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盛華峰喊的名字，“其實多數時候我覺得你……”

“我怎麼？”鹿梨見他停頓便問。

盛華峰隔了一會兒，才給了答案：“的。”

“那沒辦法，誰讓我被綁架那麼久，在底層爬滾打才走回盛家，多上總歸是帶一點社會氣。”

鹿梨話是這麼說的。

不過上社會氣有沒有不知道，但氣的確是有的。

但鹿梨所有長環境都不接太底層，祁陸聞也不是一個太邪的人，所以鹿梨只能覺得上的氣是自帶的。

常常覺得，一個人的格是自帶的，長環境是會有影響，但不至於影響本格。

“說實在，你很像老爺子。”盛華峰輕笑的說道：“老爺子年輕的時候，經常有人用‘匪’來形容他，他上總是帶著一，不拘一格，做事風格也比較匪氣。”

“我上留著他的，我當然像他。”鹿梨說了一句。

“那你有記憶嗎？”

“什麼記憶？”

“關於你在盛家，關於你在老爺子邊的記憶，你還記得多？”

盛華峰的這句話是有些問到鹿梨。

被綁之前年紀太小，關於老爺子的記憶零零碎碎，記不全。

停留在記憶裡的，只能是跟老爺子相，被老爺子照顧疼的覺，但要讓仔仔細細的去說發生了什麼，有過什麼事，鹿梨表達不出來。

而面對鹿梨的沉默，是盛華峰最想要的。

他輕笑了一聲：“說白了，你對老爺子對盛家的其實並不深。你不知道老爺子當年在的時候盛氏集團是什麼樣子，你也不知道老爺子離開之後的盛氏集團又是什麼樣子。

包括現在的盛氏集團，你都不知道。”

“更直白一點，你可能對盛氏集團本就沒興趣。你只是覺得，盛氏集團是老爺子留給你的，是你的。不應該被我這樣不屬於盛家的人霸佔。”

“可你真的盛氏集團嗎，鹿梨。”

盛華峰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鹿梨，問出這樣的問題。

鹿梨也沒想到，盛華峰上來一副要跟談條件，談不攏就要威脅的人，現在突然跟玩這麼一場局。

鹿梨的確有幾秒是回答不上來的。

可也只是幾秒的時間。

“你說我不瞭解盛氏集團。”鹿梨輕笑，“那麼你瞭解，你就一定盛氏集團嗎？你如果真的盛氏集團，不會讓盛氏集團那麼多蛀蟲留在盛氏集團，也明明知道唐清淑心思不存，在公司安了很多家裡人，他們沒本事賺錢，但有本事虧錢，還要貪錢。

可即便如此，你依舊用盛氏集團的錢養這些人，你這算是盛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