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降溫沒用上栓子,但是平替也不是沒有。
吊水將近一個小時的時候,厲時航上的燒總算是降下來一點。
蘇皖剛剛跟林芝代完工作,轉頭就對上厲時航那雙幽深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著的影,心里莫名就有些不自在起來。
“你醒了?我去凌東過來。”
剛走了幾步,就被厲時航攥住了手腕:“吊墜,不合心意?”
聽見這話,蘇皖下意識了空的脖頸:“我還沒看。”
或許是睡了一覺,他的聲音沙啞的有些過分:“打開看看。”
及他執著的眸,蘇皖到底還是在他的視線下,打開了的那一份、
是一塊水頭極好的冰種翡,質地細膩,晶細,看起來晶瑩剔,很漂亮的那種。
“喜歡嗎?”
蘇皖點頭:“很漂亮。”
是很喜歡的簡約款。
不過,還是蓋上了盒子。
見沒有要戴上的意思,厲時航眸暗了暗,眼瞼下墜捂著咳嗽了兩聲:“既然你不喜歡,它便沒有價值了,扔了罷。”
蘇皖看著咳嗽的微微泛紅的臉頰,躺在病床上莫名有些敏脆弱的模樣...
心里,冷不丁生出一抹疚。
說到底,他也是因為才生的病。
“好看嗎?”
厲時航聽見的詢問,微微掀開眼簾,就看見那修長白皙的天鵝頸上掛著的冰種翡,襯得的皮更加白皙亮。
他眸深了深,嗓音低沉喑啞:“好看。”
蘇皖像是被他的眸燙到,有些不自然的攏了攏并不高的領子、
剛要借口離開,就聽見病房門被敲響:“叩叩”
“進來。”
病房門被推開,只見兩名穿制服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蘇皖看著一愣:“兩位找誰?”
年輕男人開口問道:“您是蘇皖,蘇小姐嗎?”
蘇皖:“我是。”
年輕男人:“您好,我們是派出所的民警,昨晚我們接到報警電話說您失蹤了,我們也是通過各路監控才發現您到了醫院,方便的話,能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嗎?”
報警,失蹤?
蘇皖徹底有些蒙了:“是誰報的警?”
年輕男人:“是一個六歲的小男孩兒,他說他蘇言安。”
言寶貝?
糟了。
一晚上沒回家,手機還沒辦法通訊,兩小只肯定擔心壞了。
“抱歉,我這就跟你們回去錄筆錄。”
蘇皖滿臉歉意,說完就跟著民警走了。
等到回頤景園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鐘了。
客廳里。
蘇華銀跟厲老爺子端正的坐著喝茶,明面上板著一張臉,可要是仔細看,就能發現那茶霧遮擋的眼睛里,藏著濃濃的笑意。
誰知道呢,榆木腦袋也有開竅的一天。
居然知道追妻了。
“咳咳...”
蘇言安板著小臉坐在倆老對面,就算是拿茶杯擋住了眼睛,可那都快咧到耳后的角,哪兒能藏得住?
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又是什麼?
聽見小家伙的咳嗽聲,倆老趕收斂了幾分。
見蘇皖回來,臉板的更黑了:“還知道回來呢?這麼大人了,夜不歸宿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報備?”
蘇皖剛要開口,上就多了個掛件。
只見蘇喜樂小朋友淚眼汪汪的看著,撇著小像是被棄的小可憐:“媽咪~人家給你打了好多電話,都不通,你去哪兒了呀~”
蘇皖趕一把摟過小可憐,親了親乎乎的包子臉:“對不起寶貝,媽咪昨晚出了點小狀況,才沒來得及回電話。”
說著,又蹭了蹭小家伙的臉:“原諒媽咪吧,喜寶貝~”
“嘻嘻嘻,好呀~”
“喜寶不生媽咪氣了噠~”
蘇喜樂笑的扭來扭曲,像個還沒幻化人的糖寶。
厲老爺子眼底閃爍著八卦,臉上卻佯裝生氣:“什麼小狀況能讓警察一晚上都找不到人,啊?”
為什麼找不著人?
當然是因為付川那廝,居然在餐廳外面放了信號屏蔽,就是為了讓他們連報警電話都打不出去。
可這話,能說嗎?
依著厲老爺子那明晃晃的小心思,要是知道跟厲時航關在餐廳一晚上,估計當場得著他們去領證。
蘇皖正絞盡腦的想想出一個靠譜的借口,就聽見蘇喜樂‘哇’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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