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然後？確認他過得好就行了。”

    我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我不想去預想任何事了。”

    對周放，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麽。

    這兩年唯一的想法，就是希能得到他的消息，希他還活著、平安。

    ……

    次日，我和江萊一起去了趟南希。

    蔣桉早已經升了職，為設計部副總監，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

    過落地玻璃看見我出現在公司，喜不自勝地跑來江萊辦公室，“阮總！您總算來公司了，我日盼夜盼，就盼著你回來。”

    “你有這麽想嗎？”

    江萊笑地打趣，“不在，你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多自在，盼著回來幹什麽。”

    兩年時間，南希發展得很快，將樓下辦公室也租賃了下來，整整兩層。

    如今，設計部的人也不，蔣桉權利很大。

    設計部總監的位置，江萊堅持給我空著，所以我不在的這兩年，蔣桉就是設計部的老大。

    “嘿嘿……”

    蔣桉了腦袋，“話也不是這麽說的，跟著阮總，能學到的東西比較多。”

    “我不在公司也一樣。”

    我笑了笑，“你們每次的設計稿，我都有仔細審核的，特別是你的，我最嚴格。”

    “啊？？”

    蔣桉詫異，“原來每次終審的設計師，一直是你啊？”

    我點頭，“是啊。”

    我出國後，終審的稿子都是發給江萊，再由江萊發給我。

    沒有人知道，南希幕後的設計師，到底是誰。

    再加上我跟了老師後，設計風格也變得越來越大膽，敢於求新，沒什麽人能猜到是我。

    蔣桉又驚又喜，和江萊打趣，“萊總，你的也太嚴了。”

    “那可不。”

    江萊聳了聳肩，玩笑道：“我要是不嚴，你知道審核稿件的是人，講不好會抱什麽僥幸心理。”

    蔣桉是沉迷於設計的，笑了笑後，重新看向我，“那最近一年我被卡的次數越來越，是不是說明，我也進步了很多？”

    “那當然，連我老師看了你的設計稿，都認可過呢。”

    “真的？”

    蔣桉忍不住追問，“那負責私人定製的設計師，不會也是你吧……如果是的話，我隻能說太牛了，今年秀場的那幾款，我們設計部的人都看呆了。”

    “行了行了，”

    江萊直接轟人，“哪兒來這麽多問題，是或者不是的，該知道的時候就知道了。”

    而後，非常把我當苦力，給我丟了一大堆投給設計部的簡曆。

    讓我幫忙篩選。

    學曆什麽的基本項，都是人事部把關後的，我隻負責看過往作品。

    ……

    第二天，和薑雲舒約的是下午四點，一家五星級酒店。

    江萊這幾天都住在我家裏，其名曰給我暖房。

    我們一起出發，前往酒店。

    因著有薑雲舒這種級別的公眾人住在這裏，酒店怕出事，管理得很嚴格，打電話不行，必須安排人下來接。

    薑雲舒住在頂層的總統套房，助理領著我們進去，在客廳接待我們。

    一邊端茶過來，一邊道：“江總，Elena老師，喝茶。可能要稍等一下，舒姐在陪兒，馬上出來。”

    “好，謝謝。”

    江萊和我都笑著接過茶。

    雖是住酒店，薑雲舒卻一點沒有湊合的意思。

    連空氣中，就有些淡淡的香薰味道。

    沁人心脾，很舒服，適合夏天。

    看得出來，薑雲舒是非常注重生活品質的人。

    沒一會兒，臥室的門就從拉開了，薑雲舒穿著一條簡單的綢吊帶長，舉步出來。

    不愧是娛樂圈的常青樹。

    比平常在網上看的視頻、照片，還要大氣漂亮，甚至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五十左右的年紀，依舊是得讓人咂舌的大明星，相當驚豔。

    “薑老師。”

    我笑著起，打起了招呼。

    江萊也起，真誠誇讚：“薑老師，百聞不如一見！那些拍出來的，連您貌的一半都沒有！”

    薑雲舒一點架子都沒有，還玩笑地接過了江萊的話。

    在助理的介紹下，區分出我和江萊。

    踩著拖鞋走過來，紅輕揚，“站著幹什麽，快坐，我們坐著說。”

    拉著我，居然就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你上周秀場那一款，我太喜歡了，完全沒有想到，設計師本人居然這麽年輕？”

    我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你要是喜歡那款，我能從F國運回來的。”

    “真的？我經紀人之前聯係過，說你那邊的負責人答複暫時不外借。”

    “真的。”

    那款，老師不想外借。

    隻是，我對薑雲舒有好，“那款，在我老師眼裏，算是我的出師作品吧，他很惜，所以才不願意外借。不過，我也可以替自己的作品做主的。”

    “那不行。”

    薑雲舒卻沒有應下，聲道：“既然有它不同的意義，那就好好留作收藏。你們能夠破例放一個私定名額給我，已經很好了。”

    “那好吧。我聽您的助理說，這次是想定製紅毯禮服？”

    “對。”

    輕笑，“你現在在國外名聲大噪，但國，差那麽一個契機。而我呢，很喜歡你的設計，也正好，可以幫你提供這個機會，咱們雙贏。”

    舉手投足間，沒有一點高高在上的覺，讓人流起來很舒服。

    接下來的談，更是順利。

    幾乎，在和結束對話的那一刻，我腦子裏，已經有了設計稿的雛形。

    不是我靈足夠多，而是薑雲舒得太驚豔，能激發人的靈。

    我和江萊告辭，薑雲舒看了看時間，也一同起，“我今晚有個飯局在樓下，正好能送你們下去。”

    與大明星一起，進電梯就能接到各樣好奇的眼。

    但薑雲舒早習慣了，自如地點頭、禮貌微笑、拒絕合照。

    出電梯時，薑雲舒走在前麵，突然，腳步一頓，稔地打起招呼，“傅總，你也太守時了。”

    “薑總忙裏閑，我自然不能耽誤你的行程。”

    對方是晚輩的謙卑。

    隻是，冷沉聲音出來的那一瞬間，我渾繃。

    兩年過去，傅祁川幾乎沒有任何變化，隻是，臉頰線條更淩厲了幾分，上位者氣場很濃。

    還沒反應過來，薑雲舒側，熱地介紹起來：“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萬一以後有合作機會呢。這位是RF集團的老板，傅祁川。”

    我了手心，從容不迫地抬頭，迎上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出手，疏離道：“傅總，久仰。”

    薑雲舒正要介紹我的份，傅祁川一瞬不瞬地盯著我，手回握。

    “傅太太，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