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知錯——陛下——”

玄澈用手指摳了摳耳朵：“聒噪。”

曹年葜被暗一提著出了大殿外麵，接著就是一聲慘，刀劍刺皮的聲音清晰得回響在大殿之上。

不多時，暗一捧著一個黑的盒子走了進來，跪在下麵：“主子。”

玄澈揮手：“讓趙卿替朕瞧瞧吧。”

儀同導博士噗通跪在地上，慘白，臉鐵青：“陛下——陛下，微臣.....微臣都是聽曹年葜的指令，微臣知錯，求陛下饒微臣一命。”

站在高臺上的帝王笑著扯了扯角：“趙卿莫怕，朕就是讓你瞧瞧，曹卿是否如他所說，絕無二心。”

絕無二心四個字，玄澈是咬著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聽起來，像是要將人活生生撕吧著吃掉。

趙棻抖著手，緩緩打開麵前的盒子，一濃重的腥氣撲麵而來。

“嘔——”

他幹嘔得渾發抖。

“大膽！竟然敢在前不敬！”

井德明這個狗子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護在玄澈前。

玄澈背著手，溜溜達達從臺階上麵走下來。

“前不敬，按律誅九族。”

“朕念在趙卿素來寬厚忠實，那就五馬分吧。”

趙棻顧不得，一下又一下將自己的頭砸在地上：“陛下——陛下——微臣知錯——陛下——”

玄澈攏著袖子，往回走：“趙卿莫要再朕了，朕要是惱了，可就是誅九族。”

“來人吶，帶下去吧，朕瞧著心煩。”

“喏。”

大殿之上，靜得可怕。

玄澈重新坐回龍椅上麵，起眼皮，聲音不怒自威。

“朕最煩囉嗦，說過的話不想說第二遍。”

“皇後為朕誕下三位皇子，朕傳宗接代的任務完了，後宮也不需要再進新人了，往後誰若是再提起來，那便提前準備好冠塚，畢竟也許死無全。”

“臣謹記在心——”

“退朝吧。”

“微臣恭送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沈婼棠巳時醒來，今日上有了些力氣。

流螢和畫屏進來伺候，“娘娘，今日尚局送來一合時宜的裳，要不咱們穿著試試？”

沈婼棠向來不怎麽拒絕流螢，尤其在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麵。

流螢和畫屏伺候著穿上藤青曳羅靡子長。

“瞧瞧，娘娘簡直就是氣質如蘭，才華馥比仙！”

“我瞧著也是，難怪陛下喜歡的，若我是陛下，恨不得將娘娘藏於閣中，恐被他人瞧了去！”

沐心和沐桃跟著伺候時間久了，也知道沈婼棠子溫和，其他人不在的時候，跟著說些小話。

“瞧瞧，瞧瞧，沐心和沐桃這兩個丫頭，口舌伶俐的！”

“娘娘，奴婢給你今日搭配著梳一個傾髻，保準陛下一會兒瞧見，歡喜得很！”

沈婼棠病中臉不好，抿著：“是不是太過於俏麗？”

“沒有，正好中和了病氣，瞧著喜氣了不。”

沐心和沐桃梳完傾髻之後，畫屏給沈婼棠淡淡上了點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