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江城的路上。
劉烽想到阮南枝剛才那副全然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樣子,就覺得可笑。
的既然不行。
他還有的。
他就不信,自己連一個人都搞不定。
隻要阮南枝回到傅祁川邊,一切就塵埃落定了。
傅祁川會被失而複得的喜悅衝昏頭腦,沒心思計較他是用的什麽手段。
周放那邊,也不可能為了一個人,和傅祁川翻臉。
周家太子爺,玩個人打發打發時間而已。
劉烽見多了這樣的事,可不會以為,周放對阮南枝真格的了。
思量著,劉烽翹著二郎,一通電話撥了出去,“喂,是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
車子突然狠狠來了個急剎,他坐在後排,懶得係安全帶,直接在慣作用下往前麵的座椅後背衝撞過去!
疼得他想罵娘!
翹起來的那條,疼得都麻木了。
劉烽爬起來後,依舊不敢那條,額間都冒著冷汗,火冒三丈地咬著牙罵司機,“了,你他媽的喝酒了??怎麽開的車!”
“不是,不是……”
司機係了安全帶,沒什麽問題,連忙解釋,“劉總,是前麵的車先急剎了,我要是不急剎,就撞上去了。”
劉烽氣得要命,髒話連出,“那你就給我撞上去!撞了老子難道賠不起嗎?”
“……”
司機往前方的車子看了一眼,沒說話。
劉烽順著他視線往前一看,一輛加長版幻影被他們的車燈照得鋥亮!
車牌是清一的六條。
這麽張揚的氣質,景城他隻想得到一個人。
——周家太子爺。
以剛剛的車速,一旦撞上去了,這他媽不止賠不起,還惹不起!
劉烽心裏一個咯噔,有種不詳的預,就有一個穿著黑休閑西裝的人下車,板著撲克臉過來,敲響他的車窗。
應驗了他心裏的想法。
劉烽下意識準備連滾帶爬的下車,一要,才發現自己的還是像斷了一樣,一番作,疼的齜牙咧。
他隻好先降下車窗,分明是對方急剎,導致他了現在這衰樣。
他卻連怒都不敢怒,還在賠笑,“您好您好……”
喬鞍,“車開得快啊,差點沒追上。”
“您……您找我有事?”
劉烽約猜到了什麽,又不敢置信,又怕自己這樣坐在車上,一副大爺的樣子會讓人誤會,忙不迭解釋,“實在不好意思,剛把傷了,不了……”
喬鞍往下方瞥了一眼,“斷了?”
劉烽拿不準他的態度,否認道:“應……應該還沒有。”
要是不否認,這不就擺明了,說是他們急剎,才導致自己傷的嗎。
這點眼力見,劉烽還是有的。
未曾想,喬鞍突然打開車門,一手按著他的肩膀,一手幹脆利落,又快又狠地給他了的一下!
“哢嚓——”
喬鞍滿意地收回手,站直,雙手回兜裏,“現在斷了。”
全程不過三秒的時間,劉烽都沒反應過來,就痛的兩眼一黑!
卻偏偏,連一點怒氣都不敢表現出來。
周家太子爺,他得罪不起。
麵上,他緩過勁兒來之後,出訕笑,討好地看著喬鞍:“哥……哥,您方不方便提點一下,我是……哪裏招惹到小周總了?”
其實,他已經有了猜想。
來景城就這麽短短一兩個小時,他全程隻去了一個地方,幹了一件事,見了一個人,說了一些話。
別的,再也沒有了。
而這一切,都隻和阮南枝有關。
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能惹上周放的地方了。
可是,向來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劉烽,完全不願意相信,周放來這麽一出,是為了阮南枝!
劉烽和阮南枝說的那些話,都是勸和傅祁川重歸舊好。
他是瞞著傅祁川來做的不錯,但在外人眼裏,他打的是傅祁川的名號。
會自把他歸到傅祁川的名下。
周放這麽對他大幹戈,就不怕得罪傅祁川?
……
喬鞍麵無表地看著他,“放哥讓我轉告你,再招惹他的人,就不是斷一條這麽簡單了。”
撂下這句話,喬鞍就要走。
劉烽顧不上心底的震驚,連忙又問:“敢問……阮小姐和你們周總的關係是?”
他必須弄清楚,自己今天把周放得罪到了什麽地步。
如果隻是為人出頭,那他伏低做小一段時間,這個事也就罷了。
但如果……
喬鞍回頭,“非娶不可的關係。”
劉烽懵了一下,但腦子轉得還算快,結結又磕磕絆絆地開口:“不……不是傳言周總找了沈家大小姐二十幾年嗎……現在怎麽要娶阮小姐了……”
喬鞍聲音四平八穩,“阮小姐就是沈家大小姐。”
劉烽隻覺五雷轟頂!
他怎麽能想得到,阮南枝的命這麽好。
他不斷回想,自己在地下車庫都和那位姑說了些什麽!
“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不就是個綠茶嗎。”
“還在我麵前清高起來了?”
“難不你癡心妄想嫁進周家??”
“我等著你撞得頭破流的那一天!”
……
越想,劉烽恨不得當場把自己撞個頭破流。
真他媽不蝕把米。
傅祁川沒結上,扭頭又把周放給得罪完了。
以傳聞中,周放對這位娃娃親未婚妻的重視程度,和周放狠戾的手段,他甚至懷疑,阮南枝並沒有把他說的這些話,原封不的告訴周放。
否則,他現在斷掉的,可能不止是一條。
要想破局,隻能去當孫子求阮南枝。
……
雲城別墅。
薑雲舒陪薑初夏看了部電影,剛從影音廳出來,就看見晶姐在等。
晶姐來之前,已經給發過微信了。
薑雲舒給遞了個眼神,看向薑初夏,“初初,媽媽和晶姐談點事,你明天就要去錄節目了,喝了燕窩早點休息,別熬夜。”
“嗯嗯。”
薑初夏一派乖巧本分,進廚房打開隔水燉盅,端出傭人給做好的燕窩。
坐在餐桌旁,心滿意足地喝著。
想到自己明天正式進軍娛樂圈了,激不已。
薑雲舒放心地上樓,進了書房。
晶姐落後半步,把門關上後,直奔主題,將手中的文件袋遞給薑雲舒,“你讓我查的事,都被人過手腳,費了不功夫才查到真相。”
“阮南枝原名沈清梨,初夏和兩年前確實有過恩怨。”晶姐說。
薑雲舒一邊接過文件袋,一邊問:“什麽恩怨?”
“初夏冒充過沈清梨,也就是沈家大小姐這個份。”
薑雲舒臉驟變,“什麽??”
“證據都在裏麵,你看看。”
晶姐指了指資料,又道:“更意外的是,阮南枝當年出生的醫院,也是景城婦總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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