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嗎?」鄭珩嗤笑一聲,他說:「我不過就是談個朋友,慣一點怎麼了?」
「有些事過了度,就不好了。」周應淮淡淡的說:「鄭珩,你明明是很清醒的人,怎麼現在開始自己騙自己了?」
鄭珩表沉了些,他眼神悠遠的看著樓梯的方向,那是江檀和宋昭昭離開的方向。
「談不上什麼自己騙自己,只是應淮,我...」鄭珩輕笑一聲,低低啞啞的說:「我是真的想要昭昭能開心點,所以有些事,出格就出格了。」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周應淮語調愈發的寡淡,他說:「你父親這些年一直沒有放權,你最好能爭一爭,你手中的話語權越大,宋昭昭越安全。」
「虎毒還不食子呢,」鄭珩和父親的關係,比周應淮和周墨行之間好很多。
他不以為意:「鄭家可能會有人對我不滿,但是我父親,肯定是站在我這邊的。」
周應淮表淡如霧,聞言,不過是多看了鄭珩一眼。
他開口,平淡而冷靜:「你如果這麼覺得,隨你。」
鄭珩笑著朝周應淮舉起酒杯,他挑眉,眉眼間蘊著閒適的笑意:「總歸,我也是好不容易把宋昭昭哄回來了,你也不說兩句好聽的,恭喜恭喜我。」
周應淮拍拍他的肩膀,「我只希你不要樂極生悲。」
鄭珩的表,有一瞬的冷意。
他何嘗不知道,周應淮說的有他的道理。
但是在宋昭昭的事上,鄭珩有自己的堅持。
他實在是花費了太多的心力,好不容易將哄回來,於是事到如今,又有什麼比宋昭昭開心更要。
他總歸是要讓知道,他和從前不一樣了。
如今的鄭珩,可以為了宋昭昭做從前不會去做的事,哪怕這件事,也許真的是有損鄭家的利益的。
晚宴結束,賓客散了大半。
周應淮邊圍繞著幾個鮮花黛,還有年長的家族負責人。
他其間,表溫淡從容,顯然是對於這樣的場合,遊刃有餘。
宋昭昭上披著鄭珩的西裝外套,握著江檀的手,有些不捨得,「那我先走了。」
江檀眸複雜的看著不遠的鄭珩,終究還是收回視線,淡淡一笑,道:「好,晚上好好休息。」
很多話已經沒有再多說的必要。
周應淮旁是人群嘈雜,無數的聲音織在一起,無非都是恭維討好的言語。
他沒聽進去幾分,心思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全都被江檀給吸引了。
眼看著宋昭昭和鄭珩離開了,周應淮淡淡的朝著眾人頷首,輕聲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
那明艷招搖的二八不滿的撅著,像是嗔,更多的是抱怨,說:「周先生一句話都沒有和我們說,就要走了嗎?」
人對於年輕的,總歸是會多幾分容忍和善意。
這話引的周遭的眾人都鬨笑了起來。
表更加委屈,眼的看著周應淮,道:「周先生,你能不能和我加個聯繫方式啊?」
周應淮幾乎不出席這些場合,又是位高權重,們這些名媛小姐雖然家境優渥,可畢竟手中沒有什麼實權,幾乎也見不到周應淮。
現在,確實算是個很好的機會。
可是周應淮眉眼低垂,只是笑笑,聲淡而冷:「我朋友同意,我才能加。」
第121章 非要讓我把話挑明了說嗎?
「你朋友?」漂亮小千金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的表一下子難看了起來,臉煞白,有些錯愕,「周先生什麼時候有朋友了?是哪家的千金?」
江檀站在不遠,將這些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想要離開,但是雙就好像是生了,違背意志。
要不怎麼說,人生總歸是充滿了變數,一年前的江檀無論如何,都沒有想過今天的場景。
甚至在夢中,也不曾奢過。那些日子留在周應淮邊,只不過是覺得,能這麼陪伴著他,已經是自己最大的幸事了。
而此時此刻,人群繁,江檀看見周應淮微微偏過眸,看向自己的方向。
他說:「我的朋友就在那裡。」
聲音溫雅散漫,漫不經心,但是一字一句,都說的足夠堅定。
江檀鼻腔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隔著薄薄的淚霧,看見周應淮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過來。
他對著自己笑,很淡很淡的嗓音,但是清晰而真切,他說:「檀檀,我們走吧。」
江檀知道,自己不該對周應淮還有什麼奢的,但是沒有辦法在這一刻,做到毫無顧忌的拒絕。
就好像是一個人經年的癡心妄想,在這一刻了真。
江檀表有的錯愕和迷茫,就這麼下意識將手放在了周應淮的手心裡。
他的掌心很暖,修長的手指握住的手,帶著熨的溫度,他看著,眉眼矜貴如昔,但是如今,裡面多了一個江檀。
那個被拒絕的小千金面難堪,漲紅了一張臉,對著江檀道:「不知道周先生的朋友是哪家的大小姐,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
略帶著挑釁。
周應淮哪裡是那種可以被人輕易挑釁的人?
他眉眼微抬,眸淡淡的掃在小千金的上,警告二字,已經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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