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周聿也人呢?
任秀華這個時候也走進教室來,站在一覽無余的講臺上,一眼就看到了周聿也的座位上沒人,蹙著眉頭問了聲:“周聿也呢?”
其余學生面面相覷,喻時也是滿臉疑。
剛才和陳在外面聊天的時候,周聿也還在教室來著。
怎麼一上課,他就不見了?
作為挨著周聿也最近的喻時首當其沖,正要著頭皮站起來回答任秀華時,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懶洋洋的聲音。
“報告。”
任秀華偏過頭去,就看到周聿也穿著白的校服短袖,黑白相間的校服外套松垮垮地搭在胳膊肘間,額前的碎發有一些,一副剛剛運完的樣子。
但他這種上課前還沒回教室的態度顯然太過于吊兒郎當,任秀華忍不住沉著臉說了一聲:“下次再這麼晚,就不要再進來上課了。”
周聿也輕輕點了點頭,聲音清淡:“行,我早點。”
然后任秀華便沒有再刁難讓他進來。
周聿也手抓著團一團的校服,長邁開便懶洋洋地從過道走到座位邊上。
喻時下意識想要站起來給他騰開道兒,下一秒卻被他按住了肩膀,耳邊傳來一聲略帶些沙啞的嗓音,聲線淡淡。
“不用。”
然后便是服間的,他有些發熱的子挨著的脊背,稍稍偏過子些,就進來了座位里邊兒。
距離近到,可以聽到他稍微重的呼吸,一聲一聲,無比清晰。
喻時忽然想起了陳和說的那些話,目一凝,漆黑的瞳仁出現了片刻的迷茫,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往回蜷了一下。
應當是兩人做同桌的緣故吧。
微微垂下眼,收斂了一點心緒,角往回抿了下。
所以比起別人來說,才會了解他更多一點,了解到他本不是那麼冷淡難相的人。
而,也好像逐漸習慣了和他這樣 的生活方式。
可周聿也呢?
對于他來說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還是說,過了這麼長時間,他繼續把劃分為覺得很吵的那一類同學里面……
可是總覺得,周聿也應該已經把當做朋友了。
但在這個過程中,他和的每次爭吵,是不是都在將兩人的距離拉的越來越遠,所以周聿也才會覺得毫無必要,每次和討論題看上去都是那麼敷衍的樣子……
喻時想到這里,心口突然覺悶悶的,連帶著整個人都萎靡了下來。
忽然覺得,不適合和周聿也做同桌了。
一節課上的稀里糊涂的,直到下課,任秀華一走,喻時就毫無氣神地趴在了桌子上,仔細一看,也跟發扁的豆角似的。
過了幾分鐘,終于下定決心,想要偏過頭去問旁邊的人要不要換座位,屈著的胳膊肘間忽然被塞進來一個什麼東西。
喻時胡去,發現是一棒棒糖。
喻時:“……”
然后,沒過兩秒鐘,第二,第三……越來越多的糖被塞進來。
喻時忍無可忍,著那一堆棒棒糖,從桌子上直起來,一臉無語地看著還在往這邊塞糖的男生:“周聿也,你在什麼風?”
周聿也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看了一眼:“不是心不好?”
他還非常地幫喻時把包裝袋撕開,著棒棒糖的兒在眼前左右搖晃了下:“吃糖容易心好。”
誰隨攜帶這麼多糖啊?
總不可能是他剛買的吧。
喻時剛想吐槽一句,忽然想起了方才他上課遲到的事,微微一愣,有些遲疑地看向面前的男生。
“你不會……就是在上節課間的時候買的吧。”
據所知,離教室最近的小賣部也在校門口,來回至得十五分鐘。
所以,他是跑著去的?
再加上這麼多糖,他是怎麼當著任秀華的面帶進來的啊……
然后就看到了周聿也從一團的那個校服里面掏出幾棒棒糖來放在了的桌子邊。
喻時:“……”
怔愣了好一會兒,還有一種不敢相信的恍惚。
寧可相信眼前這個人是周聿也的孿生兄弟周聿又,也不相信他能夠做出這種事。
周聿也撐著腦袋,漫不經心地掀眼睨了一眼,見喻時還是一副傻傻乎乎呆若木地坐在椅子上,勾了勾,將子往前探了探,一貫懶散的面容罕見地染上了幾分認真,對上的眉眼,慢條斯理地說了聲:“糖買了,也哄了,所以別生我的氣了,行不行?”
聲線平緩而又輕慢,帶著點服的意味,再配合上年有些發啞的嗓音。
喻時覺得,這簡直就是絕殺。
盯著桌子上放著的那堆棒棒糖,很慢很慢地眨了眨眼,好像是在反應接什麼似的,直到幾分鐘后,喻時忽然低下頭,有些猶豫地扁著又悶又小聲地說了一句。
“周聿也,這些棒棒糖,該不會是你的分桌禮吧?”
孩的聲音很悶,說話就跟蚊子聲似的,但聽得出來,的語氣很難過。
周聿也神一松,慢慢皺起了眉稍。
分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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