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卯時回到宮裏，玄澈去上早朝，沈婼棠回到儀宮。

辰時的時候，歲歲、綰綰和讚讚都齊齊來到儀宮，“請母後安。”

請安之後，便留在儀宮跟著沈婼棠一起用膳。

今年綰綰和讚讚也要跟著他們的大哥一起去國子學上課了，沈婼棠拉著歲歲的手：“昨個阿娘沒陪著我們歲歲一起讀書學字，是阿娘的不好，阿娘向歲歲道歉。”

四歲的歲歲儼然有了當年玄澈的模樣，一舉一之間皆是儲君的風範：“母後不要自責，昨日先生留兒臣在太學一起研讀了史書，兒臣收獲頗。”

“今天歲歲想吃什麽？阿娘要補償我們歲歲。”

一提吃的，小家夥兩眼放，這一瞧，哪裏還有半點上位者的風範，隻是一個四歲的娃娃。

“阿娘~兒臣要吃海參盆蒸、臘味合蒸、走油豆鼓扣、麻辣子、庭金、網油叉燒、庭桂魚、蝴蝶飄海、冰糖湘蓮、紅燒寒菌、板栗燒菜心、湘西酸、炒鴨。”

一旁的流螢記都來不及記，隻記下前三個菜名，為難地看著沈婼棠。

沈婼棠輕輕拍了拍歲歲的肩膀：“午膳想吃什麽，和流螢姑姑說說，一會兒讓流螢姑姑去膳房點菜，午膳的時候就能吃的上了。”

“好~兒臣多謝母後。”

送走三個孩子，流螢順道去了膳房，沈婼棠帶著畫屏來到尚書房。

巧，玄澈還沒有下朝。

“奴才請皇後娘娘安。”

沈婼棠點頭：“起吧。”

“喏。”

走進尚書房，一切照舊，沈婼棠將食盒放在外殿的桌子上麵，推開門走進殿。

書桌上麵大部分都是奏折，剩下的一小摞書封麵看不出什麽名堂，沈婼棠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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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書，放在一旁，臉頰紅得嚇人。

之後深吸了好幾口氣，擔心是自己看錯了，睜了睜眼睛，又打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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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看清楚了，看清楚了，闔上書，托著腦袋，一臉被震驚到的樣子。

“陛下安。”

“這桌子上的食盒哪裏來的？”

“剛才皇後娘娘來了。”

“皇後人呢？”

“許是在殿。”

“朕知道了。”

玄澈上還穿著朝服，推開殿的門，看著沈婼棠一臉幽怨地看著，背著手溜溜達達走到跟前。

“看了？”

沈婼棠的臉蛋以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聲音很低：“青天白日，不知廉恥。”

玄澈心愉悅地挑了挑眉：“朕參考參考，人之常，囡囡這話說的，好像朕多麽的十惡不赦。”

他從中間出一本，隨意翻開一眼，竟真的認認真真研讀起來。

沈婼棠忍了忍，沒忍住，“啪——”一下子拍掉玄澈手裏麵的書：“陛下，這是尚書房，是您辦公的地方，您應該批改奏折。”

玄澈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拿起掉在地上的書，幽幽說道：“皇後如此避之不及，難道是覺得也很不錯？”

“臣妾不會，最起碼臣妾知道，在什麽地方，就要做什麽事。”

玄澈走上前，單手抱著起，坐在凳子上麵，攬著沈婼棠坐在自己上麵。

後背靠在椅背上麵，懶聲道：“唔....朕覺得自己做的事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