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別開車。”秦嶼叮囑道。

“……”林曦明天確實想借輛車開出去玩玩來著，不過這事兒還沒來得及和誰說呢。

秦嶼是怎麼知道的。

不回話，秦嶼就知道有這個想法，語氣加重：“機場那段路來來往往車輛太多，不安全。”

“好，知道了。”林曦無奈。

回到公寓，林曦輸碼打開門。

今天起得很早，又在外面待了一天，早就困了。

回去還有個視頻會議要開。

“對了……”林曦想到什麼，轉過，“三哥和四哥什麼時候回來？”

“下周二”

三天后。

“我晚點給白序打個電話，這次你們兩個好好招待周叔，幫我和程斯打個招呼。”

“好。”林曦點點頭，“那一路平安。我有個會比較急……”

秦嶼揚了揚下，示意：“進去吧。”

頓了頓，他說：“等我回來。”

林曦一愣，“……知道了。”

——

秦嶼和程斯在機場面。程斯臨時回了一趟大院，和老爺子打了聲招呼。

“怎麼樣？”

休息室，程斯姍姍來遲，走到秦嶼旁邊坐下，答著：“還那樣。”

老爺子一天不如一天了，昨天還能正常走路，去林家吃飯。今天就下不來床了。

“時好時壞的，我讓人多盯著點兒了，沒事。”

這幾位里，林家和程家爺爺都不好，一個是從戰場下來時就帶了一病，一個是的確上了年紀。

程斯一開始還愁的，自從和老爺子聊完后，如今已經平靜許多了。

老爺子表示，人嘛早晚都有那麼一天，他能活到這個歲數已經不容易了，他想開點兒。

之前程家老爺子不得把程斯拴在腰帶上，程斯畢竟是他唯一的后輩，他對自己這個外孫，極其重視。但可惜，程斯沒有走上他鋪好的路。

現在他都這樣了，對程斯也慢慢放手。

就拿這次出差來說，程斯本來不想去，想留在大院陪他。是老爺子把他趕出來的，讓他以事業為主。

“原先吧，總想著離他遠點兒，再遠點兒。結果現在又舍不得。”程斯靠在沙發上，緩緩吐出一口氣。

“算了，不說這個了。”

程斯換上一張笑臉，用胳膊肘輕輕了秦嶼的手臂，“你和二哥聊了什麼啊？”

“是不是被發現了？”

“哎呀，說說嘛。”雖然能猜到個大概，但程斯還是止不住的好奇。

“嗯。”

秦嶼低低應了一聲，程斯更興了，瞬間坐直子；“二哥怎麼說？”

“沒什麼，就是問了問怎麼回事。”

“沒了？”

秦嶼掀起眼簾，不咸不淡的睨他一眼，“沒了。”

程斯：“……”

他神如常，想從他臉上得到一些答案是真的有點兒難，程斯往他那邊靠了靠，低頭小聲問：“二哥就……沒有表示要和你爭一下？”

“爭什麼。”秦嶼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三哥誒，這兒又沒別人。”程斯笑，“你先前不是一直把二哥當敵的嘛。”

“俗話說得好，敵相見分外眼紅。”

調侃了兩句，程斯不和他開玩笑了，說著：“我從白序那兒打聽過，二哥貌似對林曦沒什麼意思。”

結合秦嶼的態度，這應該是真的了。

“我和林曦在車上也聊了會兒。”程斯輕咳一聲，賣了個關子：“不過，我答應了不外傳，還發了毒誓……”

“我要是和你說了，我這輩子估計就得孤獨終老嘍。”

下一秒，程斯瞄了一眼秦嶼，嘻嘻笑著：“不過，你可以問，我給你個眼神你自己會。”

這應該……不算犯規吧。

秦嶼坐在一側，還在看數據。聞言眼皮都沒掀一下，似乎并不關心。

“不是吧。”程斯沒指能從秦嶼那得到什麼比較激的回應，但是這鳥都不鳥他，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就……不好奇嗎？

難不就他一人關心這個？

不能吧。

“三哥，你不想知道嗎？”

“想。”

程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秦嶼緩緩又道：“但是不想從你里聽到。”

程斯：“……”

“什麼話，這是什麼話！好歹我也冒著風險呢。”

“既然答應不說出來，就沒必要告訴我。”秦嶼把手里的平板還給助理，示意對方出去。

隨即，他才說：“既然有自己的打算，就按照的計劃來，我不缺這點時間。”

七年都等過來了，也不急于一時。

“這樣，你也不至于孤獨終老。”秦嶼側目，“程老最近沒催你？”

“甭提了。”一聽到這個，程斯就頭大，“催，怎麼不催啊。算算時間，從林曦快回國那會兒，老爺子就開始催我。”

老爺子知道自己不好，時間不多了，所以就希自己還在的時候，能看到程斯家。

從林曦還沒回國的時候，老爺子就一直在催促程斯。

過往，程斯也談過兩三個，不過時間都不長，都不是奔著結婚為目的去的。

老爺子給程斯介紹過幾個門當戶對的，他個人不太喜歡包辦婚姻，這種沒有基礎強行綁在一起的婚姻，在程斯看來，對誰都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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