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一直在等著陳過出聲，但這男人罵完人後似乎是不打算繼續了。

    既然事還得自己解決。聽人賣慘也沒什麽意思，而且也實在是聽得煩了。

    阮清歎了口氣，也站起。對上黃太太略顯僵的表，直接破了那一層薄薄地遮布：“大家都是智力健全的人，都這個時候了，誰也沒必要繼續說假話。”

    “你會擺低姿態跟我道歉，是因為我沾了陳過的。黃總當初會把雲杉的項目給我，一定程度上，也是因為陳過。”

    “如果我會妥協，那也肯定是顧及和黃總之間的合作。但說來說去，我就是個打工的。說不定哪天黃總和浩誠的合同還在，我卻離職換了公司，甚至換了行業。”

    “從始至終，你的歉意都不是給我的。或者說，你並不覺得歉意。你隻是害怕。怕得罪陳過影響你丈夫的前程，進而影響你的婚姻。”

    “阮……”黃太太還想說什麽，卻被阮清再次打斷。

    “黃太太，你捫心自問一下。你找那三個人的時候，真的不知道他們有什麽前科嗎？”

    “如果我那天真的被他們帶走，真的隻是會挨一頓打，一場驚嚇這麽簡單嗎？”

    那三個人都是有前科的。

    其中兩人都有過拍或者猥的案底在，甚至有一個還是QJ未遂。

    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的確該被唾棄痛恨。但是像黃太太這種三番五次原諒丈夫出軌，卻隻將小三碎萬段的人，也並不值得同。

    尤其大家都是人，還選擇了最下流不堪的方式，來傷害同類。

    “好了。”陳過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說兩句展示一下涵就行了，又不是來開辯論賽的，也不嫌口。”說著，他倒了杯果放到麵前。然後扯了扯的袖，讓坐下。

    “黃總……”他又歪頭看向黃凱，“大家都在社會上混了這麽多年了，誰也別把誰當傻子。”

    “阮清要不是運氣好，什麽後果我們大家心裏都清楚。黃太太一句更年期就完了？還是你準備擺桌酒，賠個罪就過去了？”

    “更年期又不是神病。就算是神病，在我陳過這也沒有輕易過關的道理。傷了我的人……”他話音一頓，略低上幾分的聲線裏多了狠辣，“傷多，就給我加倍還回來。”

    黃太太頓時臉煞白。

    加倍還回去？怎麽還？

    總不至於同樣的事，在上也來一遍，並且還要走完後半段劇吧。

    如果是陳過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人雖然不是雲城本地人，但也是名聲在外，不是什麽好惹的人。

    “陳總！”恐懼間聲音有些尖利，“我說過了，我願意賠償阮小姐。法治社會，您也別欺人太甚。”

    “嗬……”陳過是不想和人一般見識，但他實在聽見這話實在沒忍住，“黃太太，你當初怎麽就沒想想這是法治社會呢？”

    阮清剛張開的又默默閉上。既然有人說了的臺詞，也沒必要再重複了。

    “我……”黃太太還想再說什麽。

    卻被黃凱厲聲何止：“夠了，閉！”

    他下口氣，像是下定什麽決心般，突然拿起桌上的一個啤酒瓶，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照著自己腦袋砸了下去。

    玻璃瓶碎裂聲伴隨著人的驚一同響起。

    黃太太已經哭了出來，幾乎是本能地回撲過去查看：“怎麽樣？你沒事吧……”卻被他一把推開。

    阮清那聲驚呼沒出口，卻嚇得打了激靈。是萬萬沒想到黃凱會有這種舉。

    陳過瞇了瞇眼，倒是對他的做法不意外。

    男人薄微抿，未置一詞。隻將阮清的手握在掌心，輕輕著安的緒。

    黃凱此刻模樣十分狼狽。

    混著碎玻璃的啤酒兜頭蓋臉落下，幾乎打了他整個上半。額角那裏破開了，滲出了鮮，看上去有些目驚心。

    等到疼痛和暈眩的覺過去後，他睜開眼，窺著男人淡漠的表開口說道：“是我沒理好家務事，讓阮小姐平白無故遭無妄之災。不管怎麽說，是我老婆，是我兩個孩子的媽媽。有什麽不對，我替擔待。”說完，他又拿起一隻酒瓶。

    “老公！”黃太太再一次撲過去阻止，“你砸我吧。砸我吧。”

    阮清也下意識閉上眼。說實在的，這場麵沒見過，也見不得。算膽小聖母吧。

    其實都想阻止了。如果真讓說訴求，隻希黃太太去自首好了。法律又不是不能解決問題。還能影響後麵三代人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