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川開著那輛保時捷卡宴直奔機場。
當他上了機場高速收費站時,一輛不太起眼的黑大眾帕薩特跟在他後面。
或許是諜戰片看多了,或許是厲嘯寒的警告讓沈平川疑神疑鬼,總之,他覺得這輛帕薩特有問題。
他不聲開著車,只見那輛帕薩特就那麼跟在他的車後面,始終保持著距離。
撥通厲嘯寒的電話,沈平川說道:「我後面有輛車,你幫我查查車牌號是誰的,搞不好我被跟蹤了。」
幾分鐘后,厲嘯寒的電話回撥過來。
「車主是宋高原,江莞的父親。」
聽到這話,沈平川低聲說了句臥槽,這怕什麼來什麼,江莞這死變態,現在就盯上他了?
這是打算在高速上將他給滅了?
「放心,開著宋高原的車,是絕對不會手的,這樣很容易就查到上,應該就是監視你,然後清楚你的蹤跡后,尋找合適的機會下手。」
電話里,厲嘯寒沉聲說道。
「你只管開車,裝作沒看到被人跟蹤,而且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要讓江莞相信你與董亞男的關係,只有不懷疑,我們的計劃才能進行。」
說罷,厲嘯寒就掛了電話,沈平川想要問得重要問題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他想問,這件事有沒有給董亞男提前打招呼,嗯,就是冒充男朋友的這件事。
萬一董亞男不知,他這貿然撲上去,怕是要被董亞男給弄死。
然而事已至此了,沈平川也只能著頭皮上了,誰讓自己攤上了雲薇暖這麼個不靠譜的初呢?
唉,真是所非人啊。
機場,人來人往。
沈平川捧著一束玫瑰站在最顯眼的地方,等待著董亞男出來。
他看上去什麼都沒發現,實則,他已然看到,在二樓咖啡廳靠近窗口的地方,江莞正坐在那裏,盯著他這邊。
這個瘋子!
沈平川心裏默默問候了江莞的祖宗十八代,然後還得做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八點半的時候,董亞男終於姍姍來遲的出現在沈平川的視線里。
一看到董亞男出來,一看到那張冷漠的臉,還有那雙犀利的眼神,沈平川就覺得後背一涼,渾一震。
上次被這個人過肩摔,已經讓他有了心裏影。
但現在有什麼辦法?誰讓這人是厲嘯寒請來的救兵呢?
於是,沈平川著頭皮出一張自以為深喜悅的笑臉,也不顧那麼多人在場,飛快撲上去,給了董亞男一個大大的擁抱。
在抱住董亞男的瞬間,求生極強的沈平川馬上伏在耳邊解釋。
「這都是假的,江莞在樓上盯著,你別打我!」
董亞男被沈平川抱在懷中,這一刻,那張原本冷漠的臉,忽然就浮現出一抹驚惶無措來,那雙冷淡的眼眸也染上幾分自己都沒發覺的。
沒有,也沒有給沈平川一個過肩摔。
片刻之後,反手抱住了沈平川的腰。
「是二樓咖啡廳窗口位置嗎?有兩個人。」
倆人佯裝抱在一起耳鬢廝磨,但其實是在換信息。
「臥槽,兩個人?我也沒敢看,我一直以為江莞一個人。」
董亞男過沈平川的肩膀,不聲看去,其中一個人,很快就認了出來。
「一個人是之前那個小有名氣的硃砂,另外一個,應該就是江莞了。」
伏在沈平川耳邊說道,溫熱的氣息撲灑在他耳朵上,讓他覺得有些,心跳有些快。
這種覺不太妙,沈平川心裏暗暗喊了聲臥槽。
喂,快冷靜,你不能心跳加快,你這樣是要背叛雲薇暖的!
「沒事,你別怕,這種事我見得多了,江莞這種拙劣的跟蹤手段,也敢來我這裏顯擺?」
董亞男冷笑說道,從沈平川懷中退出來,接過他手裏的玫瑰花束,然後做出一副喜悅的樣子。
嗅著花香,董亞男挽著沈平川的手,小鳥依人般的與他一起乘電梯前往停車場。
直梯里只有他們倆,一進電梯,董亞男就鬆開了沈平川的手。
然而沈平川卻渾綳得很,他一把抓住董亞男的手,還謹慎的看了看攝像頭。
「你怕什麼?這裏就我們倆。」
董亞男被沈平川這反應逗笑,也沒再掙扎,就那麼任由他牽著。
「有監控,萬一江莞在監控里看到我們呢?」
沈平川低頭,低聲說道。
聽到這話,董亞男噗嗤一聲笑了。
「你是不是傻?機場是什麼地方?你以為江莞想看監控就能看到監控嗎?放心吧,江莞就是本事通天,也沒法子調出機場監控的,沒事。」
沈平川這傻愣愣的樣子,倒是讓董亞男覺得有意思。
上次雲薇暖婚禮上,只顧著收拾這小子了,都沒發現這小子還有如此可的一面。
聽到這話,沈平川這才送了一口氣。
「江莞這人太可怕了,很有可能是殺死柳明明的兇手,你知道吧?」
因為知道江莞沒法子看到監控,所以沈平川也放鬆下來,話也變得多了。
提及柳明明,董亞男的神稍稍有些低落。
說起來與柳明明的流並不算多,只在雲薇暖婚禮上相了幾天,但是真喜歡這個傻乎乎的姑娘。
心眼好,人有厚道,每每與說話時,總是眉眼帶笑,一口一句「亞男姐」。
但現在,那個可乖巧的小姑娘,忽然就死了,而且是死於非命。
始終都記得,柳明明坐在邊一臉幸福說道:「亞男姐,等我孩子過滿月酒時,你可一定要來啊,你也是孩子的姨。」
所以就提前休了年假,準備等柳明明生孩子後過來看看,然而結果卻是柳明明一兩命,沒了,孩子也沒了。
「明明這仇,必須得報。」
片刻,董亞男啞聲說道,雙拳握,臉上滿是憤恨。
沈平川點頭:「是,而且江莞並沒有就此罷手,你也看到了,這人就是瘋子,這人是想將暖暖邊的人一個個都殺死,從而折磨暖暖。」
聽到這話,董亞男冷笑:「就憑?之前我不在,讓囂張了一次,這次,我讓江莞付出的代價來,還真以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
停車場,沈平川的車子停在車位上,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常。
董亞男圍著車子轉了一圈,也沒說話,只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將沈平川塞了進去。
「你坐副駕駛,我來開車。」
沈平川不敢不聽董亞男的話,他上了車,只見董亞男坐在駕駛位上,發車子后打開了手機,然後打出了一行字。
「車子上有監聽設備,說話要小心。」
看到這一行字,沈平川目瞪口呆。
臥槽,就這會兒功夫,自己的車就被裝了監聽設備,江莞怕是要瘋吧。
「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真正的,記住,你說的每句話都要經過大腦,都不能給江莞任何懷疑的機會。」
董亞男伏在沈平川耳邊低聲說道。
從外面看去,像是兩個人在親吻,看上去親昵又曖昧。
沈平川點了點頭,都不敢發聲。
「真帶我回你家住?你媽那邊……畢竟咱們倆這關係也確立沒多久。」
片刻后,董亞男用正常語調開了口。
一邊說著,一邊啟了車子,緩緩駛出了停車位。
「這是我媽的意思,我原本是想讓你在賓館先住幾天,但誰知道我媽一聽說你要來,這不,房間都準備好了,還說要是我敢讓你住外面,就打斷我的。」
沈平川無奈說道,他在短暫的張后,聲音也變得冷靜下來。
「我之前真是沒想到,能與你這種拆二代談,哎,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啊?」
董亞男開著車,笑問道。
沈平川:「……」
董亞男你瘋了嗎?你聊什麼不好,非得聊這個?我他媽的喜歡你啥?我哪裏知道啊,這是做戲,你至於這麼……這麼認真嗎?
「我喜歡你的颯爽與英氣,這個是普通孩上沒有的,只有你們這些當兵的人,才有這種氣勢。」
沈平川吭哧半天,才想到了答案。
但雖然這個答案是假的,他還是一副深款款的架勢,說罷,自己上的皮疙瘩都起來了。
董亞男似乎也覺得麻,也覺得有些噁心。
但因為車有監聽系統,還是做出一副喜悅的姿態。
「那我問你,當初你不是與雲薇暖還……現在你心裏還有嗎?」
沈平川:「……」
董亞男你這個狠人,你是趁機要玩死我是吧?你就不能閉上好好開車嗎?
看到沈平川不說話,董亞男出壞笑,用型提示他:麻痹敵人哦!
「我與暖暖的關係,在這些年的相中,或許已經從轉變為親,對於我而言,就是我最親的親人,而我,大約也是的親人吧。」
沈平川狠狠瞪了董亞男一眼,彷彿再說:「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吧?」
董亞男笑,卻還是佯裝吃醋哼了聲。
「我可警告你啊,以前你的事不我過問,但往後,你心裏只能裝著我一個人,要是還敢惦記別的人,你可別怪我不客氣,我別的本事沒有,揍人的本事,呵,你領教我的!」
說罷,過後視鏡,看到那輛黑帕薩特跟在後面,一道影閃過,約看到駕駛位上,是江莞的臉。
這個瘋子,死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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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阿瓚,我是冉冉。2.沒有人是一座孤島,除了你。3.那天,他透過窗子往外看,看見空曠的原野上,一棵白色橄欖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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