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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今天破戒了嗎》 第118章 我會護著你。

顧宴禮沒理,從頭到尾眼睛不曾放過薑清慈。

    他就在門口坐著,薑清慈也剛從門出來,兩人之間隻隔了一臂長短的距離。

    顧宴禮好半天沒等到說話,一時間也沒了耐心,手起要落下,示意十七當場行刑。

    薑清慈卻猛然從圍在門口的一個千牛衛腰間拔出來刀,顧宴禮手要放落的瞬間,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放了他們。”

    刀尖著他頸側薄弱的皮出來一道紅痕。

    顧宴禮的手懸停在空中。

    這一變故來的太過突然,靠近門口的千牛衛更是沒想到薑清慈會突然搶自己的刀,頓時嚇得跪在地上,連連叩首。

    顧宴禮偏頭給了許晃一記眼風,眼前刀閃過,柳如鶴下意識抬腳上前。

    還未靠近薑清慈,那名千牛衛就被一刀抹了脖子。

    鮮噴湧而出,飛濺了薑清慈和顧宴禮兩人上都是。

    溫熱的停留在麵上,沿著的眉,從的眼角淌下,薑清慈卻從頭到尾不曾眨過眼,仍舊麵無表地將手裏的刀用力下:

    “放了他們。”

    顧宴禮臉上也被濺上了,借著屋簷下掛著的燈籠裏麵放出來的燭,他仰頭看著薑清慈。

    意味深長地扯扯角,牽出來一抹笑,被染出來幾分妖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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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年前看見隻老鼠被殺都會害怕的人,此刻被淋了一仍舊無於衷。

    十三年前在上元節花燈盡頭將手給他的人,此刻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顧宴禮笑了,笑著笑著就多了幾分悲涼的意味。

    他抬手握住刀,用力握。利刃劃破他的手掌,鮮淅淅瀝瀝沿著刀刃向下落:

    “阿慈,你終於學會狠心了。”

    薑清慈揚揚眉:

    “如果你夠狠心,應該直接當場把他們殺了,然後再殺了我,而不是拿過來和我談判。”

    記得他以前就告誡過他,想要什麽東西,去掠奪,去占有,去搶擄。

    上位者的法則從不在於退讓和忍,那是手無縛之力的下位者該做的。

    “顧宴禮,是你心了。”

    “我隻是要和你談判。”顧宴禮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道,“沒想過要殺你。”

    “可我想過要殺你。”

    顧宴禮臉一沉:“如果是因為南蠻那三年,抱歉。”

    “放了他們。”

    顧宴禮道:“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再殺了你?還是你殺了我。”

    “阿慈。”顧宴禮終於皺了眉,“我們之間什麽時候隻剩下這兩條路可以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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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清慈反笑:

    “除了這兩條路,我們之間還有別的路可以走嗎?”

    “你去辭。”顧宴禮道,“我會兌現承諾,娶你府。”

    薑清慈笑道:“那你自刎在這裏,我看在同僚一場的份上,給你抬棺。”

    “薑清慈!”

    薑清慈饒有興味地盯著他這張染上慍怒的臉:“怎麽,讓你自刎跟要了你的命一樣?”

    顧宴禮氣急反笑:“你自刎要不了你的命,你試試。”

    “那你還讓我辭。”薑清慈道,“你也知道自刎要的是你的命,怎麽不知道辭要的是我的命?”

    等辭了,沒了權力做倚仗,就是案板上的魚。

    他再要殺要剮都無力再反抗。

    究其結果隻有死路一條。

    顧宴禮道:“我會護著你。”

    薑清慈笑得不屑:“王爺的牆角都被我撬了,拿什麽護著我?憑你那空口白牙的幾句哄人話麽?”

    顧宴禮哽住,頓了頓,又道:“說得跟不辭就要不了你的命了。”

    這便是在威脅,指的是扮男裝朝為的事。

    這事要出去,就是欺君之罪,要誅九族砍腦袋的。

    薑清慈握著刀的手指用著力,揚一笑,無所畏懼,反威脅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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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件事上,王爺和我是同一繩上的螞蚱。別忘了,我當初能朝拜相,還是你和老王爺向先帝舉薦的我。”

    但凡他顧宴禮敢說出去,活不了,他也別想活。

    不就是誅九族嘛,大不了一起掉腦袋。

    能拉上他做墊背,也夠本兒了。

    這兩人笑著打著啞謎,說著似是而非的糊塗話,話裏話外暗藏殺機,聽得眾人一肚子疑,卻也知道有些話若是真的聽明白了,那就是要掉腦袋的,於是也不敢瞎琢磨。

    氣氛也再度陷了僵持的局麵。

    薑清慈揚揚眉:“放了他們。”

    顧宴禮閉上眼,長吸一口氣,沒有握著刀的手指了指的房間:

    “讓他滾回去。”

    說的是房中的沈確。

    “這不在我們談判的範圍之。”薑清慈毫不留地拒絕。

    顧宴禮被駁了麵子,神不悅:“十七,先殺柳如煙。”

    柳如煙:???

    “不是,憑什麽先殺我?”柳如煙不滿,據理力爭,“又不是我放的箭。”

    薩楚日“嘖”了一聲:“你這說的什麽話?都是一家人,你的我的不都是薑丞相的麽,分那麽清幹嘛?”

    “合著又不是砍你的腦袋,我憑什麽替你背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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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個腦袋嗎,你讓他砍一刀怎麽了?”

    這邊這兩人被五花大綁著還在吵,那邊十七的刀已經揚了起來。

    薑清慈用力握著刀,顧宴禮也用力與相抗衡。

    柳如鶴更是急得要上火。

    千鈞一發之際,兩人後的門再次被拉開,沈確衫鬆鬆垮垮地,半遮半掩著膛,出來前惹眼的紅痕和見了的牙痕。

    千牛衛和暗衛同時震在原地,震驚的眼神瘋狂在薑清慈和沈確上來回打轉。

    最後又不控製地看向臉黑得像鍋底的顧宴禮。

    原來王爺是來捉的。

    難怪大晚上的這麽生氣。

    真啊,皇室聞,果真是啊。

    他雙手環,懶洋洋地倚著門框,桃花眼瞇起,不在柳如煙和薩楚日上掃過,最後落在顧宴禮上,一副驚訝的表

    “呀,皇叔怎麽在這裏?”

    顧宴禮冷嗖嗖一記刀眼飛過去,他還好意思問?

    不是他用激將法把他騙到皇宮裏和狗對視?

    現在還好意思在這兒裝什麽清純無辜小白花?

    顧宴禮有心想罵人,但生平的教養不允許他罵髒話,隻能憋出來八個字:

    “袒,不知廉恥。”

    沈確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大喇喇開敞的襟,連忙抬手捂住,怯生生地往薑清慈後一躲:

    “可是朕不會因為妒忌就要讓人殺了薑卿的外室和男寵。”

    十七揮刀的作頓住,繼續也不是,不繼續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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