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粥這事說起來簡單,真正做起來卻很累。
災民人數多,施一次粥至要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一直都要站著,不斷重復彎腰舀飯的作。
上午施粥結束,花容的胳膊已經累得抬不起來,腰也疼得厲害,轉卻發現蕭茗悠不在粥棚。
一上午沒有如廁,花容無意探尋蕭茗悠在哪兒,先去了茅房。
剛站起,蕭茗悠的聲音便從木板后面傳來“阿騅,我后悔了,太子他不是人,就是個禽,你帶我走吧!”
花容作一頓,有些想笑。
茅房臭的,齊王妃那樣清冷高潔的人,選在這種地方與人私幽未免也太煞風景了。
不過江云騅顯然并不介意這樣的環境,關切的問“你的聲音怎麼變這樣了,太子對你做了什麼?”
蕭茗悠低低的哭起來,江云騅追問了好幾遍蕭茗悠才繼續說“那天晚上回去,太子又想強迫我,我抵死不從,險些被掐死,為了讓我能心甘愿的臣服,太子每日都要折磨我一番,花容姑娘勸我從了太子,反正我已失了清白,再被多睡幾次也是一樣的,可我心里喜歡的人是阿騅,本接不了別的男子的。”
蕭茗悠這幾日夜夜都與太子歡好,到了江云騅面前就了抵死不從,還往花容上潑臟水。
江云騅果然追問“勸你從了太子?”
蕭茗悠哭得更傷心了,哀哀戚戚的說“我知道花容姑娘都是為了你好,只要我從了太子,太子就不會為難你,你也能對我死心,開始新的生活,今日我也不該來找你,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蕭茗悠很會哭,在太子下,哭得可憐,在江云騅面前,又哭得凄楚委屈,別說男人,就是花容聽了都覺得不忍心。
花容手敲了敲木板,淡淡的說“王妃不知道該怎麼辦,奴婢倒是有一計。”
花容走出茅房,果然看到江云騅和蕭茗悠站在一起,蕭茗悠的眼睛是紅的,眼睫還有些,有些惱怒的看著花容“花容姑娘,你怎麼聽?”
這話說的,好像和江云騅躲在茅房說話很合合理一樣。
花容眨眨眼,說“是奴婢先進的茅房,王妃要和爺說話,應該先確定周遭沒人才是。”
蕭茗悠臉一紅,又開始解釋“我只是和阿騅說了幾句話,什麼都沒有做。”
花容不想和蕭茗悠爭辯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接著剛剛的話題說“奴婢有辦法讓王妃不被太子糾纏,王妃可愿一試?”
蕭茗悠不敢應聲,一臉警惕的看著花容。
江云騅問“什麼辦法?”
“太子糾纏王妃,無非是因為王妃長得漂亮,材又好,奴婢以為,只要王妃愿意劃傷自己的臉,把自己變丑八怪,太子就不會再糾纏王妃,王妃日后就算是獨自寡居,也不會被不懷好意的男子擾,一勞永逸,如何?”
花容說完,便被蕭茗悠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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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安的揪著絹帕,凄涼的說“花容姑娘說的有道理,只要毀了我這張臉,就不會連累別人,反正我了寡婦不宜拋頭面,只要我不照鏡子,也不會看到自己傷的臉,生活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蕭茗悠說著落下淚來“我早該想到這個辦法的,但我怕疼,又下不去手,阿騅,你能不能幫幫我?”
明知道江云騅是不可能傷害的,還故意讓江云騅手。
江云騅抿,橫了花容一眼,怪出了個餿主意。
花容對江云騅的反應并不意外,搖頭說“爺肯定是舍不得這樣對王妃的,其實奴婢還有一個辦法,這次地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王妃若想離開,可以假死。”
蕭茗悠和江云騅并不覺得花容能想到比毀容更好的辦法,沒有把花容的話當回事,卻在聽到“假死”二字的時候,眼眸亮起。
蕭茗悠忍不住問“花容姑娘有什麼計劃?”
“奴婢與王妃形相似,若是擋住臉只看這雙眸子,更有四五分相似,只要計劃完善,奴婢替王妃去死,王妃就可以換個份自由自在的活下去了。”
“不行!”
江云騅當場拒絕,臉沉得可怕,蕭茗悠下欣喜,搖頭說“花容姑娘又不欠我什麼,我不能讓姑娘代我去死。”
花容垂眸掩下眸底的緒,說“可是爺帶王妃私奔,肯定第一個被太子懷疑,到時奴婢也活不了,不是嗎?”
只要江云騅見不得蕭茗悠苦,苦的就是花容。
江云騅意識到花容是故意說出這個計劃,他在和蕭茗悠之間做一個選擇,沉著臉說“我不同意這個計劃,你最好把這個念頭給我忘得干干凈凈,我會想到辦法解決這件事,用不著你心!”
“都是我不好,太子要折辱我的時候,我就該直接去死,我死了,就不會有現在這些麻煩事了。”
蕭茗悠哭著攬責,江云騅卻沒有心聽下去,氣沖沖的離開。
江云騅一走,蕭茗悠便止了哭,不再浪費力氣演戲。
回去的馬車上,蕭茗悠問花容“阿騅沒有決定犧牲你,你很高興吧?”
上午施粥太累,花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并不搭理蕭茗悠,蕭茗悠也不在意,繼續說“我倒是覺得你的提議好的,你信不信,我有辦法讓阿騅同意這個計劃。”
蕭茗悠的語氣很是得意,認定江云騅在的掌握之中,想借機報復花容。
花容并未因此生氣,只淡然的說“爺雖然喜歡王妃,卻從沒有得到過王妃,奴婢與爺有過那麼多次魚水之歡,王妃當真以為自己在爺心里的地位還有之前那麼重要?”
花容的懷疑刺痛了蕭茗悠,堅定的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們走著瞧!”
蕭茗悠說完把腦袋扭到一邊,花容也不再說話,心里倒是盼著蕭茗悠能早點說服江云騅。
只要計劃順利進行,不止蕭茗悠,也能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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