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阮清第二天到了公司才看見陳過的微信消息。
這人淩晨3點問睡沒睡,不知道究竟是怎麽想的。
掃了眼便退出聊天頁麵,也沒回他。然後收拾了一下東西,起去了小會議室。
阮清今早上班的路上就將整理好的產品記錄上傳到了公用雲盤。
許靜蕓的書已經連同它一起將所有會議材料打印裝訂出來,這會兒正在挨個位置分發。
會議沒開太久,容卻不。一個多小時下來,眾人都有些頭昏腦漲。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阮清趕將其他事務理完,接著便開始給濱江集團的產品做深層次分析。
這部分工作是許靜蕓親自負責的。所以的分析不會直接作為產品推廣定位,更多的是給許靜蕓提供輔助參考。
這就讓阮清不得不比平時更多了幾分謹慎。
許靜蕓這個人,算是個寬容的領導。但在業務上卻十分益求,甚至有點吹求疵。
其實公司很多人都打怵給打下手。
阮清剛進公司那會兒也被折磨到不行,甚至幾次以為對方是在針對。後來清楚一點脈絡後,才漸漸好轉。
這一忙活就是大半天,連午飯都是在電腦前麵吃的。
下午把做好的分析發到許靜蕓郵箱,直到晚上下班前對方也沒回複。不知道是沒騰出時間看,還是直接過關了。希是後者吧。
阮清看了眼屏幕上的時間,準備魚過完最後幾分鍾。
趙文博這時給發了條微信:【今晚沒別的事直接回家,搭車嗎?】
搭車……阮清敲下兩個字還不等發送過去,陳過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電腦上的時間正好蹦到下班時間,阮清一邊關機一邊劃下通話鍵,然後低音量“喂”了聲。
那邊的人頓了一下:“這怎麽還夾著嗓子說話?沒下班?”
“剛關機準備走。”阮清瞥眼電腦,見已經徹底關機,便拎著包起往外走,“有事嗎?”
陳過歎了口氣:“有事。你在公司稍微等一會兒,我讓吳霞過去取一下我家的門鑰匙。有份文件被我鎖在家裏了,公司那邊要急用。”
那天以禮尚往來為由,陳過是將自己家的門鑰匙拴在了阮清那一串鑰匙的鑰匙扣上。
實在不知道該對他這種行為作何想。但既然拴上了,也懶得再取下來。最煩鑰匙扣上的那個鐵環,每次弄都要刮傷指甲。
“那我在樓下馬路邊等吧。”阮清說了一句便直接掛斷電話,接著趕給趙文博回複消息,讓他別等自己了。
而遠在外省的陳過舉著突然沒了靜的手機愣了一下,隨即給氣笑了:“嗬……”
這人可真是……他還想跟多說兩句呢。倒好,電話掛的這一個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他掏出煙盒和打火機,叼了一在間點燃。
連續了兩煙後,才轉出了樓梯間,慢悠悠往病房那邊走去。
陳海華上午就已經醒了。知道自己的長子連夜趕回來,又一直守著外麵後,拉著他父子深了好半天。
直到陳夫人拎著保姆煲的養生粥過來探視。
沒有哪個人會喜歡丈夫和其他人生的孩子。有些人做做麵子,有些人麵子都不做。陳夫人就是後者。
可羽翼已的繼子到底讓多了幾分忌憚,如今日常見麵也不過是怪氣刺上幾句罷了。
隻不過今日的陳夫人卻一反常態的多了幾分親和。
陳過起初以為是陳熙哲惹了大禍,怕惹怒老頭子暫時收斂。
結果話說了幾句後,才發現對方突然艸“慈母”人設,是要給他安排相親。而且連人選都已經給他定好了。好像他今天晚上見個麵,明天上午就能領證了一樣。
其實陳夫人最近在幫他相親對象這件事,陳過是知道的。
他跟江予懷都沒搞明白這波作究竟有什麽目的。但不管什麽目的,總之不會是出於關心,想他好。
陳過覺著好笑的,也覺得陳夫人上了年紀後腦子越來越不清楚。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連一頓飯隻能吃多,要怎麽拿筷子,都能拿他。
他的婚姻現在連陳海華都沒那個本事來強手,更別說一個從小就跟他不合,甚至是關係惡劣的繼母。
陳過在病房裏聽把相親對象誇的天花墜,實在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然後在陳夫人僵的臉中,書打來了電話。他幹脆趁著接收機,暫時躲了出去。
病房門關嚴實前,他還聽見了那人的抱怨聲:“你看看他!我為了他好,他領嗎?”
“真是個白眼兒狼……”
悉的詆毀和指責聲被關在門,陳過眸底閃過諷刺,卻並未回去理論。
他不是隻能逞口舌之快的小孩子了。想要一個人不好過,比言語更有力的方法多的是。
他是白眼兒狼嗎?的確是。
畢竟他老子就是白眼兒狼啊。不然怎麽會為了榮華富貴拋妻棄子,還反過來把自己的婚生長子變了私生子。
嗬……真他媽狗又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