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沒心思看電視，盯著電視屏幕發呆。

今天蔚藍也給提了一個醒，有些事不能等，計劃永遠沒變化來的快，等待的時間里會節外生枝。

沒有蔚藍，還會有其他人喜歡時景巖，說不定也在想著讓長輩搭橋牽線。

蔚明海從廚房出來，陪一塊看電視，看到心不在焉的，他沒揭穿，“什麼電影？”

時故意道：“好爸爸和壞爸爸。”

蔚明海使勁的頭，“別沒大沒小。”

現在才八點多，時就想回爺爺家了，今晚要干一件大事，得提前回去醞釀一下。

假假打個哈欠，個懶腰，無打采的靠在蔚明海上。

蔚明海側眸：“困了？”

時瞇著眼，“嗯，這幾天才睡四個多小時，考試期間不覺得，放松下來就累得不行。”

問：“爸爸，你呢？平時也這樣嗎？”

蔚明海故意道：“我是睡得越，越有神，你該傳我才對。”

時：“……”

兩人都失笑。

蔚明海捋著的后背，“你是我生的，心里想什麼，我搭一眼就知道。現在我做個好爸爸，先跟你知會一聲，下次就別在我跟前撒謊。”

時抬頭，“誰撒謊你都能看得出？”

蔚明海：“那要看我心，還要看我是不是在意，不在意的事，我不會花功夫，說不說謊關我什麼事？”

時就不跟爸爸玩心眼了，反正暫時也玩不過。

坐好，“爸爸，我現在就想回爺爺家。”

蔚明海看了眼手表，“你不是說時景巖十一點鐘來接你？這才幾點？你回去那麼早干什麼？”

一連好幾個反問。

時把他手腕的表拿下來，放在手里玩著，過了會兒，給他戴上，“你自己看看，到底幾點了？”

蔚明海一看，把時間調到十一點半了。

他很無奈：“你就這麼不想跟爸爸待一塊？”

時：“兩碼事。”然后嘟囔一句：“你又不是沒談過，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心，你不明白？”

蔚明海：“你中午不是還跟時景巖一塊吃飯的？哪是一天沒見？”

時反駁：“中午到現在也過去八個小時了，平均一下，那也是隔了一個秋天沒見。”

蔚明海一晚上被氣笑了好幾遍，生兒就是用來自，用來懲罰自己的。

“你先穿服，爸爸送你過去。”

他起，去樓上找了一件厚一點的大。

時順口問了句：“爸爸，你冷？”

蔚明海：“嗯，本來還以為有了小棉襖，不用再穿厚的風，哪知道這件小棉襖是黑心棉，不寒。”

時哈哈笑出聲來，沒想到爸爸還會幽默。

挽著爸爸的手臂，保證道：“這個寒假我會多陪陪你的，有事沒事就去你公司煩你。”

蔚明海：“你這是畫塊餅給我充。”

時笑：“我還真沒畫過餅，改天畫試試。”

蔚明海自己開車把時送到爺爺家，折騰了一晚上他也不累，掉頭直接開去公司。

只要時不在邊，他便是理智冷靜的。

給陳書發了條語音：【要是在公司還沒回，等我過去。】時回到家時，爺爺早就歇著了，只有兩位阿姨在收拾餐廳。

“阿姨，你們還不睡？”

其中一位阿姨：“明天家里來人，我們先準備一下。”

明天家里要給過生日，因為不是周末，以為只有爺爺和時景巖，最多再加一個閑人時晏朗，其他人年底都忙。

“還有誰要來？”

阿姨：“多呢，老爺子通知的，我們也不清楚，不過老爺子讓我們把餐桌換二十人左右的。”

時點點頭，從冰箱里拿瓶酸上樓。

晚上在家喝了半杯紅酒，這會兒有點暈乎乎的。

邊走邊給時景巖發消息：【在干嘛？】只有三個字，心里就跟喝了糖水一樣。

時景巖：【在公司，你要困了就先睡會兒，我十一點左右到。】時：【不用過去了，我已經在爺爺家了。】又問：【你幾點回來？】時景巖：【十一點半左右，可能還要晚點。】時回到臥室，也沒開燈，對著幽靜的院子看了好一會兒。

想了一整晚，腦袋差點想破，還是沒想出什麼好法子來。

直接跟他表白的話……會不會嚇到他？

就算表白，要怎麼說？

時景巖，我喜歡你很久了。

時景巖，其實，我對你……

時景巖，你想過找一個像我這麼大的朋友嗎？

時景巖，我今年的生日愿就是，找個像你這樣的男朋友。

時太，紅酒上頭，腦子不管用了，想的是些什麼七八糟的，一點曖昧的覺都沒有。

關上窗簾，開燈，拿著服去泡澡。

在浴缸里走神半小時，還是沒想出什麼好的表白詞。

從浴室出來，房間的燈刺眼，時熄了燈，窗簾也沒打開，房間瞬間黑黢黢一片。

趴在大熊上，一籌莫展。

再次看手機，已經是十點半。

離他回來還有一小時。

打開手機，放了音樂，讓自己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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