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鐘過去,路遙才安穩的睡著,
霍遠周到呼吸平穩后,把小心翼翼的放下來,自己起去了浴室,短短幾小時,他已經是第二次沖涼。
全的細胞都在囂著疲憊,可被路遙這麼一折騰,困意全無,再累也睡不著。
洗過澡后,霍遠周沒再去臥室,想支煙,煙盒已經空了,他使勁了,扔進垃圾桶。拿上門卡下樓買煙。
到了小區的便利店,拿煙付款時,看到收銀臺旁花花綠綠的東西,他若有沉思,在收銀員找零時,他拿了兩盒放在收銀臺邊,“這個一起結。”
離開便利店后,霍遠周沒有急著上樓,在樓下花壇邊撕開煙盒點著一支。
跟路遙的進展速度,完全失控,超出了他的預期,不知道這算不算件好事。
到了他這個年紀,能去認真的人和事已經不多,路遙卻是他一直想認真的人,他有時候也會怕,怕他們之間最終是沒有未來的。
他如今已經站在財富的頂端,好似什麼都不缺,什麼都不再稀罕,可只有他還有路家人知道,他和路遙之間看不見的差距,其實是隔著千山萬水的。
路媽媽跟大多數母親一樣,希自己兒找個門當戶對,年齡相仿的。
可這些對他來說就是天方夜譚。
家,他沒有。
年齡,他比路遙大了十幾歲。
除了錢,他好像再無其他,可路家偏偏又不缺錢。
路家所有人里,只有路教授應該不會反對他跟路遙在一起,其實只要是路教授不反對,哪怕不贊,只是中立,他也會看到希。
但路媽媽那邊他還沒想好怎麼去應對。
應該是一場持久戰,疲憊戰。
其實這場無硝煙的戰爭,已經打了好多年,他和路媽媽誰都沒有對誰妥協。
最終,他不知道是他自己妥協,還是路媽媽會妥協。
他跟路遙的就像在走懸崖峭壁,前面是萬丈深淵,一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可沒法回頭,因為退路早就被他給切斷了。
...
霍遠周狠狠了一口煙,把煙扔進垃圾桶,抬步走向公寓樓。
到了家門口,他看到指紋鎖時,無奈一笑,他這門卡只能用來乘電梯,沒法打開這指紋鎖,他看了眼手表,路遙也才睡了一個小時。
他沒打電話醒,倚在門旁靜靜等著。
十多分鐘后,電話響起,以為是路遙,沒想到是冬米。
“霍大哥,我闖禍了!”冬米的聲音里夾雜著哭腔。
霍遠周已經習慣的一驚一乍,聲音淡淡的:“又怎麼了?”
冬米把昨晚在酒吧的事都拉拉說給他,也沒有瞞的那點齷齪小心思。
說完后,懊惱的說:“霍大哥,怎麼辦?都是因為我,遙遙才打了周璟川,周璟川平時那是多橫的一個主啊,這回被打,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現在都沒臉見遙遙,也不敢打電話給,你能幫我打個電話,問現在怎麼樣了嗎?”
他就該猜到,路遙一個人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去酒吧喝酒,路媽媽管的有多嚴,他也是知道的。
“路遙沒事,正在午休,沒什麼事的話我先掛了。”
“誒,等等,什麼意思?你...在北京?”冬米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嗯。”
冬米笑說:“我就知道小辣椒遲早會把你給睡了,沒想到辦事效率這麼快,哈哈,現在是如愿以償了,我什麼時候才能夢想真呢?改天我得向取.經。”
霍遠周:“...”
冬米又問:“霍大哥,你都到北京了,不來我家嗎?我大哥明天就出差回來,我爸媽前幾天還念叨你的呢。”
霍遠周想了下:“明天空過去。”
“好咧,我讓我媽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哈。對了,把小辣椒也帶上,我得跟陪個不是,我真不是故意要騙的。”
霍遠周原本還要多說兩句,手機又有電話進來,是路遙打來的,他跟冬米匆匆結束通話,接通路遙打來的,“遙遙。”
“霍遠周,你人呢?”
“我下樓買了包煙,現在在門口,你給我開門。”
不到兩分鐘,路遙就沖到門口,打開門后,直接撲到他懷里,“我還以為你被我嚇到,直接回紐約去了呢。”
“嚇到什麼?嗯?”
路遙揪了一下他的腰,真是明知故問。
醒來后發現邊空的,找遍所有房間都不見他蹤影,那刻慌了神,以為是自己太主,嚇跑他了。
...
午休后,路遙就跟蔣遲淮一起前往醫院。
一路上,都煩躁的,見到周璟川父母,要怎麼說?
大概不管怎麼道歉,也沒法獲得原諒,哪個父母不心疼自家孩子?
況且周璟川手腕骨折,腳踝骨裂,還做了個小手。
現在他基本就是個小殘廢。
哎...沖是魔鬼,一點也沒錯。
蔣遲淮側臉瞅了眼,“以后別跟冬米混在一塊,再這樣下去,你遲早被帶壞!那晚其實本就沒醉,你看不出?”
路遙握方向盤:“我懷疑沒醉,但不確定。”
略有停頓,又替冬米辯解了兩句:“米其實沒你想的那麼不堪,無非就是刷點小聰明,把所有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又沒什麼壞心,孩子誰能十全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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