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放又一次，不約而同的尷尬住。

    我扯了扯的胳膊，“，這個事……”

    “快了。”

    周放冷不丁打斷我的話，對說話卻是溫和有禮的，“，我很快就會娶了，您安心養，等您養好了，我們才好舉辦婚禮。”

    “？？？？？？”

    我黑人問號臉。

    說這話的人，卻連看都沒看我一眼，仿佛說的事，與我無關一樣。

    喜不自勝，眼睛都亮了，“當真？”

    “當真。”周放笑著回答。

    我扯開話題，“，快吃早餐吧，一會兒秦教授要來了。”

    算時間，秦教授也差不多快吃完早餐了。

    剛沈星妤母走了後，我就給秦教授助理發了消息，告知事已經解決了。

    我確實沒算錯，剛吃完早餐，秦教授他們就回來了。

    秦教授要開始治療，我也不好再留在病房，索回酒店收拾東西。

    麗景苑那套房，住起來還是比酒店舒服的。

    未曾想，我拎著行李箱一出電梯，就看見了家門前的一大一小。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我有些意外，“等我？

    周放沒吭聲，倒是粥粥邁著小短跑過來，乖乖巧巧地用力點頭：“嗯！漂亮姐姐，舅舅送我來你家！”

    “那你舅舅呢？”

    “舅舅馬上就走噠！”

    “？”

    周放斜了他一眼，“誰和你說的？”

    我問，“那你不走？”

    “我走。”

    周放淡聲說完，又掐了一把粥粥的臉，睨向我，“我現在要去開個會，他給你了，忍無可忍的時候，直接上手就行。”

    “你放心，我沒有暴力傾向。”

    “對了，”

    他眸深深地看重我，牛頭不對馬地來了句，“昨晚被周傾打斷的那個回答，我晚點來接粥粥時，要重新聽。”

    ……

    我原以為，帶個這麽屁大點的小孩會非常不得安寧。

    卻意外的和諧。

    進了家門，我才發現周放有安排保潔定期過來打掃，所以很幹淨。

    我收拾行李的時候，小粥粥還圍著我嘰嘰喳喳。

    但我拿起畫板準備工作時，他就抱起了自帶的拚圖，趴在地上認認真真地拚了起來。

    許是察覺到我一直看著他，他眨著大眼睛看過來，“腫麽啦漂亮姐姐？”

    “我覺得你很棒，專注力非常強。”

    “舅舅說，做事一心二用，以後談也會三心二意，一輩子都隻能做單狗！”

    我忍不住笑了下，“你知道單狗的意思嗎？”

    “知道噠！”

    他用力點頭，“舅舅那樣的，就做單狗！”

    ……

    晚些時候，家門突然被敲響。

    我以為是周放來接粥粥了，一開門，卻看見了周傾。

    我微愣，“周傾姐，你不是要出國旅遊嗎？”

    “還有點時間。”

    彎起紅，禮貌詢問：“我方便進去坐一會兒嗎？”

    “方便的。”

    我剛說完，粥粥聽見自個媽媽的聲音，飛奔過來，一頭紮到周傾上，“媽咪！粥粥想你！”

    “既然想媽咪，不如跟媽咪一起出國玩兒？”

    “不要！”

    小家夥搖了搖頭，“我有正事要做！”

    周傾失笑，“什麽正事？”

    粥粥一雙大眼睛就滴溜溜的轉，撅著小，故作玄虛起來，“我答應了舅舅不能說。”

    “好好好，你自己玩去吧。”

    周傾拍了把他的屁，把他轟到一個我用不上的空房間。

    我打開冰箱，問，“礦泉水可以嗎，還是果？”

    “都不喝了。”

    周傾笑了下，“我和你聊幾句，就得去趕飛機了。”

    我點點頭，領著到客廳坐下。

    周傾也確實是個真的人，一個圈子都沒兜，開門見山，“對周放，你怎麽打算的？”

    這個問題，如果說我這兩天還沒想過，那是假的。

    我坦誠道：“我也還在想，但暫時沒有結果。”

    過了可以做任何事，都隻憑一腔火熱的年齡。

    我和周放，中間隔了二十多年，又隔了過去的兩年。

    前麵的二十多年，讓我的格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過去的兩年時間，讓我和他之間填滿隔閡。

    周傾並不意外，笑道：“可以慢慢想，不用急。我今天特意來找你，最主要的是想拜托你一件事，周放這兩年，脾氣變得有點不太好，我兒子……最近得靠你多照顧了。”

    “好。”

    我笑著應下，“周放的脾氣，其實還好……”

    “炸發生後，他視力損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失明的狀態。”

    周傾抿了下雙，“至於雙，你也看見了。這對於他來說，還不如死了算了。起初，他並不願意配合治療，暴躁易怒，你知道他是為什麽願意接治療的嗎？”

    “為什麽？”

    “我和他說，他如果就這麽廢了或者死了，我就讓你給他陪葬。”

    周傾有些抱歉地看著我，“別介意，那會兒我別無他法，而且你當年的放棄，也確實讓他很挫。作為他的姐姐，我當時確實不待見你。”

    我默了默，聲音微啞，“然後呢？”

    “然後他咬著牙，開始配合醫生了。”

    周傾說著，也有些不敢置信，“你知道嗎，他那時候已經確診了雙相障礙，但為了你，就這麽忍著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折磨，撐了下來。”

    雙相障礙。

    狂躁癥和抑鬱癥的結合病癥。

    我攥著手心，“什麽時候確診的？”

    “在你回到傅祁川邊後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