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拉扎克的反應來看,這其中應該還有什麼。
不然他也不會是這樣憤恨的態度了。
他的憤怒,與其說是面向自己的老師,倒不如說是面向教令院。
59......59......
為什麼是59,而不是60呢?
難不......
和普通人相比,白的思維就不是跳躍,而是飛躍。
他的腦迴路是誰都猜不的。
所以,他也有了自己的一個猜測。
「你......就是第60個?」
思索片刻后,白試探的詢問道。
聽了他的話,拉扎克看起來有些驚訝,如果不是白滿臉的求知慾,他興許還覺得白已經知道是什麼事了呢。
畢竟這件事,當初在教令院鬧得還很大。
如果不是後來大賢者大人通過虛空終端,淡化了這件事的影響,恐怕這完全可以被寫進特殊案例之中。
「沒錯,我就是那第60個,也就是唯一活下來的學生。」
之前他說自己是一眾同學之中學習最差的那個,並沒有撒謊。
他的確是那六十個之中,績墊底、也是最貪玩的一個。
但是現在......他已經是最好的了。
「為了能夠更好的發展科研,教令院會挖掘天資聰慧的孩子們早早學,這件事您是知道的吧?」
抬頭看向了白,拉扎克出聲詢問道。
雖然這些事現在很多學者都不怎麼關心,但卻多也聽說過。
「嗯,最近剛好和那些孩子的導師接過。」
點了點頭,白回應道。
前段時間,為了搞清楚蘭那羅的事,他和那位與他死黨達達利亞只差一個字的達莉亞合作過。
對方就是那些孩子的導師,也負責他們的教育問題。
現在那些孩子能正常上課,還要多虧白......多托雷撥的款。
不過和白見的那幾十個孩子相比,這一個老師居然就帶了足足六十個孩子。
足以說明以前教令院對於教育方面,還是看重的。
「老師當初也是在做這件事,他一直都熱衷於教育事業,完全說的上是名須彌城的優質導師。」
臉上帶有些許回憶的神,拉扎克解釋道。
這一點,其實從60個學生這一點就能看出。
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人把自己的學生送過來,讓他進行指導了。
「等一個但是。」
靠在了在風沙的侵蝕下,依舊屹立不倒的牆壁上,白似乎是為了緩解氣氛,開玩笑般的說道。
因為他很清楚,很多悲劇的開頭,恰好就是這種完且幸福的。
「老師和其他人相比,最大的不同便是他教人的方式,他向來推崇寓教於樂,從來不束縛孩子們的天。」
「講到妙論派的時候,他會借來好友的機械;講到知論派的時候,他會用出類似於荻花草圖的方法,將文字描繪圖畫的狀態、將詩詞編撰歌曲。」
「關於生論派的知識,他更是帶著我們去了道林,讓我們親自與大自然進行流。」
說到前面的時候,拉扎克臉上出了懷念的表。
可是說到生論派的時候,他的臉上流出了不加掩飾的恐懼。
甚至雙手都不住地發抖了起來。
看來......問題就出在生論派這裏。
「本來那天,一切都很正常,孩子本就是天生玩的格,對於這次的遊玩,大家都十分的期待。老師也沒有帶我們去十分偏遠的地方,而是在化城郭附近遠足,但是......」
「遇到了死域,對吧?」
不用拉扎克繼續說下去,白就已經大概猜到發生什麼事了。
死域是世界樹疾病的現,雖然在須彌各地都能看到,但在道林出現的況卻是比較頻繁。
它不僅會讓植枯萎,也會奪走和人類的生命,只有駕馭元素力的人,才能在一定的時間抵死域的侵襲。
其實以這位老師的做法來看,他很多地方都做的很到位。
比如選擇在化城郭附近進行遠足。
就算是真出了什麼問題,也可以拜託巡林員幫忙。
但他忽視了一件事,死域的出現充滿了不確定,它蔓延的速度也超乎普通人的想像。
它不會因為靠近城鎮,就選擇不出現。
或者說......正因為他們太靠近了化城郭,反而導致出了事。
據之前他從多托雷那裏搞來的資料來看,在須彌的境,還有一種存在可以抵抗死域,那便是——蘭那羅。
如果是蘭那羅的話,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那麼多孩子死在死域裏的。
但偏偏他們選的是化城郭附近,也是距離人類棲息地最近的地方。
而這種地方,恰好是蘭那羅很出沒的地方。
能夠第一時間保護孩子不死域影響的蘭那羅沒有在附近,在附近的巡林員又無法第一時間解決死域保護孩子。
看似完無缺的防措施,反而造就了這場悲劇的發生。
「我當時是所有同學里最調皮的一個,為了追一隻類似於蕈豬的生,跑進了道林的深,老師為了追我,僥倖躲過了一劫。」
拉扎克說著,擼起了自己的袖子。
在他的雙臂之上,有著一些不太明顯的傷疤。
那是死域伴隨著地震蔓延時,他的老師死死將他按在地上,不讓哭鬧的他跑所導致的。
而這也為了當初義憤填膺的家長們給他老師定罪的證據之一。
尚且年的他,本不了解況,聽到能見到老師,就答應一起過去了。
結果......
「那些失去了孩子的家長,瘋了一般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老師的上,有人說......他是為了做一場瘋狂的實驗,才把學生帶過去的;也有人說,他其實就是故意這麼做的;還有人當場破口大罵,為什麼他沒有死?」
「可是他們完全忽略了一件事,作為這件事的【主角】,老師的痛苦,一點都不比他們。」
「面對所有的指控和責罰,老師沒有進行任何的反駁,全都默默承了下來,他把自己所剩不多的積蓄全部用於賠償了這些家長。」
「那時起,我就察覺到老師的行為有些不太對勁,他總是和以前一樣,笑嘻嘻的站在空地上講課,但是他面前本沒有任何人。」
「後來,也許是知道那些家長們向教令院施的緣故,已經半瘋的老師留了一封書,消失在了須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