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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今天破戒了嗎》 第76章 薩楚日的任務

“噗——”

    薑清慈沒忍住,一口酒噴了出來,好在意識到不對就連忙轉過去頭,才沒毀了這一桌子飯菜。

    柳如煙也被問了個大紅臉,揪著薩楚日頭發的手忍不住一抖,咬牙切齒:

    “閉!”

    薩楚日被拽著頭發,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我就問問,至於這麽小氣麽?下次到我親了也跟你說不就行了?”

    柳如煙又用力地揪住他的頭發,迫使他向後仰起頭,兇地威脅:

    “你敢手指老子現在就廢了你。”

    薩楚日還想懟回去,薑清慈一記淩厲的眼神飛過去,他便老老實實地打住了話頭: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說了。”

    柳如煙這才鬆開手,薩楚日手拿過自己眼前的酒杯遞過去,由著薑清慈滿上,瞥了眼四周嚴陣以待的護衛,揚揚眉:

    “薑丞相來找我喝酒,旁邊還跟著這麽多人?要不大家都坐下來,一起走一個?”

    薑清慈來找他也不單純是為了喝酒,擺擺手,讓護衛都退下。

    柳如煙給薩楚日紮好辮子後,也很有眼力見兒地守在門口,以防有人進來。

    人都清理了出去,不等薑清慈開口發問,薩楚日就率先攤開手,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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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要來問什麽,顧宴禮那刺客,不是我搞的鬼。”

    大理寺和刑部那邊的調查還沒去問過,過來薩楚日這裏就是先提前探個底。

    如果刺客真的是他派來的,那之前還真的小看他了。

    薩楚日見不說話,又咂了一口酒,繼續道:

    “但凡我能想到雇刺客,也不至於天天在這兒作死。”

    薑清慈這才掀起眼皮子看他:“你還知道你是在作死。”

    “那可不唄,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薩楚日單手撐著腮,懶洋洋地夾著飯菜,作頓了頓,一拍腦門,琥珀的眼睛瞬間發亮,“你這倒是提醒我了,我也可以雇刺客去摘了我阿爺的腦袋……”

    話沒說完,他又歪頭皺了眉,被辮好的一頭長生辮隨著他的作甩了甩,他往桌子上一趴,湊近薑清慈,仰頭笑得眉眼彎彎:

    “薑丞相,你這麽聰明,應該知道去哪裏可以雇刺客吧?”

    “不多要,就昨晚那種等級的刺客就行。”

    想一出是一出,薑清慈倒是不得他能消停幾天,便道:

    “冀州的玄機閣能滿足你的願,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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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亮的眼神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話鋒一轉,“玄機閣收費不低,但是你未來三個月的俸祿都已經被扣給如煙了。”

    薩楚日:???

    “憑什麽是三個月?!”

    門口的柳如煙聞聲,幽幽地在他那滿頭的長生辮上掃過一眼,張開微微發抖的十指給他看,勾滿是幽怨地冷哼:

    “那麽多頭發,又不是你自己辮,沒跟你要五個月的俸祿已經是看在的麵子上了。”

    薩楚日心虛地移開眼,訕訕地鼻尖:

    “錢我沒有,金子倒是有不,但是我這次來大昭沒帶過來。”

    不過他像是又想到什麽,眉眼耷拉了下來,撓撓頭,“算了,都這麽久了,肯定也早被他們給瓜分走了。”

    提到“他們”,他臉上閃過一恨意,盡管稍縱即逝,但薑清慈還是很容易就捕捉到了。

    心裏估著這個“他們”估計和薩楚日的阿爺有點兒關係,但薩楚日不想說,也不好深挖人的傷口,抬手給他滿了一杯酒:

    “我可以先借給你錢。”

    薩楚日眨眨眼,定定地看著,旋即反應了過來:

    “這就是你說的,你會幫我,但是我要效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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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薑清慈點頭。

    薩楚日蹙眉略加思索了其中的利害,往門外看了一眼,道:

    “你也看見了,顧宴禮每天都讓人寸步不離守著我,我怎麽幫你辦事?”

    “你不用離開王府。”薑清慈又是一杯酒下肚,眼神仍舊清明,“顧宴禮了傷,目前需要留在府裏養傷,你的任務就是,繼續作死,別讓他養好傷。”

    “當然,如果你能氣得顧宴禮大手一揮踏破你阿爺的老巢,也算你提前達心願了。”

    薩楚日又曲肘趴回到桌子上,晶亮亮的眼睛盯著,興味盎然:

    “薑丞相,你想趁著他養傷的這段時間奪權?”

    薑清慈抿笑著,不置可否。

    顧宴禮現在重傷,自然是批不了奏折的了,以對顧宴禮的了解,他肯定會把這一份差事又扔到頭上。

    這正是想要的。

    要在這段時間裏降低他的防備,把他的人都連拔除,總攬朝政大權。

    不過,能想到的,以沈確為首的保皇派那些人肯定也能想到,真要實施起來,自然是時間拖得越久越好。

    薩楚日又笑,言語間著淡淡的威脅的意味:“你就不擔心我會把你的小作都告訴顧宴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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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會信你的。”薑清慈語氣篤定,“他現在懷疑刺客是你還來不及,本不會信你半句話。”

    “嘖。”

    薩楚日又問:“所以昨天那刺客,是你安排的?”

    “不是我。”薑清慈搖頭,“不過我大致能猜到是誰,我如今所做,不過是順水推舟。”

    當然,舟要飄到這裏。

    薩楚日皺眉理了理,沒理清楚,“這你都能猜出來?”

    “你都被人當槍使了,當然猜不出來。”

    薩楚日:……

    他努力把昨日的種種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

    “你是說那個小白臉皇帝?”

    “他不是什麽小白臉。”薑清慈剜了他一眼。

    薩楚日索放棄思考,像條死魚一樣攤開雙臂,無力地趴在桌子上,眨眼看著

    “我要是有你這腦子,也不用天天作死才能達所願。”

    一切和薑清慈想得一般無二,在太醫來後的當日下午,顧宴禮就又讓人把到王府,冷著臉示意去看那堆了一桌子的奏折。

    薑清慈無於衷站在原地,垂眸道:“請王爺明示。”

    “明日起你就搬來王府住下。”顧宴禮道,“就在這裏批折子,書房騰給你。”

    頓了頓,又補充道:“你自己過來,不許帶你那外室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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