沒有那麼簡單。”

“念在你如此份上，孤便給你一個機會。”

“置掉曹丕三人，彌補你自己的過錯。”

曹沖剛要開口，劉璋再一次將他打斷。

“孤不會給你一兵一卒，也不會讓你離開南皮。”

“如果你有辦法，那孤就寬恕了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