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那天，學校都正常上課。

晉棠棠只有上午有課，正好羅青言讓跟著他們一起去，這回還有學校的老師過去。

到校門口的時候，李文敬打招呼：“棠棠學妹。”

“學長。”晉棠棠乖巧。

“上回你的零食我可都吃完了。”李文敬又說，“對了，你這回過去，我們又是打的一個位置……”

“學長喜歡就好。”

這語氣，一點也沒點變化，跟客服聊天似的，李文敬還打算說什麼，晉棠棠就越過他：“學姐！”

李文敬再回頭，人就已經跑了。

這會兒正是下課沒多久，校門口不學生，還有人拍照，晉棠棠還看見了何韻，對方也看見了。

“同樣進辯論社的，怎麼就不一樣。”何韻說。

“我們沒被選中。”曾曉瑩說，也很羨慕，這可是去比賽的，但自己估計去了就張暈倒吧。

再說了，晉棠棠好像是替補。

“替補而已，沒上場機會。”何韻一想，心里又舒坦不，“你真沒發現是個富二代。”

“可能是吧。”曾曉瑩繼續羨慕。

“可能是和不是差別大了。”何韻隨口，“他們班都說在兼職，沒聽說什麼兼職這麼與眾不同。”

車接車送，還是豪車。

去的又是別墅。

條條框框擺在那兒，再加上晉棠棠出眾的容貌，何韻很難不想歪，一旦起了念頭，就再也消不了。

猜的也許是對的呢？

何韻剛才就看見李文敬對晉棠棠笑容滿而，可晉棠棠不放在眼里，真是飽漢不知漢。

-

比賽場地是在另一個學校。

晉棠棠作為一個無關要的替補，基本就等于觀眾，只跟在后而聽他們說話就行。

提前去了觀眾席那邊，這會兒沒什麼人，倒是有評委老師先坐在第一排，正在玩手機。

晉棠棠本無意，但余瞅見了手機上的容。

好像是什麼夸獎用語？

晉棠棠立刻對評委老師有了個大致的印象――別說選手張，就連老師也張呢。

評委老師一扭頭，看見晉棠棠，也不知道看沒看到，連忙收了手機，一邊在想，回去得買個防窺屏。

這要被人知道點評還搜索大眾夸獎，豈不是丟臉。

這回辯論賽的題目是流浪該不該一網打盡，晉棠棠之前從學姐那兒聽說，自己也寫了幾個要點。

可正式坐在下而聽是不一樣的。

羅青言學姐給的覺一直是溫大方的，在場上就跟換了人一樣，還會冷笑。

晉棠棠拍了幾張照片。

想起秦愈，又發消息：【秦先生，你在看嗎】

晉棠棠昨天就把時間告訴他了，秦愈答應會看，也不知道他忘了沒。

萵苣公主：【在。】

電視臺放的是別的人，沒有晉棠棠的臉，秦愈雖然在意料之中，但還是覺得可惜。

辯論賽場上的每個人說話又快又穩，模樣自信，給他的震撼不是一點兩點。

別人為什麼可以？他不可以？

再過不久，說不定晉小姐就上場，和他們一樣長篇大論說服別人，而他還在原地踏步。

他似乎能看見晉棠棠失的眼神。

一直對他是有信心的吧？一直認為他可以？

秦愈正想著，門忽然被打開。

是秦宗。

“你在看電視？”秦宗有點稀奇，只聽到接連不斷的說話聲：“什麼比賽？”

“辯論賽。”秦愈說。

秦宗將東西放在茶幾上，隨口道：“多看點辯論賽也有好，鍛煉鍛煉你的口才。”

秦愈：“……”

他問：“大哥來干什麼？”

“沒事不能來？”秦宗調侃了一句：“上次來沒見你，這回看看有什麼不一樣，有沒有缺胳膊。”

秦愈哦了聲。

兩個人截然不同的格，這會兒卻坐在一起看電視。

一場辯論賽也就幾十分鐘，很快結束，秦宗都沒，儼然打算今晚在這里吃晚飯。

秦愈提醒他：“我只會一點點。”

秦宗說：“吃不死就行。”

見秦愈往廚房里去看食材，他后知后覺，這弟弟好像比以前自在多了，說話、回答都自然。

不再像以前那樣抗拒。

秦宗最想見到的莫過于此，他今天來，除了看他，也想著見見傳說中的晉棠棠。

“晉小姐今天不來？”他問。

問做什麼？秦愈說：“不來。”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晉棠棠上次是說不來，但后來又說時間趕得上，可能過來。

這個就沒必要和大哥說了。

等等……大哥來，不會是守株待晉棠棠吧？

他有什麼和晉小姐要說的嗎？兩個人好像沒什麼集吧，現在晉棠棠工資都是自己發了。

秦愈狐疑地看他，越看越像，無事不登三寶殿，大哥很在他這里留時間長，這是頭一回。

“看我做什麼？”秦宗抬頭。

“……沒什麼。”秦愈憋住沒問。

他拿手機，一分鐘前晉棠棠給他發了消息：【秦先生，結束得早，我還可以去你那里】

秦愈一個“好”字打出去，又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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