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這問題問的有些繞，陳過心慌，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四年半”是什麽意思。

    等他想起那天的對話時，人已經朝這邊走了過來。

    “阮清。”陳過橫一步擋在兩人中間，似乎生怕和周小雅會產生什麽直接接。

    “嗬……”見此形，扶牆站立的周小雅冷笑了聲。可笑過之後心底又說不出的難過和悲哀。

    陳過對這個人已經在意到這種程度了嗎？可他們才剛剛在一起多久。

    他從來就沒這麽在乎過。即便是當年兩人最濃時，也從來沒有。

    阮清這時已經在男人麵前站定。

    視線越過陳過肩膀，看向滿臉寫著幸災樂禍地周小雅，再次輕聲問了一遍：“陳過，是你相時間最長的那個前友之一，對嗎？”

    陳過艱難地開口：“對。”說完手去拉，“有什麽話我們回家說好不好？”

    “不好。”阮清側躲開，收回視線抬眸和他對視。

    陳過被眼神中的憤怒和冷意刺得心髒驟，有一瞬甚至忘了呼吸。

    “清清……”男人低啞的聲音裏帶了乞求，“我們回家，我解釋給你聽好不好。”

    阮清忽然輕聲笑了起來：“我剛剛都聽見了，從你讓周小雅留點兒臉開始。”

    陳過麵微僵，間滾燙心底卻一片冰涼。

    阮清眼神裏流出嘲諷，語氣有幾分疲憊：“陳過，你早就知道一切。你在我麵前裝好人的時候，不會覺得心虛嗎？”

    當然會心虛。

    可他以為隻要自己瞞的好，就不會有這麽一天。或者哪怕以後阮清知道了，那時候他們兩個相日久，已經深了，這件事自然可以輕拿輕放。

    誰知道現在就雷了。

    從那天撞見自己和周小雅說話開始，他心底就始終擔心這個。結果真是越怕什麽越來什麽。

    陳過想要說些什麽，可最後隻歎息著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阮清搖了搖頭：“陳過，你沒有什麽對不起我。你隻是讓我覺得惡心。”

    “阮清！”陳過語氣微微加重，心髒仿佛被人用力。

    這是阮清第二次對他如此惡言相向。

    上一次說厭惡，是想擺他的糾纏借題發揮。可這一次，應該是真的覺得他惡心，偏偏他無從辯解。

    陳過鎖著眉頭，默然不語。

    另一道聲卻突然響起……

    “惡心？哈哈哈……”周小雅笑聲尖銳，攏了攏散落在耳畔的碎發，踩著高跟鞋朝前走了一步。和另外兩人站一個三角形，呈對峙姿態，“阮清，我本來還賞識你那個好閨的。都是你連累的，你與其在這裏怪別人，倒不如反思一下自己。”

    阮清撇一眼，沒有說話。

    那日求告無門的絕忽然再次湧上心頭，夾雜著某種混的緒，到輕微的暈眩。

    其實周小雅說的沒錯。

    嫉妒自己被陳過糾纏，就要以那種極端的手段去毀掉沈佳怡。而陳過明明知道一切，卻還要擺出一副救世主的模樣，騙的心甘願，恩戴德。

    可歸究底，要不是犯蠢，主和陳過發生了關係，就不會有這麽多後續的麻煩。

    這男人是從來沒掩飾過對的，但在那一晚之前也從來不曾強勢招惹。

    整件事裏，隻有沈佳怡才是最無辜的那個。

    而他們三個，誰也不比誰高尚。

    阮清深吸口氣，突然抬手給自己一掌。

    “啪”地一聲響回在走廊裏，人白皙的臉上立刻腫起紅痕。

    旁邊的兩人都被這舉給驚住了。

    周小雅瞠目結舌，像是看見什麽神經病。

    陳過怔愣過後隻覺得又心疼又憤怒：“你幹什麽！”想打人泄憤也別打自己啊，打他還不行嗎？

    怕了什麽刺激再傷害自己，他想要將人抱住控製起來。

    幾乎就在他手的同時，阮清也抬手上前，狠狠一掌甩在了周小雅的臉上。

    “啪——”

    “啊！”

    掌聲和人的驚聲無銜接式的響起。

    陳過萬萬沒料到阮清會直接能手就不吵吵。他反應不及，到一半的胳膊頓在原。然後就眼見著阮清薅住周小雅那一頭大波浪卷發，直接將人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