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因著他這番舉，直接懵在了當場。

    大腦宕機了十幾秒，等反應過來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陳過卻先一步開了口：“嗬……黃總這是做什麽？”

    男人語調不不慢，沒什麽緒起伏。卻任誰都能聽出其中那冰冷諷刺的意味。

    阮清心頭微，繼續沉默下去。

    到了此刻，也意識到了。今晚這頓飯局是跟有關，隻不過臺詞劇不由主導。甚至戲已經進高，都還雲裏霧裏，不知緣由。

    黃凱三杯白酒下肚，整個人都有種紅頭脹臉的覺。不過人倒是十分清醒，並不見醉態。

    他臉上笑容不變，姿態放的很低：“陳總，我……我人不懂事，做了不該做的事。還請您大人大量，不要跟計較。”

    “黃凱！”黃太太下意識了他一聲，語氣裏是掩飾不住的急切和慌。

    黃凱連頭都沒回，仿佛沒聽見的聲音。隻繼續衝著陳過賠笑道：“陳總，做了錯事。是我這個做丈夫的不對，您……”

    “黃總可真有意思。”陳過打斷了他，“你先給我朋友敬酒，又讓我不計較。一口一句黃太太做錯了事，那你倒說說看，尊夫人做錯什麽事了啊？”

    黃凱臉上的笑容僵一瞬。他沉默兩秒，再次看向阮清。

    兩人四目相對，阮清不安地了。下一秒便覺搭在自己膝頭上的手稍稍用力。

    男人掌心的溫度過牛仔傳遞過來，熨帖地整條開始發暖。

    莫名安心幾分，卻仍舊沒有主開口。

    黃凱這時出了聲：“阮小姐，是這樣的。那天我們在裕酒店門前遇見，你當時踩空臺階，我扶了你一把的事，你還記得嗎？”

    阮清點頭。撐死也就半個月前發生的事，當然不至於這麽健忘。

    黃凱神裏多了尷尬：“我太太這個人，大概對我太深了。所以平時總喜歡在一些事上對我疑神疑鬼。”

    阮清聞言皺眉。

    一些事是什麽事，當然也明白。可對方突然跟說這些做什麽？總不至於覺得是一些事裏的主角吧。

    黃凱已經繼續說道：“是這樣的……最近這段時間我們兩個人關係有些張。也不知道是什麽人，把那天我扶你時的畫麵拍了下來。而且……而且角度都很容易引人誤會，又是在酒店門口。上周的時候，我太太就收到了這些照片……”

    聽到了這裏，阮清心底有個念頭已經呼之出。

    果然……

    “我太太誤以為我們兩人之間有什麽不可見人的事。所以……所以就找人跟了你幾天，想要……”他頓了頓，到底沒直接說出口。

    他自己的老婆自己了解。黃太太脾氣刁鑽，找人做出這種事，絕對不隻是想要恐嚇一下阮清這麽簡單。但既然事沒發生，就有轉圜的餘地。而且打死也不能承認更多。

    黃凱又給自己滿上一杯酒，衝著阮清舉杯，“那天讓你驚了，我代給你陪個罪。”說完又是一飲而盡。

    不過有了那三杯酒墊底，他這杯明顯喝得有些勉強。

    事鋪墊了這麽久，阮清聽見答案，心裏其實沒有那麽多意外了。但清澈的眸中仍舊流出愕然。

    隨即那些緒又轉變了不可思議。

    想看看那位黃太太此刻是個什麽表，但黃凱卻阻擋了的視線。

    “黃總，你太太也是年人了。難道不懂得什麽不能法律底線嗎？”

    當然懂，可有些人就是覺得自己有錢有勢，能擺平一切。或許還覺得阮清一個人，遭到某些事後，會顧及名譽不敢鬧大。

    “嗬……”阮清也不知道自己於什麽心理，忽然就笑了出來。

    是該笑。笑對方蠢，也笑自己運氣還不錯。

    雖然看不見對方的臉，但還是對坐在黃凱後的人說道：“黃太太，我不知道你在婚姻中經曆過什麽，導致你對自己丈夫有高度不信任。但是你既然都能找人跟了我好幾天，不惜做些違法紀的事也要出口氣。就不能找人先弄清楚一下狀況嗎？還是你覺得搞錯了也無所謂，你財大氣，就算對別人造傷害，也能用錢擺平？”

    “唉……”陳過也跟著歎了口氣，“主要腦子不清楚就算了，眼睛也有問題。你看自己老公覺得哪裏都好，守著他當寶貝，就覺得全天下人都喜歡把騾子當白馬王子，上趕著往他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