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他現在就在晉棠棠面前唱，秦愈自覺自己好像做不到……音樂還不夠嗎？

純音樂……真能想。

“……”秦愈憋了半天, “錄制的時候。”

晉棠棠恍然大悟, “那我明天早上不來，你就可以錄了？”

秦愈：“？”

他們說的錄制好像有什麼不一樣。

“不是。”秦愈連忙否認：“是發歌前。”

晉棠棠面上有些失，實則心里有數：“好吧，我還以為明天就能聽到。”

秦愈也跟著松了口氣，還好沒多糾結。

“我先去遛來福。”

“嗯。”

來福被拉出來，十分乖巧地抬頭被套住, 然后往外走。

“我是真的很想聽。”臨走前，晉棠棠不忘繼續加重語氣，聽得秦愈一頓一頓的。

等人走了, 他嘆氣。

當著別人面唱歌……好難。

此時別墅里只有他一個活人, 秦愈隨意哼了兩句歌詞，調子才剛停下, 門又被打開。

晉棠棠探頭, “不好意思秦先生, 手機落下了。”

秦愈的心就跟壞了的電梯似的, 飛速上升下降, 甚至還謀論：應該沒錄音吧？

晉棠棠揮揮手，再度消失。

秦愈這回吸取教訓了, 當個啞，走到窗邊，看見出去的背影，這才放心。

然后又開始譴責自己的行為。

在眼里，應該認為他是可以開口的吧？

可秦愈知道，自己暫時不可以，但一旦被提醒著這個事，他又不免會想象那樣的場景。

如果可以的話，會在什麼時候呢？

“來福，你聽過你主人唱歌嗎？”晉棠棠一個人走在小區里，隨口問。

來福給不出想要的答案。

晉棠棠嘆氣，“果然還是太早了麼。”

今天看秦愈主詢問自己，說明和以前有了大變化，但沒想到開口唱歌還是有難度的。

不能太急，不能像上次那樣。

說到上次，晉棠棠又開始琢磨著，下回出門要怎麼提前準備，以確保萬無一失。

正想著，余就瞥見了悉的影。

正是之前投訴秦愈的阿姨，許久沒見，雖然換了服，但晉棠棠還是一眼認出來。

阿姨沒看見，徑直往里走。

這個方向……是往秦愈家的方向。

晉棠棠停在原地想了兩秒，果斷也往那邊走，反正在這個小區里遛來福只要牽繩就可以。

沒兩分鐘，阿姨就進了一棟樓。

晉棠棠站在花壇邊，這棟樓和上次以為的練琴拉那棟并不是同一棟，而是在秦愈的左邊，是秦愈的鄰居。

其實阿姨和練琴那棟也是前后棟鄰居。

這麼近，真的是因為聲音嗎？

可晉棠棠確定秦愈的聲音傳不了那麼遠，因為本房間就做了隔音理，再加上小區樓間距很大。

但理由太正當，晉棠棠也想不到原因。

不想把人想惡，可這件事實在太多疑點。

因為這個曲，晉棠棠沒有帶來福出小區，在周圍逛了兩圈，回了秦愈的別墅。

秦愈正在廚房燒水。

晉棠棠把來福松開，沒忍住去了廚房門口。

秦愈聽到腳步聲，回頭。

“秦先生，第一次見你好像就是在這里，來福發現的。”晉棠棠笑瞇瞇開口。

“……”秦愈不想回答。

那次對他來說是糗事。

“一晃過去，秦先生你現在都可以和我面對面聊天了。”晉棠棠繼續，“不遠的未來，我肯定能聽你唱歌。”

過了會兒，秦愈才嗯了一聲。

晉棠棠沒料到他答應，有些開心，又想起阿姨的事，“對了，上次可能投訴的阿姨，住在你隔壁，你見過嗎？”

隔壁？

秦愈有限的記憶里，他甚出別墅，唯一一次和小區里陌生人有集的是扔垃圾。

因為那次有人和他搭話，所以他之后又很久沒出門。

“所以你沒有理？”晉棠棠問。

“對。”秦愈點頭，一邊倒水，“我沒說話，那個阿姨話好像很多，一直問，還問……”

還問他單不單什麼的。

這話他沒告訴晉棠棠，

秦愈那時候哪里招架得了，當時扔了垃圾就跑。

晉棠棠聽著想笑，“聽起來沒什麼，總不至于因為沒理，就投訴你吧？”

秦愈也這麼覺得。

-

回去的路上，晉棠棠收到孔景的消息。

之前秦愈出門后，他們就加了微信，不過平時不流，對話也僅限于同個話題。

比如前天，孔先生問：【秦愈今天出門了嗎】

晉棠棠回復：【沒有】

孔先生：【好吧】

今天出門前，他又問了一遍，連字都沒改，晉棠棠甚至懷疑是不是復制粘的。

而且這覺好像是網上的一些，注冊個微博，名字就寫“xx分手了嗎”“xxx道歉了嗎”。

怎麼覺他比秦愈的哥哥還心。

晉棠棠再度回復沒有。

孔景很快回了個“ok”。

晉棠棠覺真神奇，秦愈現在姑且是個悶葫蘆，但他的經紀人、朋友卻是話嘮。

怎麼就沒能傳染秦愈呢？

不過，要是秦愈也話多，哪里還有這個遛狗師發揮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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