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就不用了，我也沒想過和葉先生真的做夫妻。”

“我也沒打算離婚！”

葉沉淵忽然嚴肅起來。

還嚇人的。

溫涼知道他們葉家的規矩，葉家男人不離婚。

“那……我沒說離婚的事，我只是說，如果我們不合適，可以分開。”

“那有什麼不同？”

“離婚是肯定可以的，如果沒，那就離婚很正常，像現在這樣，終究不是辦法，耽誤兩個人。”

溫涼覺得很正常，不正常的是葉沉淵。

看他臉黑的，真嚇人啊！

“葉先生……”

溫涼是有點懼發脾氣的葉沉淵，但絕不是怕事的人。

葉沉淵不說話。

他不知道說什麼。

“我沒有別的意思，看你跟小俊在一起，覺得你不但適合做丈夫，同樣適合做父親，聯想到葉先生英俊帥氣，將來孩子一定也很可，才會提起我們的婚姻。”

葉沉淵的面容緩和了一些，他確實英俊帥氣。

這一點，他承認！

“但兩個人在一起組建家庭，如果沒有，也不生孩子，沒有尋常夫妻生活，那不就是合作伙伴了？大好的青春不去，全都耗費在了沒有未來的婚姻上，是不是很可惜？”

“……”

覺得有道理，葉沉淵沒有反駁。

溫涼繼續說：“所以我覺得，我們相下來沒，那就做朋友，離了婚也一樣是朋友，這樣大家可以去找心的人，不好？”

“我沒想過離婚，我已經在努力做一個丈夫，你親我的時候，我不是也沒拒絕？”

葉沉淵認死理，并且搬出有力的證據來。

溫涼：“……”

溫涼有點傻眼，臉都紅了。

這個拿出來說什麼，也好意思！

還真是鋼鐵直男。

溫涼想起那個吻，當時葉沉淵的僵狀態。

離婚的話題反倒不重要了。

反正現在沒到離婚的地步，也不糾結。

倒是很想逗逗葉沉淵，于是溫涼問：“那個……葉先生……你有沒有過朋友，哪怕是暗對象。”

葉沉淵目嚴肅：“我為什麼要暗別人？喜歡我的人那麼多！”

“可喜歡你和你喜歡是兩回事。”

“沒有！”

葉沉淵很正式的回答。

溫涼憋不住好笑：“沒有就沒有，你那麼嚴肅做什麼？有過去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過去就過去了，隨著時間總會煙消云散。”彡彡訁凊

葉沉淵聽出點奇怪來：“你有過？”

“我也沒有暗過！”

“那你有過男朋友？”

“不算吧，倒是有個朝夕相傳出緋聞的，可惜……”

往下的話溫涼沒說，葉沉淵不容逃避：“可惜什麼？”

“可惜他人很壞！”

“壞？”

葉沉淵的眼底有一點冷，男人被說壞的，未必都是真的壞。

周博衍在大學的時候，多人說他壞，但說他壞的生都對他慕不已，頻頻投懷送抱。

“過去的事，不提也罷，外賣快來了，我去看看。”

溫涼知道，送外賣的進不來，但是業會送來，所以在門口等就可以。

葉沉淵跟著走到門口：“我想知道。”

溫涼聽出葉沉淵的不容反駁。

覺得，他們是夫妻，而葉沉淵是個鋼鐵直男，他一門心思的努力做個好丈夫，雖然方法不當，但初心是好的。

關系擺在眼前，的過去葉沉淵有資格知道。

“那一會邊吃邊說。”

葉沉淵繃著臉，他等不及要知道。

但他也不好再多說。

轉回去等。

外賣來的很快，溫涼把外賣提回來，放到桌上擺放好，打算邊吃邊聊。

葉沉淵看著，無心吃。

溫涼則是一邊吃一邊說：“其實也沒什麼，誰還沒有點過去。”

“……”

葉沉淵繃著臉，不接話。

溫涼想起大學那會：“我讀大學的時候，因為績不錯，有過一次換生的經歷，可以說是披荊斬棘才拿到手的，所以我也很珍惜，去了另外一所國頂級大學。”

“而當時帶我的老師，同時還帶著其他的學生，我也是去了才發現，這位老師帶的學生里，只有我一個生。”

溫涼吃下一口食：“我一起的同學，有三個換生，七八個那所學校的學生。因為只有我一個生，大家的想法也就簡單暴了一些。”

“簡單暴？”

葉沉淵臉黑，“他們欺負你了？”

“那倒沒有，大家相還算好吧，不過……他們覺得，就一個生，一定要拿下才行，就是他們這群男生，總有一個要把我追到手，讓我做其中一個人的朋友。”

“但我當時沒有想法，所以他們紛紛追求我。”

“哼！”

葉沉淵對于老婆被許多人追求的事不高興。

溫涼憋不住笑。

葉沉淵看笑，反倒沒那麼生氣：“后來呢？”

“后來我拒絕了所有人，專心我的換生生涯，但他們覺得，我太高傲了，應該教訓我一下，以此證明……我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孩，拒絕他們可恥。”

葉沉淵的臉越發難看，他的了解，校園暴力的出發點，是各種理由，各種無厘頭。

有些，甚至只是看人不順眼。

但后果，往往一發不可收拾。

“那所學校的本校生，在學校里找了個同學，先是制造了一場浪漫邂逅，而后頻繁和我接，我當時年紀小嘛，也不知道他們那麼多壞心思，我對那個人印象還可以吧，那個人表現的正直善良，都好。”

“而且他也不刻意的討好我，只是見了面散散步什麼的，我的教學樓那邊，據說和他要去上課的路重疊，我們幾乎總能遇到，一來二去了朋友。”

“我那時候竇初開，有一點點喜歡，他也不急著要表現，相下來，反而有了進展。”

“有一天，他跟我表白，說喜歡我，想和我談，問我答不答應，我當時考慮到的是，我家庭條件不同常人，而且我不是本地生，等我換時間到了，我就要離開。”

“但他跟我說，他不在乎我的家庭，還可以來找我。”

溫涼回想起當初的事，有一點無奈，自嘲的笑了下。

“我認真了！”

溫涼看著葉沉淵：“于是答應他。就在那時，周圍沖出我那些同學，抬起他拋到空中。我記得當時他笑的很燦爛，而其他同學都來嘲笑我。”

葉沉淵的臉越來越黑：“愚蠢！”

他是說那些人。

溫涼以為是說，點點頭，很無奈：“是很愚蠢！”

填了口飯，溫涼把難過下去。

以為都釋然了，沒想到再度重提，還是那麼難過！

心好似又被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