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現在手上還有點活,有什麼事,咱們等吃飽了再說,你來的點早,恐怕要多等一會。”
葉拍拍他的肩膀,淡淡一笑,讓王雪給倒杯茶水,轉向廚房走去。
蔣將接過水杯,禮貌的道了謝,下意識的看一眼手機,沒有消息,沒有電話,沒有任何聯系。
好像消失一樣,失去了所有的聯系。
和朋友認識幾個月的時間,蔣將讓自己深深的著那個孩子,就算再無理取鬧,花錢大手大腳都能接,可不知道為什麼,會在幾個月后留下分手兩個字,就離開了。
音信全無。
蔣將一直沒有辦法走出失的狀態,甚至聯系不到朋友以后,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做什麼都提不起神。
甚至覺得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力,由于偶然的一次機會,他進了食群,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看群里那些人聊著關于食的話題,從字里行間,他也能到葉老板做的食有多好吃,可離的實在太遠,再加上平時要工作一直沒時間過來。
而現在,他辭去了工作,宜興市無業游民,來這里除了費些時間,倒沒有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的客人越來越多,蔣將不知道哪些人會在群里,群里經常聊天的那幾個,靜靜的聽著他們的聊天,好像都是店里的老顧客,每個話題都離不開店里的食。
他就在旁邊靜靜的聽著,好像聽他們說著店里的食,好像就已經能到那種妙的味道。
大廳越來越熱鬧,快到飯點的時間,幾乎沒有空座,葉老板的聲音在音箱里傳來,大家才停止聊天,專心的等待著服務員點餐。
王雪拿著菜單大步朝著蔣將走去,知道他是第一次來店里,“吃點什麼?用不用我給你推薦一下?雖然我們店的東西味道都不錯,但我可以給你推薦幾個比較火的。”
“不用了,我在你們店的食群經常看他們提到什麼東西比較火。”
蔣將看著菜單上的食,回想著他們在群里的聊天容,指了指菜單,“蟹黃包要一個,一碗紅豆湯,四個醬包,兩個韭菜蛋包,一份小,一份炸春卷。”
“行啊,第一次來就知道加什麼東西最火,看來是沒研究,等一等吧,馬上就好。”
“好。”
蔣將點點頭,以為會需要很長時間,沒想到點完還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服務員就端著他點的東西放在面前。
看著眼前這些食雖然之前沒有吃過,可是并不陌生,因為在群里發的照片,視頻里經常能看到這些東西,再悉不過,就連這些東西的吃法也記得一清二楚。
拿起旁邊的吸管,小心翼翼的破包子面皮。
吸溜~
一口下去,燙的舌頭發麻,可味蕾并沒有錯過蟹黃包的鮮,這種覺就像在包子里面藏著一整只新鮮出爐的大閘蟹。
沒有大閘蟹那種土腥味,可能是里面餡的存在,將大閘蟹的鮮發揮到極致。
餡料里面能清晰的看到蟹,蟹黃,一口餡放進里滿滿的都是幸福。
面對這麼味的食,蔣將臉上不出一抹笑容,也是在朋友離開后久違的笑容。
他現在好像明白為什麼葉老板一定要讓他來店里嘗一嘗,或許是在告訴他,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還有很多東西值得去探索,為生活下去的力。
他覺不到周圍的聲音嘈雜,所有的關注力全在面前的食。
吃完東西他坐在座位上觀察著周圍人,有人吃完離開,就會有新的客人頂上剛才的位置,從營業開始就沒有空著的時候。
如果不是葉老板提醒他早些過來,還真有可能吃不到東西。
時間過得很快,蔣將周圍的人越來越,最后一位客人也相繼離開,服務員們收拾著餐桌。
葉走出廚房,見到仍坐在桌子旁的影,手落在他的肩膀,“去我辦公室吧。”
“嗯。”
蔣將趕站起,跟著他上樓。
辦公室里,葉掏出香煙遞到他面前,“怎麼樣?吃的還順口嗎?”
“順口,我在食群經常看到他們說店里的東西好吃,我也經常想象到底多好吃,可是在真正吃到的時候,才發現吃到的比想的還要味。”
蔣將點燃香煙,緩緩吐出一口白霧,低著頭,沉默片刻,繼續說道,“葉老板,謝謝你,我知道,你讓我來店里的意思。”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我比你大多的,你我一聲葉哥,都沒問題。”
葉坐在對面,彈了彈煙灰,看著對面年輕的臉,等待著。
“我和我朋友是在游戲中認識的,雖然不夠漂亮,可我還是很,可以包容很多缺點,就算他沒工作,我一樣可以養。”
蔣將說著兩個人的相識相知再到分手。
就算朋友整天待在家里無所事事,自己一樣著。
葉聽著對方的描述,心里暗暗想著,這不是一個妥妥的腦嗎?
“葉老板,說實話,想要什麼,我都會盡我自己的能力去滿足,就算花我所有的積蓄,我都覺得為了值得,去年每個月的房租,我……”
“你先等一下。”
葉打斷他的話,剛開始聽著好像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可越聽,葉越覺得不太對勁,“你剛才說為花了所有的積蓄?”
“嗯,不上班,我也怕每天在家里無聊,所以,就會讓他自己出去逛街之類的,每次出去都要幾千。”
蔣將不知道葉老板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抬起頭看著他,面不解。
“那你告訴我,你在上到底花了多錢?”
葉表嚴肅,如果花錢過多,那這就不是簡單的腦了,恐怕還要牽扯到其他事。
看到葉老板的表,蔣將有些不知所措,大概的想了想,“有20多萬吧。”
“……”
葉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在三線城市,一個普通人,想要攢二十萬存款,恐怕沒幾年本不行。
“然后呢?現在還能聯系到嗎?”
“聯系不到,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找不到,就連電話也關機,沒有,我覺自己的人生都沒有了方向。”
蔣將聲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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