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包的人就是池鏡了,玉笑了笑,“包一月要多銀子啊?”
“這個不清楚,不過我哥哥打聽得清楚,包的人,是咱們家兆大爺。”
玉斂了笑意擰起眉頭,“大爺?那三爺這頭又是怎麼回事?”
難不是兆林托池鏡到秦家去替他取送什麼東西?沒得扯淡,他手底下又不是沒有使喚的小廝。或者是有什麼事托池鏡去辦?這就更是胡扯了,他們兄弟就是在家著了也說不上幾句話,兆林怎會托他?
翡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聽哥哥說,行院里的姑娘好些都是這樣,
一面拿著包銀,一面又背著包的人私底下迎待別的客人,就為了多賺些銀兩。想來這個秦鶯姑娘也是這樣,恐怕有些本事,能做咱們家兩位爺的生意,就是不知道兆大爺和咱們三爺知不知道這事。”
這人倒會一箭雙雕,玉冷笑著沒出聲,越想越有些生氣,風月場中那麼些人,和誰混不好,偏要和兆林爭,傳出去兩兄弟給一個人愚弄,簡直好笑!
想著下晌池鏡回來,該要和他理論理論這事,可真等到下晌,人還沒歸家,就變了個主意。要直接了當說他給人騙了,他也許會疑心是因為吃醋詆毀別的人。或者他本就是心甘愿給人騙,他這麼聰明,會看不出來?反倒弄得自己難堪,從前翠華勸兆林那些話,兆林不是也沒一句聽進去的?人家反看可憐好笑。
才不要又落下多余的笑話給人笑,因此呆坐在臥房榻上想,先去會會這個人,若果然是瞞著他們兄弟二人吃兩頭,拆穿了,再來和池鏡理論。
就是這樣!打定了主意,一面又告訴自己,都是為了錢。
趁池鏡沒回來,又來翡兒商議,“你去和你哥哥說,等我回頭個空子,在酒樓里擺一席,請那秦鶯姑娘來見一見。”
翡兒答應下來,自出去和哥哥商量不題。
只見人剛出去,池鏡便打外頭進來,回頭看了翡兒的背影的兩眼,一面踅進暖閣和玉笑,“那丫頭怎麼了,走路也不看人,險些撞到我上來。你罵了?”
“無端端的我罵做什麼?”玉立起,往外去。
池鏡在后頭抱怨,“噯,我才回來,你又到哪里去?”
“明日蘆笙回門 ,我去和大商議家宴的事。”
這有什麼可商議的?池鏡直覺有些不高興,故意避開他似的,卻不容他深問,已走得沒影了。他坐在墻下,兩手攥了攥椅子的扶頭,又訕訕地微笑著拍了兩下。反正一個家里,跑不遠,到底是要回來的。他仍閑散地和丫頭要涼茶吃。
玉一半是怕忍不住和他吵,近來的自制力仿佛差了些,前頭就三番五次想問他那人的事,如今曉得他在外頭做了冤桶,給人家訛錢,愈發有些捺不住脾氣了。另一半是藉故來向翠華打聽打聽那秦鶯的事,能知道些也未可知。
這廂進門,見翠華懶懶地在榻上吃一晚冰鎮綠豆牛,想是剛午睡起來的樣子,不大神,有一口沒一口地往里送,眼睛只管扭著窗戶那頭,場院中那一地炙熱的金得人眼昏花,也沒看見玉進來。
玉喊聲“大”,微笑著在榻那頭坐下,翠華方回過頭來,還有些發怔,頃才想起來笑一笑,“難得,你怎麼想起來到我這里來了?”
“明日五妹妹回門,不是照例要預備家宴嚜,我來和大商議商議。”
翠華正有點為難之,從前家宴分大小,像小姐回門或生日這樣的日子,雖不必有多大的熱鬧,二府四府里的堂兄弟妯娌們總是要打發人去請一請的。可遇見是蘆笙的事,就有點不好辦了,老太太待們母的態度太難琢磨。
玉道:“我看關起門來咱們自家擺一席就罷了,不必驚二府四府的人。”
既然玉出了主意,翠華自然聽的,誰最能揣老太太的心,就是揣得不對,也不干的事。笑笑,“那就聽三的,我正想著要不要打發人去請,這倒清靜了。”
玉也笑笑,向臥房那碧紗櫥上窺一眼,“大爺又不在家?”
“這不是尋常事嚜,你幾時在家看見他,那才稀奇。”
玉假裝閑話,“我們屋里那翡兒的哥哥,說前幾日看見大爺在曲中,打一戶姓秦的人家出來。”
翠華攪弄那湯匙叮叮當當直響,以為是當拿著了什麼新聞來奚落自己,便很沒所謂抬額笑睇一眼,“你這都是舊聞了,我知道,那姑娘秦鶯嚜,他老早就和我說過了。”也想著譏諷兩句,“大爺還和我玩笑呢,說那姑娘和你長得有幾分像。”
玉心下恨了恨,面上沒帶出來,“還有這麼巧的事?”
都當是隨口的話,翠華癟著一笑,“誰知道,我又沒見過,都是大爺在說。”
“這秦鶯姑娘比從前那位萼兒姑娘好不好呢?”
“風月場上的人,不都一個樣?無非是彈彈唱唱的哄男人高興罷了。”翠華懶得計較,橫豎兆林也不問拿錢了。
“聽說大爺拿月銀包著?要我說大就是心寬,換做是我,可沒這麼大方。不過大爺有朝廷的俸祿拿,手頭自然寬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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