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撇撇,端起水杯喝了口,“你呢?替誰來的?”
蔣遲淮沒回答,而是問:“想吃什麼?”
路遙追著剛才的話題不放,“你先告訴我你替誰來相親的,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蔣遲淮盯著看了片刻,轉臉對邊的服務員說:“把最貴的套餐來一份,再來一份水果拼盤,拼盤里的水果也要最貴的進口水果。”
服務員唏噓的看了眼蔣遲淮,看著也不像暴發戶,怎麼一出口就是暴發戶的祖宗?
但還是微笑著應下來。
服務員一離開,路遙就忍不住吐槽,“蔣遲淮,你哪筋搭錯了?”
蔣遲淮揶揄:“這不是你最喜歡的點餐方式?”
“...”
就是在等餐的這一小段時間,蔣遲淮又拿出筆記本,打開,開始工作,鍵盤一直在敲著,神嚴肅專注。
路遙想起第一次在飛機上遇到他時,他就是這樣的狀態。
靜靜等餐,偶爾看看手機,不時又看向窗外,如果冬米知道追的男人如今坐在相親的位置上,是不是腸子都能悔青?
沒緣分的兩個人呀。
簡餐送上來,路遙問他:“你不吃麼?”
“不吃,下飛機時在機場吃了點。”如果來的人不是路遙,他不會坐這麼久,但因為是路遙,他就不想這麼急著離開。
“你一會還要去機場?”
“嗯。”
路遙拿著叉子的手微頓:“別告訴我你從香港飛來,就是為了這個相親,你相過親就直飛紐約?”
“嗯。”蔣遲淮依舊惜字如金的回答,腦子里都是數據分析。
路遙不好奇:“到底是誰能有這個魅力讓你專程趕來代替相親?”
蔣遲淮沒空回,繼續做分析,直到五分鐘后,數據全部出來,他發送給對方,才抬眸跟路遙說:“趕吃,吃過送我去機場。”
路遙被噎著了,喝了幾口水才咽下去,原來請吃這麼貴,是早有預謀,口而出:“我不送,你打車。”
蔣遲淮默了默,點頭,“好,太晚了,你一個人回來我也不放心。”
“...”
吃過飯,路遙隨著蔣遲淮出了餐廳,沒打算去送他,他一公司總裁,還沒有專車不?
再說了他出現不是都一向書助理一大幫子人麼。
到了門口時,蔣遲淮把行李箱推到花壇邊上,沖路遙招招手,“過來下。”
路遙走過去,“還有什麼事?”
蔣遲淮打開行李箱,路遙瞄了眼,行李箱沒有服什麼的,就一個大的購袋,蔣遲淮把購袋拎出來遞給:“你要的化妝品,不知道你用哪個牌子,都買了一套。”
路遙心里一,沒接,扯謊道:“化妝品我已經我買了。”
蔣遲淮彎腰把購袋放在邊:“那你就在微信上賣了。”
路遙:“...”
蔣遲淮把電腦包放進行李箱,拉上拉鏈,對說:“早點回家吧,我先走了。”推著行李箱朝馬路邊走去。
“誒,你的車呢!”路遙多問了句。
蔣遲淮轉頭:“大晚上的,沒通知司機,我打車也方便。”
路遙總覺他在博同,還是沒心,“你助理呢?書呢?”
蔣遲淮很有這樣的耐心解釋,他說:“他們從香港直飛紐約,我回來理點事,不用他們跟著。”
理點事?
替人相親,再加給送化妝品嗎?
路遙嘆口氣,“我送你去機場,你等我,我去開車。”
“不用。”蔣遲淮已經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前又回頭叮囑:“快點回去,開車小心點,到家給我信息。”
看著遠去的出租車,手上還拎著這麼重的化妝品,心里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希他遇到更好的,他也值得更好的。
可他的執念怎麼就這麼深固呢?
剛坐上車,霍遠周的電話就打過來,問在做什麼。
路遙摳著手指,也沒打算瞞:“替冬米相親,結果遇到蔣遲淮,他也是替別人相親的,吃過飯后,他去機場,我還在車上,本來要送他去機場的,他沒讓,我現在正準備回家,哦,對了上回我開玩笑說要他給我帶化妝品,沒想到他也帶了,帶了好多。”
霍遠周的聲音溫和,“以后不用什麼事都跟我說的這麼詳細,你該有你的朋友圈。”
路遙聲音悶悶的:“可跟蔣遲淮一起吃飯了,還又收了他的禮,就得跟你說一聲呀。”
“不用,蔣遲淮這樣的人,你沒有必要刻意疏遠,他懂你的意思,也就不會再拎不清的死纏爛打,他有他的分寸。”
要不然,當年他自己都自顧不暇,怎麼可能還會養著他兩年,蔣遲淮上的某些品質就連他都自嘆不如。
路遙嘆口氣,看著那一大包化妝品,覺像個燙手山芋,“但是我有你了呀,怎麼還能隨便收人禮?我當時不要,他說讓我賣掉,自己就走開了,我要再執意還給他,會不會讓他下不來臺?畢竟當初這話是我說出口的,不管是不是開玩笑,起因都是我。可是我要收下來,就太...”
霍遠周打斷:“既然送了你就收著,他不會因為你收了他的禮就覺得你對他有好,如果你不給他面子,他自然有法子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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